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依正準備給季若鴻打電話過去。號碼剛輸了一半，馬上就被顧惜哲的來電給打斷了。

無語地盯著手機螢幕上自己設定的顧惜哲的來電大頭像，暮雪依嘴角微抽地接聽了電話：“阿哲，你來電話來的真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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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在做什麼？”

暮雪依無奈擺手道：“沒什麼...倒是你，打我電話幹嘛？”

顧惜哲故意賣著關子問：“雪寶，你猜我剛才幹嘛去了。”

暮雪依無語道：“不知道，你直說吧。”

“我去找季若鴻了。”

暮雪依震了下，忙問：“你找他幹什麼？不會是問這兩個月的事的吧？”

“嗯。”顧惜哲應聲道，“我想看看他有沒有撒謊。”

暮雪依繼續追問：“那結果呢？”

顧惜哲沉聲道：“他真的，忘了。而且，很奇怪，既然忘了這兩個月所發生的事，那對他來講這兩個月應該是空白的才對，可是，並不是。”

暮雪依微皺了下眉，不解地問：“什麼意思？我沒明白...”

“這麼說吧。”顧惜哲解釋道，“就相當於，我們與他之間的事，就跟從未發生一樣，兩個月間，他該幹什麼還是在做什麼，而我們，就等於是一場夢，夢醒了，自然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實中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雖然顧惜哲說的有點繞，暮雪依倒是聽懂了。現在，她特想扇自己一巴掌，看看自己是不是也是在做夢...

見暮雪依沒說話，顧惜哲擔心地呼喚了聲：“雪寶，你沒事吧？”

暮雪依沉著臉微嘆了口氣：“我沒事，只是，覺得這件事太扯了。”

“雖然很扯，可確實是真的。季若鴻這個人向來果決說一不二，也不屑去騙人，跟他聊了會，我能確定，他是...真的不記得你，不記得這兩個月間的事了。”

暮雪依不由倒吸了口涼氣：“好吧，本來我還想打個電話問他的，看來，沒必要了。”

顧惜哲的聲音一下沉了下來：“雪寶，我現在很害怕...”

暮雪依愣了下，安慰道：“有什麼好害怕的，你不是，把我的名字紋在身上了嗎？你那麼聰明，就算真的忘了我，看到身上的紋身也能想起些什麼的吧。”

“那你呢？你要是忘了我，就是真的忘了吧。”

“喂，咱能不能不要說喪氣話了？”暮雪依苦笑道，“誰說我們就一定會步上季若鴻的後塵？好啦，別多想了，對了，明天早上你要來嗎？”

“嗯，來。”

“我想吃小籠包，明天排隊幫我買去。”

“好...雪寶，我想見你。”

暮雪依頓了下，笑道：“這都幾點了。”

顧惜哲回答道：“九點不到。”

“好吧。”暮雪依無奈道，“可我已經洗好澡換了睡衣了，反正明天也能見到，你還是早點回去早點休息吧。”

“我怕一覺醒來就物是人非了，雪寶，我...現在就在你公寓樓下。”

這傢伙...

暮雪依嘴角微抽了下，立刻下了床，隨意從衣櫃裡拿出了一件外套，直接出了房間，在玄關換了雙外出拖鞋，拉開門就進了樓道，邊走邊說：“好啦，我知道了，我馬上下來，等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