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貝知南糾結地在等密道中出現的蘇慎元,已經快二更了,他還沒過來。
她倒不是希望他過來,而是如果他今天不來找他,指不定明天他又搞出什麼么蛾子呢!
迷糊中,她睡著了,睡夢中好像有個身形碩長的人在她額上溫柔地印了一吻,那男子的氣息她好熟悉呀,可是太困了,眼皮怎麼也張不開,就這樣昏昏沉沉睡著了。
……
次日,照例,貝知南去七王爺府中議事,侍衛過來對她悄聲道,“貝小女且,王爺請您到書房一趟。”
“好。”
完了完了,貝知南心裡大叫不好,昨晚沒找茬,今天就得還回去。
到了王府的書房,貝知南小心翼翼地看他在批閱/文書。
“王爺,參湯已經備好了。”一個丫鬟走過來俯首道。
蘇慎元允了,兩碗參湯,“貝知南,過來。”蘇慎元端起一碗給她,“本王新得西域的洋參,這碗便賞你了。”
貝知南問道一股刺鼻的中藥味,好苦,硬著頭皮道,“謝王爺。”
“嗯,喝吧。”蘇慎元端起另一碗一飲而盡。
“王爺,這是參湯麼?怎麼像草藥?”貝知南皺著眉頭喝了一半,停下來喘口氣,滿嘴苦味。
“貝小女且,還敢質疑王爺?”這丫鬟不失時機地說道。
“不敢。”
蘇慎元擺了手讓這個丫鬟出去,書房裡只剩下他二人。
“苦麼?”蘇慎元過來在她面前站住,他害怕她懷孕,如果有了身孕,怕是不能再讓她以謀士的身份初入恭王府了,這避子湯就姑且讓她喝吧,往後若她與自己成親,自己一定竭盡全力補償她。
“回王爺,很苦。”貝知南眉頭都擰在一起。
“本王沒想到,是本王的錯,本王命人拿蜜餞乾果來。”
“不,不用了。”貝知南使勁咽了一口唾沫,滿嘴的苦味久久不散。
蘇慎元忽然俯下身銜住她的唇,留她驚愕地瞪大眼睛看自己,鼻息之間,他軟聲說道,“否極泰來,本王也苦,苦上加苦,就不苦了。”
蘇慎元在她唇上輾轉留戀,貝知南想推開他,卻害怕他下一秒又會提出什麼無理條件,他在她唇上嘗的心滿意足了才放開。
“知,知南惶恐。”貝知南不鹹不淡的說道,冷冷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咳...”,蘇慎元輕咳了一聲緩解尷尬,“知南,本王這些時日比較忙,不能去看你了。”
“知南實在是惶恐得很,受寵若驚。”貝知南冷哼到,“尚未聽到王爺去看我的道理,有勞王爺費心了,知南不需王爺操勞。”
見她說的陰陽怪氣的,蘇慎元只好遣退了她。
……
幾日過後,皇家狩獵場嚴陣以待,因皇室貴胄和滿朝文武來此處狩獵,所以提前數月封山。
浩浩蕩蕩,文武百官和家眷,除了王爺壽誕、世子公主出生,狩獵日大概是百官最期待的日子了。
以前尚未成年,貝守宗常常只帶貝樂巧去狩獵場,此次,貝菲兒居然也來了。而貝知南是第一次見這種大場面,很是期待。貝將軍府的三姐妹到齊了。
王爺車攆在大隊侍衛的人馬之後,浩浩蕩蕩的彩旗飄飄,冷不防貝知南的馬車被叫停,是一個侍衛,“貝小女且,王爺讓您去侍奉,已擺好了一盤棋子,與小女且博弈。”
“這...多謝王爺抬愛了。”果然,幾天不見,又出什麼么蛾子。
貝知南心裡恨恨地碎碎念。不情願地上了蘇慎元的車攆。
“王爺,不是說要與知南下棋麼?”貝知南只見蘇慎元懶懶地披著毯子,拿了一卷書,悠閒的看著。
“只是想看看你。”蘇慎元把視線從書本上移開,她今天依然是幹淨利落的男裝,髮髻高高豎起來,神采飛揚,頗有巾幗氣概。
“呃...看到了,那知南就走了。”她剛準備站起來,就被蘇慎元拉了一把冷不防被拖進懷裡,跌坐在他的大腿上,車攆震了一下,侍衛立即停下,後面的數十輛車子也馬上停下了。
“王爺,發生什麼事了?”沈將軍在外面粗獷地喊著。
“無妨,是本王和貝知南在下棋,棋子掉落了。”說罷,他嘴角一勾,他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貝知南在他的車攆裡。
懷中跌坐的貝知南冷哼一聲,朝蘇慎元翻了一個白眼,“王爺,睜眼說瞎話地如此坦然?!就不怕引起知南的不服?”不禁對他嗤之以鼻。
“你向來不都是不服我的麼?本王也是凡人,比如,”蘇慎元的氣息吐在貝知南的臉上,“也有七情六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