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些人拿著該拿的東西走了之後，柳慕衍宣佈放下一週，公司該運營的還運營，但是沒有電腦，只能讓公司外部的經營還照常，內部一些工作就放一放。

今年好像是一個多事之秋，尤其是這個國慶期間，季雲檀國慶期間給公司放了假，她一個人也難得有時間放鬆一下。

早上和她爹地一塊去釣魚，同行的還有季元廓和柳慕衍，四個人祖孫三代。

“你們公司怎麼樣？”季雲檀好奇地問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時間，難得的氣氛，她能十分自然地問出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

“被查出了一些東西。”柳慕衍淡定地說道，好像這些事情不過是一些小事情一樣。

季雲檀可是看過那些檔案的，如果真的是檔案上面那些事情，柳慕衍肯定會說沒什麼事，而如今他說的是查出了一些東西，那說明不僅是檔案上的事情，還有其他的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偷稅漏稅本來就很嚴重了，如果還有其他的事情，那不是更加嚴重了嗎？

“哦。”季雲檀看向遠處的大海，“這邊的海可真漂亮，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因為以前你總害怕掉下去，不敢抬頭望遠處看。”柳慕衍抬頭跟著季雲檀的目光看向遠處，看到了海天交界處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十分漂亮。

季雲檀以前很怕水，並不是因為季晴雪給她造成的陰影，在沒有遇到季晴雪之前，季雲檀就很怕水，她總想著水裡面藏著看不見的怪獸，她只要一下水，就會被怪獸抓走，所以不喜歡水。而大海看起來深不見底，這就更加讓季雲檀害怕了，所以就算是她這種生長環境，她也沒有做過幾次輪船，並不是暈船，而是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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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小時候的事情，你總是記得那麼清楚？”季雲檀看向柳慕衍，“難道男孩子也是很戀舊的嗎？”她覺得他也很喜歡提起小時候的事情，她是因為小時候那段記憶是她人生中很美麗的際遇，因為小時候的那些經歷，她才覺得生活還是美好的，如果沒有遇到柳慕衍，沒有和楊漠那樣的人一塊嬉笑怒罵，她可能和大多數人一樣，覺得生活也不過是如此，索然無味，週而復始，並沒有什麼有意思的地方。

因為遇到了很對的人，在正是需要成長的時候，這是很難得的事情，季雲檀感謝那些經歷，讓她成為了現在的她，讓她的人生中有柳慕衍這個人。

“我不是戀舊。”柳慕衍看著海洋遠處，“更準確的說，我是在戀你。”柳慕衍坦誠地說道，有時候他很坦誠，坦誠的不像是他這個人一樣。

季雲檀的呼吸好像完全停止了下來，她看著柳慕衍，在陽光的照射下，本來漆黑的頭髮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她看到柳慕衍的眼睛裡面藏著許多的東西，那裡面有對她的愛和寵溺。

他說，他戀她。

“我也是。”季雲檀說了之後笑了笑，她移開視線看向海洋深處，“因為有你，我的人生才會完整，不管遇到任何人，都好像沒辦法補全起來，以前在你不見的時候，我總覺得心裡像是缺了點什麼，那時候不知道是怎麼了，現在才知道，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