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佻的語氣，鳳華溫柔地看著她，伸手勾過她的下巴，欲吻上她倔犟的唇。

鳳華突然湊近，靈墟想也不想，直接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她緊緊抓住錦被不然滑落，鳳華生生承受下一掌，隨即，他跨過被子撲倒在她身上，靈墟不顧身體的不適用力掙扎，鳳華將她的雙手高高舉起縛在腦後，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上了她。

“給我放開！”靈墟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掙脫，她累極，可仍舊不死心地亂踢亂喘。

鳳華吸了一口氣，頗帶了絲威脅的語氣，低頭看著她：“你再亂動一下，我不敢保證後果會是什麼。”

靈墟對上他的眼神，停止了掙扎，鳳華撫摸著她的頭髮，密密麻麻的吻再度落下，青絲糾纏，**悱惻。

許久，鳳華終於放開了她。

靈墟眼神空洞，望著頭頂的紫色流蘇，不知在想些什麼。

鳳華極富有磁性的嗓音迴盪在耳邊：“嫁給我。”

沒有想象中的仇恨，亦沒有想象中的無動於衷，靈墟只是空洞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還有那張熟悉的臉。

她想過經歷百年的空缺，見面時會是什麼模樣，她想過有朝一日她能帶領狼族踏平整個寒水峰，想過他們在戰場上搏命廝殺，想過有一天他擁著他的嬌氣，突然與她在凡間相遇，就在千年之前，他們初遇的地方，她甚至想過若她真的殺了他，她會是怎樣的表情，是報仇後的欣喜，還是像現在這樣，提不起勁，無悲無喜，她想過所有的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她會像今天這樣，不著寸縷地躺在他的床榻。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而眼前她曾追殺了百年的人，此刻定定地看著她，那眼神，彷彿在看什麼了不得的稀世珍寶一樣。鳳華輕咬住靈墟的耳朵，見她不語，便加重了力道，帶著一絲懲罰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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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靈墟側頭避開他的侵佔，冷冷地回答。

鳳華的身體有片刻僵硬，他以為，他給了她這樣的承諾，她或許是會答應的，然而也只是或許，可靈墟卻如此乾脆的拒絕，連短暫的考慮也沒有。

他神色愈加難看，離開床榻，背對著她整理衣襟，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靈墟，你的身體是騙不了人的，我不懂，明明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去解決問題，你為什麼，每次都拒絕得那麼乾脆。”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他總是猜不透。

靈墟沉默，經過昨夜，她忽然也猜不透自己的想法，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籌謀了百年的復仇到底還有沒有意義。

“我累了，你先出去。”

許久，她才幽幽吐出這麼一句，鳳華低眸看著她，終是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房間。

整整過去了三天，鳳華都沒有出現在寒水峰山頂上那座高高的閣樓。

靈墟百無聊賴，為了確認手中的半魂是狐族前任之主蘇白卿的無疑，她試過了很多種方法，比如利用靈力變幻出它原本的模樣，結果出現了一隻通體雪白的幼狐，又比如她不斷在鳳華房中尋找試圖能證明蘇白卿身份的物什，以此來喚醒與魂魄呼應，然而經過了千百年，那些物什的靈氣卻少的可憐，以此，靈墟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