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異一開口，阿清的小心臟就蹦了蹦，“那就自請去罰兩月俸祿以儆效尤，皇帝你看可好。”她繼續笑啊笑。

蕭異冰冷的眼神對上她僵硬的笑容，神情莫測，“好。”

“謝太後娘娘恩典！謝陛下恩典！”

元香退下後，陰秀立即命宮人收拾了碎片，繼續這場飯局。

斗篷男似乎是不準備離開了，一直站在蕭異的身後，即使在蕭異跟前也一直帶著風兜，看不清他的面容，卻能感受到他毒如蛇蠍般目光。

主要是他的存在感太強，阿清又怕極了他，胃口直線下降，食不知味如同嚼蠟。

這一頓晚飯還沒開吃，蕭異就帶著宮人離開了。

蕭異前腳離開，後腳阿清的雙腿發軟驟然跌坐在了地上，面色煞白，子鳶驚呼一聲扶著她從地上起來，“娘娘這是怎麼了？”

坐在凳子上，阿清將視線落方才元香跪著的地方，眼神有些放空，搖了搖頭：“沒事，站久了頭暈而已。”

元香很可能是蕭異的人，但是蕭異卻要罰她，這其中的意思她猜不透。

連蕭異這匆匆來、匆匆去的舉動她也看不懂。

蕭異不殺她，卻帶著陰秀、斗篷男過來在她面前刷存在感，這個舉動她也不懂。

阿清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偏過頭去看吩咐宮人忙活的子鳶：“方才進來一身斗篷的人是誰啊？未免也太大的膽子，在皇帝面前都不肯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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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鳶道：“那位大人是慕容一族的族長，是皇上新封的秘術士，與陰秀總管一般，歸皇上直屬的。。”

“？？？”阿清眨了眨眼睛，再仔細回想了下，她剛才似乎聽見了個很抽象的詞語，“秘術士……那是什麼東西？”

本以為子鳶會長長的對她普及一番，哪料到子鳶也皺著眉，模稜兩可道：“奴婢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慕容一族能使用禁術，具體什麼是禁術奴婢也從未見過，神神秘秘的。據說慕容一族僅在高祖年間被載入史冊，歷代皇帝都派人前去民間搜尋過都是無功而返。皇上登基之後就宣佈了找到慕容一族，後宮這幾天也都在對這位慕容大人議論紛紛呢。”

禁術。

阿清眉心一跳，回想起她看見的那團藍色火焰。

以她現代人的視覺來看，一種粉末能自燃不是什麼怪異現象，但是在自燃之中能把人體都銷燬的一乾二淨，連骨頭、灰都不剩下，卻有些不自然了。

那麼……所謂的禁術真的存在？

“皇上很是器重慕容大人呢，”顯然子鳶對秘術士並沒有什麼興趣，開始了其他的八卦：“甚至還冊封了慕容大人的妹妹慕容毓流為慕容夫人！”

阿清又有點發慫了，“那個慕容毓流不會也是什麼秘術士罷？”

“許是罷，”子鳶回的很快，“娘娘問這些做什麼？”

一個慕容不夠，還兩個？

阿清回之一笑，“自保加八卦。”

子鳶：“？？？”

——

自從出了這回事後，阿清以伺候不得當為由，將伺候自己膳食的元香從身邊調走，把小六子和子鳶提拔為永安宮裡頭的第一宮女與太監，壓下來以元香為首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