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蒼老粗糙的手放在了搖椅上,晃動地搖椅戛然而止,她滿意的笑了笑,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
上官怡離開老婦人家後,便回到了茶樓。
蘇以靈和司馬鑑正在備馬,看到她出現後,以靈便笑道;“我們正想說你再不回來,就派人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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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免得駱王妃在街上東遊西蕩的被人給抓了。”司馬鑑也毫不客氣的來了句。
上官怡撇著嘴;“什麼東遊西蕩的,我又不是龍蝦。”
“你確實不是龍蝦,是螃蟹!”
“嚯,我要是螃蟹,第一個夾的就是你這個臭小子!”
“來吧夾吧,大不了我找宣昇賠醫藥費!反正他比我這個窮太子有的是錢。”司馬鑑伸展兩臂,淡定道,看到司馬鑑和上官怡的互懟,蘇以靈和有禮忍不住笑出了聲。
宋伯和冥月走了出來,看到這其樂融融的一幕,也是忍俊不禁。
“諸位若平安到了翰北,老夫便會讓已經前往翰北的煙藍聯絡你們,阿月,那邊也就拜託你和煙藍了,路上請務必保護好他們。”宋伯說著又轉頭對冥月叮囑道。
冥月點頭;“宋伯且放心,我會護送他們平安到翰北的。”
所有人騎上馬,與宋伯等人告別後,便匆匆離開冀州城繼續前行,因為耽誤了一天的時間,恐怕這個時候司馬旭和宣昇等人已經出了卞陽。
“駕!”
幾匹馬在林間賓士前行,重疊的樹影交錯擦肩,林中還傳來一聲聲鳥啼,在經過一條碧水湖旁,陽光灑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遠處延綿山巒拔地而起,層出不窮,景色美如畫卷。
上官怡現在只想快點趕到宣昇身邊,哪怕只要見到他平安無事,就夠了。
卞陽城外的十里楓林,一支隊伍正如期前行。
出了這十里楓林,便就看到遠處的曠野平地與高山,躺過山谷後,就是翰北境內,也是翰北酆州城。
翰北九月便飛雪,也不枉翰北為九川的第一雪都,翰北的冰川,冰河,還有雪湖,都是名勝天下的景跡。
宣昇望出車窗外,看到飄落紛紛的紅葉,琢磨著,也不知道那女人有沒有乖乖的待著,不過以她的性子,能乖乖待著的話就不是她了。
“王爺,您是不是想王妃了?”白霖騎著馬走在馬車旁,笑道。
宣昇只是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白霖又道;“其實王爺把她留在南晉,就不怕王妃給王爺又招惹來亂七八糟的桃花嗎?意王還在京城呢,王爺這可是給意王機會了啊。”
“你皮癢了是麼?”
白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麼多人不說非說駱意,誰不知道當初駱意“拐走”上官怡的事呢。
“不不不,屬下雖然皮糙肉厚,但是不癢。”他咧嘴笑著,明明就被他說中了。
出了紅楓林,隊伍才開始疾馳湧入山谷,雲霧繚繞著山澗,抬頭望不見峰巒。
出了山谷,朝著西邊放眼望去,便是一座座覆漫白雪的山山峰。
再走兩個時辰就會進入翰北境內,司馬旭側頭看了一眼隨在身後的馬車,嘴角流露出一抹冷意。
秦霜朝著他們走來,緩緩抬起手揭開了面紗。
面若秋波,冷若冰霜,這大概就是用來形容秦霜的貌美與氣質了。
秦霜直直地走到枯樹下才止住腳步,她伸出手觸控著枯萎的樹枝,神情黯淡。
老人同樣望著那棵樹,深沉開口;“這顆樹下埋著的是她的丈夫。”
上官怡微微張口卻沒有說話,瓶子只是詫異,秦霜有丈夫了?
老人轉過身,嘆了口氣;“她的家人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她小時候跟你們一樣,是能夠看見鬼魂的,她是由我們這些孤魂野鬼帶大的,而她的丈夫,也是鬼。”
瓶子張大了嘴巴,人跟鬼?
老人笑了笑;“他們只是拜了堂,人鬼殊途,本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這可憐的小姑娘為了她的鬼夫婿守身如玉二十多年,至今未改嫁,即便進了舞坊那也只是賣藝不賣/身。”
上官怡走到老人身旁,小聲問著;“那她剛才好像沒看到您啊。”
“她看不到了。”
看不到?
見上官怡一怔,老人又說;“有些人天生擁有陰陽眼,但會隨著後天某種原因而消失,而有些人是畢生都擁有這個能力,你就是後者,而她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