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荷原本還想負隅頑抗的心,被溫霆越的話語和動作給擊得粉碎,尤其是她看到真的有人端著放著漁網、匕首的托盤走進來,身後還跟著推著醫療器械的醫生時,心裡防線徹底崩潰了。
她跪在地上拼命地給溫霆越磕著頭說:“不怪我的,不是我想害死阿遠的,是宋城德!他說範雲山早晚會告訴阿遠,到時候我們局會死無葬身之地,我如果不幫他,就把這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我是被逼的啊!”
幾個頭磕下來,她的額頭已經磕得青紫破皮,再加上滿臉的鼻涕眼淚,狼狽不堪的樣子再沒有半點往日的風光神韻。
汪荷給溫霆越磕完頭,又轉向了溫醇,伸手去想要抱住他的大腿,嘴裡也在哭訴著:“小醇,我是媽媽啊!千錯萬錯也還是你的親身母親,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溫醇冷眼向後退了兩步,避開那雙手,冷眼看著痛哭涕零的女人,心中沒有一絲憐憫的波動起伏。
宋城德最終也沒有開口的機會,而汪荷雖然把所有的罪責全都栽到了他的身上,自己依舊逃不過溫家給予的懲罰。
從汪荷的口中,逐漸還原了當年那件冤案的全部過程。
範雲山在去溫宅赴約的時候,無意撞破了汪荷和宋城德的姦情,這一對狗男女怕他跟溫遠揭發,決心一不做二不休將兩人同時除掉。
他們威逼利誘著當時溫宅中的幾個僕人做偽證,又同時拉攏一直跟溫遠有嫌隙的喬三公子喬連聲共同設下了一場死亡之局。
溫遠在毫無防備中著了道被宋城德親手勒死,汪荷派人偽造了現場又誘來範雲山,成功嫁禍給他,跟在他被收監的當晚派人痛下殺手直接滅了口。
而陸紈悅,也不過是一個個附帶的犧牲品,殺紅了眼的狗男女連溫遠都除掉了,又怎麼會在乎一個區區的溫家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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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詩好聽得泣不成聲,甚至還一度昏厥過去,只是為了兩個人的姦情,卻賠上了那麼多人的性命,也改寫了更多人的一生。
今天真相終於大白於天下,她也終於能將父親頭上那頂冤屈的帽子徹底踩在腳下了!
溫霆越同樣是老淚縱橫,他從不在人前示弱,卻也在今天破了例。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可惜沒有如果。
有了汪荷的供詞,她和宋城德幹下的那些人神共憤的事兒也終將遭受世人的譴責,在不遠的未來一場新的輿論風暴正在悄然醞釀中。
悲憤中的溫霆越沒有忘記範詩好,他走過來拉著範詩好的走,躑躅了半天卻只能艱澀地說出一句話:“孩子……對不起,你范家遭受的冤屈,我們溫家一定會盡全力補償的。”
範詩好的眼睛已經哭得紅腫,只是哀哀地說:“身外之物的補償沒有任何用處,我只想要我的父親能夠活過來,我只想要他能夠活過來!”
溫醇痛徹心扉地看著哭成淚人的女人,除了緊緊抱住她,甚至連一句道歉的話也無法宣之於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