隔日上班，範磊廷已惦記著趙雨菲的第一次擺攤。

二人不緊不慢吃完晚飯，夜色也落下帷幕，城市進入黑夜生活，又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以前是白天上班，如今晚上也要來上班。

在公司是替老闆工作，趙雨菲現在是自己當老闆，感覺截然不一樣。

她提前選好一個路段，就在一處天橋附近。

天橋上引流過來的人群，只要經過這條路，馬上就可以看到她的攤子。

趙雨菲選擇的地方也是一處人流量密集，往前走不久就是一處商場，逛街購物的人可不少。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沿街的小店也是人滿為患。

天橋下來的路邊，小攤販可是不少，賣什麼的都有。

賣襪子，賣手機配件，貼膜的，賣小吃的，甚至還有一技之長的為人作畫像，手捏泥人，藝術刻字.....

幸好沒有競爭對手，沒人賣女鞋，否則她可就有壓力。

平日沒太注意，輪到自己擺販，趙雨菲才仔細觀察一遍，確實擺攤是一種謀生的手段。

看其他人的攤子生意不錯。

一個月的收入比她們這些坐在辦公室裡的白領強多了。

一份收穫一份辛苦，擺攤經常要持續到半夜。夏天還好，冬天那可就是就著寒風瑟瑟發抖。

趙雨菲在賣紅薯的邊上拾了塊空位，將準備好的鋪布攤開，範磊廷把一撂的女鞋拖過來。

“你是不是要幫我擺攤？”趙雨菲有點小心機。

範磊廷說：“那可不，沒有我幫忙，說不定你很難賣出去呢。”

“正等你這句話，我就缺個幫手。”趙雨菲把另外一塊鋪布敞開，鋪在她的邊上。

範磊廷不解，不就一個擺位，怎麼鋪兩個啦？

趙雨菲指揮起來：“來來來，交給你的任務。我們一人負責一個攤位。”

原來範磊廷不是當下手，而是來當老闆的。

範磊廷覺得挺有意思：“你是要來比比，我們誰賣得更多的是嗎？”

“不是？”

好的鞋子，趙雨菲自己鋪開賣。

從批發市場裡特意買來的一堆爛鞋，則是交由範磊廷負責銷售。

“你負責銷售這些，我負責這些。”趙雨菲分配好各自的任務。

這不是欺負人嘛，爛鞋怎麼可能賣得出去。

況且產品質量差成這樣，讓範磊廷也沒臉去賣它們呀。

他心想，一定是趙雨菲不想讓他跟過來，故意用這種伎量刁難他。

“你跟我開玩笑嗎？不會是想用這種卑鄙手段趕我走吧。”範磊廷看著自己眼前的爛鞋子發矇。

趙雨菲自有打算。

她偷偷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範磊廷，才讓他接受這種一反常規的賣法。

趙雨菲又從邊上賣紅薯的大叔那買了個烤紅薯，遞給範磊廷：“來，吃個烤紅薯壓壓驚。晚上能不能收下創業的第一桶金，就靠你啦。”

範磊廷哭笑不得接過紅薯，一個小小紅薯就打發他，自己可憐成這樣。

別提，街邊烤紅薯味道不賴，又甜又香還熱乎。

範磊廷吃下一個，還想再吃第二個。

生平就沒吃過烤紅薯，難得讓他還想再來。

不過看到趙雨菲在認真擺鞋，自己沒動手做貢獻，就先吃了個紅薯，有點不合適吧。

“只要幫她多賣幾雙鞋，就可以名正言順吃烤紅薯啦。”範磊廷把一袋的破鞋抖了出來。

根據趙雨菲的叮囑，他們倆可要裝作不認識的競爭對手。

賣紅薯的大叔看到範磊廷將鞋子倒出來後，隨意擺放得亂七八糟。

紅薯大叔有點矇眼，再對比趙雨菲那一雙雙乾淨漂亮的鞋子，大叔不自覺笑起來。

出於好意，紅薯大叔走到範磊廷鞋攤邊上，提醒他：“小兄弟，你第一次擺攤啊？”

範磊廷拍拍手上的灰：“對啊，第一次。”

“看你到哪進貨的鞋子呀，這鬼樣，能賣得出去嗎？”紅薯大叔好意指點他一二。

趙雨菲聽到後蹲在自己攤前，沒良心笑起來，將頭埋在膝蓋裡，頭髮掩住，最後還是笑翻在攤上。

範磊廷臉上是大寫的無奈加尷尬，誰願意賣這堆貨呀。

“大叔，我想盡力試試。”範磊廷禮貌回答，語氣滿是無奈。

他瞥一眼那個沒良心的趙雨菲，為什麼好鞋不讓他賣呢。

大叔搓搓下巴的鬍渣，挑起雙女鞋，趕忙放下。

“小兄弟，我看你穿的倒是挺斯斯文文，一點也不像我們這種窮人，你是幹嘛要來這裡擺攤。”大叔關切問道。

原來擺攤還這麼講究，一個衣著難怪也影響擺攤嗎？

再瞧瞧自己的穿著，確實是有那麼點不夠接地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