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司馬鑑直視著他們，漠然開口。

其中一個舉著火把的男人笑道；“這可不能怨我們，咱們都是按照主子的意思辦的，主子讓我們，除掉你們。”

一把匕首抵在了司馬鑑的脖子上，司馬鑑錯愕了一會兒，看著蘇以靈；“以靈你……”

“對不起太子哥哥，我不能不這麼做。”蘇以靈低垂下眼眸，咬著唇，她是被逼的，那天她無意間偷聽到司馬旭和李太傅的對話後，她就被發現了。

司馬旭朝著她走來；“你聽到了什麼？”

蘇以靈肩膀一顫，小心翼翼地轉過身；“王兄，我……”

司馬旭嘴角浮起一絲冷意，走到她身旁，冷冰冰的開口；“既然你都聽到了，那我正好需要你做一件事。”

“王兄，如果是關於太子哥哥的事，以靈不會做的。”她惶恐搖頭，聲音哽咽。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母親的下落麼？”

“什麼？”她愣住，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她母親的下落？她母親不是已經死了嗎？見她驚愕的模樣，司馬旭微微一笑；“你以為你母親死了麼？看樣子我是該告訴你了，她當年確實是差點死了，是我母妃暗中放了她一條生路讓她活得好好的呢，如果你肯配合，我就告訴你你母親的下落，當然你可以選擇不配合，不過到了那時候，你看到的可就只是一具真正的屍體了。”

面對司馬旭的威脅，蘇以靈縱然是不想這麼做，卻也不得不這麼做，她想見到她的母親，只有答應了他的事，她就能見到她母親了。

“所以，你是在知道我會跟她一起去翰北，你才讓她帶上你的麼？”司馬鑑對於蘇以靈突然的“叛變”，卻始終恨不起來，畢竟她所承受的實在是太多了，而她當初替自己背的那個罪名，是他欠她的。

蘇以靈點頭，她確實是在王妃說她跟太子哥哥會去翰北，所以她覺得這可能是個機會，這才讓王妃帶上她。在跟著他們一路來到冀州的路上，蘇以靈也知道他們的行蹤一直被異人監視著，但是她沒有說，她知道異人會把他們的行蹤告訴司馬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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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賣燒餅時，異人走過她身旁說了一句話；可以動手了。蘇以靈沒想到司馬旭會在冀州對太子哥哥動手，所以她才被嚇得手中的餅灑落在地，她無法面對就要傷害那個最疼她的太子哥哥的事。

在破屋她故意留下一個香囊，是因為她知道太子哥哥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她的。

司馬鑑嘆了口氣；“以靈，你真傻，你以為你這麼做，他真的就會放過你嗎？”

“我知道旭王兄是不會放過我的，但是我想見我的母親。”蘇以靈哽咽的哭出聲，她拿著匕首的手顫抖著，她才發現她是真的做不到。

“對不住了以靈公主，主子給我們的意思是，我們要除掉的人也包括你在內啊。”

蘇以靈先是錯愕，大滴的眼淚從眼眶中滑落，她牽強的笑了笑，眼神深處滿是內疚與自嘲，到頭來，她根本沒有幫上什麼忙，反而還連累了太子哥哥。

“我的命你們可以拿去，但我與王弟的事與她無關，她只是無辜的，放了她。”

蘇以靈愣住，聲音顫抖；“太子哥哥……”

“我不會怪你，如果當初我能帶著你來南晉，或許你就不會這般委屈，對不起。”司馬鑑回以她溫暖的微笑。

蘇以靈笑著流淚，開口道；“哥哥，以靈來世還要做你的妹妹。”

司馬鑑一怔，突然整個人被蘇以靈給推進了馬車，她揚手將匕首刺入馬身，馬匹受驚嘶吼，將蘇以靈摔下馬車後衝出了人群。

“快去追！”

幾個人連忙去追失控的馬車，剩下的三個人憤怒地看著蘇以靈，其中一個人舉起了刀，兇狠道；“那我就先送你上路了。”

上官怡腳步一頓，一道黑影從林中席捲而來，速度如風朝著上官怡襲擊。蘇以靈眼神絕望的大喊著，內心已如一灘死水，都是她的錯，是她連累了太子哥哥和王妃，為什麼…還要來救她啊？

蘇以靈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就在她以為上官怡會被殺死時，詫異發現上官怡面前出現了一個人，他擋開了異人的攻擊。

隨風擺動的黑袍下是一頭如雪的白髮，面具下的赤色瞳眸在黑夜中閃著異樣的銳光。

“隱狐！”上官怡站在隱狐身後，高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