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爹回來時遇到了攝政王。”沈瑞欲言又止。

他不擔心沈星闌會拒絕，反倒是擔心沈星闌會覺得委屈。

因為沈星闌就是個識大體的，肯定不會讓沈家為難。

偏偏兩難之處就在於，沈瑞想要顧全沈家，不能得罪秦君逸，又想讓沈星闌嫁給自己願意嫁的人。

儘管，那個人已經……

“我知道了，爹。”沈星闌只一聽就知道沈瑞是聽到秦君逸說了什麼。

“知道什麼？”倒是沈瑞一頭霧水。

“現在姐姐已經去了西域，攝政王應該是想讓我替姐姐嫁過去，是嗎？”沈星闌之前就已經料到了這種情況。

“是。”沈瑞點頭，這種事只提一句，沈星闌就知道了，所以根本不可能瞞過沈星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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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想問問你的意見……要是星闌你願意，爹就……”

“不願意。”沈星闌抬眸。

沈瑞一愣，他本來以為楚瑾煜死了之後，沈星闌覺得嫁給誰都是一樣的。

結果，她覺得並非如此。

“那你……”

“爹不用著急，我還有辦法。”

沈星闌勾唇一笑，全然不似之前那樣陰鬱。

“還有辦法？什麼辦法？攝政王看起來可不會輕易放棄，更何況這也是能抓住沈家的好機會。”

沈星闌斂了笑容，“辦法當然是嫁給睿王。”

“睿王？”沈瑞皺起眉頭，對於他來說，兩人確實是一樣的。

“現在能跟攝政王抗衡的，也只有睿王了。”

而且，沈星闌自己還有個小心思，那就是自己只要有了這個心思，秦君逸必定會想要儘快坐上皇位——不蒸饅頭爭口氣，他心裡必定是這樣覺得。

只要秦君逸動手了，楚瑾煜藏在暗處也藏不了多久了。

沈星闌相信，楚瑾煜現在應該已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按照爹的意思，現在攝政王恐怕更勝一籌，今天進宮時，他是隨著皇帝一起過來的，想必已經掌握了不少宮中勢力……”

沈星闌知道，沈瑞這話的意思就是問她，為什麼不嫁給秦君逸，非得嫁給勝算少一些的楚文睿。

“爹，不瞞您說，星闌很討厭攝政王，在攝政王和睿王之間，分明是睿王更守信……要是攝政王坐上皇位，沈家未來如何，很不好說。”

“外人都覺得秦君逸是個好的，年少有為，謙謙君子，你倒是很討厭他。”沈瑞挑眉說道。

“什麼謙謙君子，不過是隨意偽裝出來的。”沈星闌隨口說著，又皺起眉頭，“爹該不會是想要投靠攝政王？”

要真是如此，沈星闌也只好對不起沈家了。

“這不是在問你的意見？”沈瑞嘆了口氣，坐了下來，“爹之前一直為沈家打算，現如今沈家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現在你嫁給誰，爹就支援誰。”

沈星闌很是動容，沈瑞這意思，分明就是擺明了要看她的決定了。

“既然你決定嫁給睿王，那爹待會兒就上門……”

“爹應該先派人去問問柳家的意思，要是我們一廂情願，那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