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喜歡陳歌這件事,他瞞的很好,除開蕭曼知道外,其餘的人都不知道,而蕭曼也是周時自己主動說的。
但是那天在杜問初的婚禮上,Aaron一臉邪氣的走到周時身邊,兩個人碰了一杯,Aaron有意無意的說,“你覺得陳歌死心了嗎?”
周時不明白Aaron為什麼要問他,但是他也還是回答了,“大概在慢慢放下吧。”這場婚禮下來,周時沒有從陳歌臉上窺見一絲失落或者悲傷的情緒,不知道陳歌是掩藏的太好,還是他真的如Aaron所說的那樣,死心了,這點周時無從得知。
Aaron贊同的點點頭,說,“我看著他好像並沒有太難過。”
周時喝了口酒,然後點點頭,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索性沉默不語,結果Aaron又問了,“你喜歡你的現任嗎?”
周時這次抬起頭認真看著Aaron了,Aaron臉上似乎不是捉弄,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是周時的語氣不難帶上了點冷意,“我的感情生活,想必不需要報備吧?”
“別害怕,我只是站在朋友角度問問,因為在我看來,你似乎對陳歌的興趣更大一點?”Aaron還是一副隨意的態度問起,但是成功讓周時的眼眸放大了,其實他可以否認的,但是這一刻,他承認了,“是,原來你看出來了。”嘴角帶著一抹私有若無的苦笑。
“你在他身上投放的目光太多了,所以我隨便猜測了一下。”Aaron解釋了一句。
周時大概是難得找到一個傾訴者,於是他喝了口酒,開口說,“我之前並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對於愛情也不在意,後來是在一間酒吧,我突然發現了自己的性取向,甚至更悲哀的是,我只是對陳歌有感覺,不過他當時喜歡上了問初。”
“他現在還是個直男,你不打算試試嗎?”Aaron玩味的問道,周時看著他這個樣子,也不惱,反而無奈的說,“他是個直男,我能怎麼辦?我都不敢想象我給他說我喜歡你會是怎麼樣的景情,只怕連這朋友都做不成。”這是周時一直以來最大的顧慮和心事,他甚至都不敢對陳歌說一句“我喜歡你”,在別人看來最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對他卻是難於上青天。
“也是。”Aaron押了一口說道。
周時看著正向他走來的陳歌,心裡一聲哀嘆,他除了掩藏自己的心思,什麼都不能做到,Aaron也看到了,然後準備離開,只不過最後留了一句,“不過人活一世,還是別做自己後悔的事啊。”說完就離開了,他還要去好好打趣一下新婚娘子呢。
陳歌端著香檳走過來,“你們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
“只是聊了幾句。”周時解釋,心裡卻想著剛剛Aaron留的那句話,頓時又糾結不已,畢竟他不得不承認這話對他的影響有點大,有活力十足。
“對了,陳歌。”周時決定先刺探一下軍情。
“嗯?”陳歌只是發出一個語氣詞。
“你現在對問初什麼感覺?”說完,周時就低下頭了,不敢看著陳歌的眼神。
陳歌顯然沒有料到周時會問這個問題,難得怔愣了幾秒,而後才笑笑,“朋友啊,我們是朋友。”風輕雲淡的一句話,聽著確實好像沒有什麼大問題。
不過周時還是不死心的又問了句,“徹底放下了?”這次他鼓起勇氣看著陳歌的眼睛,因為他想確認陳歌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只把杜問初當作普通的朋友。
“對啊,她都為人妻了,我還能不死心?”陳歌好笑的說著,周時突然就不確定了,因為他可以很明確的看見陳歌眼裡的笑意,但是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陳歌愣了一秒。
就在這時,杜問初和葉沉走來,葉沉舉杯對著兩人,“謝謝你們之前那麼照顧問初。”
周時和陳歌也碰杯,“我們是朋友,謝謝這個就不用了。”這話是陳歌說的,倒是讓一旁的周時訝異了下,這難不成真的徹底放下了?
“你發什麼呆呢?”杜問初戳戳周時的手臂,好笑的問。
“感嘆時間過的很快行不行?”周時和杜問初還是像以前那樣,時不時懟兩句,完全沒有因為長久不聯絡而產生隔閡,也算是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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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都結婚了,你什麼時候也定下來呢?”杜問初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和蕭曼都分手了。”周時風輕雲淡的說著,倒是讓陳歌訝異的看了他一眼。
“嘖,你是不是欺騙了人家感情啊?”杜問初繼續調侃道。
周時無奈一笑,解釋說,“我覺得不適合,所以分開了。”
“哦,這樣啊。”杜問初顯然不相信這個說辭,不過也沒繼續追問,感情這東西,只有當事人能自行體會,其餘人是無法理解的。
“好了,我們過去給別人敬酒吧。”葉沉抱歉的說著,然後帶著杜問初去別桌,頓時氣氛又安靜了下來。
“什麼時候分開的?”陳歌這樣問道。
“一個月前。”周時笑著回答,他之前為了應付他爸媽,而蕭曼也是這個原因,所以他才答應下來。
可是,某一天蕭曼喝醉酒,她的好友秋白給他打電話,要他來接,回去的路上,蕭曼咕噥了一路,但他確信聽到了蕭曼說,“周時,我這麼喜歡你,你別喜歡他了好不好?”那一刻,周時才明白有些東西變了,比如蕭曼對他的感情。
把蕭曼安頓好,他站在陽臺想了很久,他以為蕭曼也是單純的應付爸媽才會和他假裝在一起,甚至他還告訴過蕭曼自己的性取向,可是想到蕭曼會說她喜歡他,周時不忍心繼續傷害她,所以在第二天早上,他提出了分手。
蕭曼只是問了一句,“你還是非他不可嗎?”
周時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苦笑的說,“我大概是不會喜歡上別人了。”
“好,那我們分開吧。”蕭曼這樣說著,只不過她離開周時的家時,也說了句,“周時,你怎麼不試一試呢?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啊,你都不願意賭一把嗎?”說完就離開了,周時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蹲在地上,難過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