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深夜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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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漆黑一片,忽然一個肉嘟嘟帶著體溫的活物爬到了顧軒寒的被窩裡,顧軒寒猛的一怔,身手開燈,發現是十七。

“十七,你好好睡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十七嬌羞的拱拱身體向顧軒寒靠近,依附粘粘在顧軒寒的身上,美麗透亮的小臉滿是博你一笑的狡黠,顧軒寒真的是拿他沒有辦法,關燈將他摟入懷了,把被子給他蓋上。

“舅舅,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十七低聲問道。

顧軒寒心間一股暖意,十七從小就是這樣你惹自己生氣,當天就會跑道自己的房間和自己一起睡覺,沒想到都這麼大了,十七還和以前一樣,鄉長不大的小孩。

“舅舅沒有生氣,叔叔以後不會兇十七了。”說著顧軒寒看著自己懷了的十七,似乎看到了姐姐的模樣,眼神中充滿了對十七的愛意。

“舅舅,你以後也不要兇輕萍姐姐了好嗎?在巴黎的時候十七就經常看到叔叔會偷看輕萍姐姐的照片,十七相信舅舅也是愛輕萍姐姐的。”十七將臉貼在顧軒寒冰冷的臉頰上,似乎每一句話都牽扯著顧軒寒的記憶。

彷彿真如十七所說顧輕萍的身影已經充滿了他的生活儘管他之前沒有發現。

顧軒寒摸了摸十七的頭說道:“男子漢怎麼這麼容易說愛呢,男孩子要學會堅強以後再也不可以像現在這個樣子,還讓別人抱著睡覺。”

十七仰頭看著滿臉笑容的舅舅,嬉皮笑臉到:“也不知道輕萍姐姐覺得是舅舅更帥一點還是司哥哥更帥一點。”

顧軒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司學長這樣敏感,似乎帶司字的事情都會格外的引發他的注意。

“司哥哥,司哥哥是誰?”顧軒寒臉上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

黑漆漆的十七並沒有察覺,只是隨意的說道:“就是輕萍姐姐的校草,輕萍姐姐都管他叫司學長,所以十七就管他叫司哥哥,舅舅,林叔說我很快可以再見到他,是嗎?就在輕萍姐姐的生日宴上,我們就可以在一起玩耍了。”十七越說越開心,完全沒有感覺到顧軒寒已經怒火中燒。

顧軒寒聽到司哥哥著三個字,已經恨的咬牙切齒,但是他自己遠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些舉動已經遠遠超過了對顧輕萍的佔有慾,顧軒寒算計著,烏黑的眸子裡多了幾分算計,生日宴,我定會讓你們永生難忘。

“舅舅,你在想什麼,你怎麼不回答我。”

顧軒寒將被子向上提了提,被子正好蓋住十七的肩膀,沉穩的說道:“你覺得是司哥哥比較帥還是舅舅比較帥。”

十七機靈的答道:“當然是舅舅長得帥,因為十七長得像舅舅,舅舅帥就是叔叔帥。”十七抖機靈,肆意的笑著。

突然臉上多了一絲憂鬱說道:“但是十七覺得司哥哥好溫柔,姐姐也好溫柔,要是姐姐可以嫁給司哥哥是不是我們就可以每天開心快樂的一起生活了?”十七突然喜笑顏開。

身旁的顧軒寒臉已經拉的幾尺長,顧軒寒問道:“十七,你是喜歡姐姐和舅舅一起生活,還是喜歡司哥哥和姐姐生活在一起呢?”

十七終究不知道舅舅這個問題背後的真正意思,但是十七只是知道現在自己不就是和姐姐和舅舅一起生活的嗎?自己每天都很開心,便不假思索的說道:“舅舅和姐姐,十七最愛你們的呀。”

顧軒寒一個自帶冷血的血統,竟然受不住來自十七的調戲,開始幻想和和輕萍十七的未來。

卻被十七的一句話拉回了冰冷的世界裡,“舅舅,我想我媽媽了。”

顧軒寒內心顫抖了一下,是啊,姐姐已經離開十七很久了,十七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連這個名字都是自己給取的,十七,“失去”。

“舅舅,媽媽永遠都活不回來了嗎?她會躺在那裡一輩子嗎?”十七鍥而不捨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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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軒寒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太過殘忍,他怎麼忍心回答。

“十七不怕,媽媽只是沉睡過去了,媽媽會醒過來的,他答應過十七的,十七快快長大,長大了媽媽就睡醒了。”顧軒寒編織著說過一遍又一遍的謊言。對這次不一樣的地方在於,物件不再是自己。

當年顧軒寒的姐姐,顧軒萱服藥死在自己的面前,他有怎麼不知顧軒萱再也回不來了,但是他遍尋了所有科學研究院,將顧軒萱的屍體完整的保留下來,一遍一遍的欺騙自己,她還過著,這是睡著了,事情已經過去近十年,他傾注了無數人力物力,注資了無數生命科學研究院,期待著科技的發展,他在自己活著的日子裡可以等到顧軒萱醒來。

“十七,會乖乖長大,等著媽媽醒來,十七會的。”小十七依偎在顧軒寒的懷了帶著淚水睡去了。

顧軒寒看著懷了這個姐姐的兒子,忽然燃起仇恨的火焰,“賤女人我不會放過你。”

十七漸漸進入沉睡,好在睡前的痛苦沒有帶進他的夢鄉。

顧軒寒輕輕的將壓在十七腦袋下面的手臂抽開,穿上鞋,披上烏黑的睡袍,離開了臥室。

踏著陰暗的廊燈,顧軒寒走在書房的密室裡,走到石棺前,一下子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開始痛哭道,“姐姐,為什麼是你,為什麼。”

顧軒寒還可以記得那是一個夏天的夜晚,顧軒寒晚上路過姐姐的房門,看到燈光還亮著,推門進去,看到散落一地的安眠藥,和哭成爛泥的十七,顧軒寒意識到一切的不正常,一手抱起還是嬰兒的十七,開始在房間尋找顧軒萱的身影,顧軒寒緊繃著心絃懷揣著最後一絲希望找到了躺在浴室浴缸裡被水沒過腦蓋骨的姐姐。

那一晚顧軒寒一聲嘶吼,呆坐在顧軒萱的屍體一旁,無魂七魄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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