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口，程至木就深深的看了李霽蝶一眼，不過也沒有繼續往前走了，隔著一道大門，彷彿隔著一個天邊的距離。

“程至木，什麼意思？”

她覺得現在什麼都不好使了，她只想聽程至木說話，說什麼都好，即便是說你相信我，我跟李霽蝶一點關係也沒有，或者說，這一切都不是我想的，她願意信。

可是這次，程至木沒有說話，一個字也沒說，沒有解釋，沒有動作。

顧笙忽然笑了，安靜的校園中迴盪著她的笑聲，她不知道自己笑的是什麼，因為什麼而笑，她只知道自己想笑：“程至木，我從來對你只有希望，但是謝謝你啊，讓我看清了我和你的差距，隔著這道大門，你不能過來，我不會過去，你該怎麼辦呢？我已經不想聽你說任何解釋了，你以為……你的零食真的能永遠拴住我嘛？對不起，我選擇放你自由。”

“沒事啊，我可以告訴你啊，顧笙你想知道的事情，怎麼能不告訴你呢，我也說過了等程至木回來你就知道了，沒有道理還讓你什麼都不知道。”李霽蝶昂著好似勝利者的頭顱，帶著好看的笑臉，“其實程至木去國外是為了跟我家商量訂婚的事宜的，畢業之後也會直接去國外的大學，到時候我會和程至木一起過去，也就不用你擔心了。”

有心痛嗎？也許有吧。

有不甘嗎？也許也有吧。

但是她可是顧笙，這個世上所有的事都降臨在她頭上她也不會皺一下眉毛的顧笙啊：“是嘛？那我還真的要說句恭喜了，這麼說，你在孤兒院就已經看上程至木了啊，怪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的項鍊……抱歉，這個時候說這個，既然你那麼喜歡我的項鍊，我也不能自己戴著不是？”

說著就把脖子上的項鍊摘了下來，她累了，也厭倦了，隨手扔到了程至木的手裡：“以後你願意給誰就給誰吧，這項鍊我帶了那麼久，嫌棄的話就扔了吧，反正從此以後我也不會再出現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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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還真的是一個讓人覺得不舒服的地方啊。

“等等！你說的不會再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程至木開口卻是在說這個。

顧笙嗤了一聲：“什麼意思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說完便從另一邊出了學校，學校還真的是體貼，修了這麼大的大門，身後清葉澤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把程至木一拳打翻在地：“要不是顧笙攔著，就不只是一拳這麼簡單了，她等了你這麼多年，你沒個解釋就不要她了？我警告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們兩個面前！”

然後帶著一雙赤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李霽蝶：“我不知道你的打算是什麼，程至木這個人以後我們不會碰他半分，你最好看好他，別讓他再來我們面前丟人現眼！”

“你……”

李霽蝶氣不過追了一下清葉澤的腳步，清葉澤哼笑了一聲轉身：“別在我面前用這種表情，我覺得噁心，我沒打過女人，但是不代表我不會打。”

說完看著顧笙已經快要消失的背影剛忙追了過去，他雖然半吊子，但是這種時候也是分得清輕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