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七王府傳來喜訊,太妃娘娘對貝知南的態度也稍稍改觀了。
她也樂得自在,每日在御花園陪蘇慎元散散步,兩人一同進膳,互相餵食,這光景,方羽然著實看不下去了!
此時,王爺不在,方羽然低語,“娘娘,你和王爺這也...太誇張了吧!”
貝知南裝作沒聽見似的,“這個月下旬是師父的壽誕吧。”
“娘娘,我發現你和嫁人前後大不一樣,變化好大啊!”方羽然故意不答話。
“羽然,你居然敢嘲笑我?!”貝知南面上微紅,“師父的壽誕我們溜出去吧。”
方羽然聽她說,“溜出去”,大吃一驚,“王爺前幾日,不是說和你一起出府玩兒麼?如今你有了身孕,他更不可能放心,你一個人出去的,更何況是溜出去?!”
貝知南很是糾結,周廷章待自己入親生父親一般,據說每年慄周山弟子都會幫他慶祝壽誕的,今年即使自己嫁人了,也不能忘了這個重要的日子。
“就是因為這樣,我們要神不知鬼不覺啊!”貝知南已經有了算盤。
“娘娘,你是不是覺得王爺對你太好了,就為所欲為了?!”
方羽然好不容易看了,蘇慎元兩個月的好臉色,可不想他再變成,小女且還是貝知南的時候的臉色,想想都讓人發冷。
“可是我必須得去看師父,難道你不想去看師兄麼!!”貝知南知道一提起蕭竹風,就是方羽然的軟肋。
“呃...,那我們怎麼溜出去?”方羽然放低了聲音,乖乖就範了。
“本王妃的好妹妹,貝菲兒……”,貝知南早已經籌劃了一小下。
方羽然聽了她的主意,不進稱奇,“娘娘,你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
“找別人的軟肋。”貝知南雖和她不熟,但是利人的事情,和自己立場對立的人,還是願意做的,損己的事情嘛,自己做就好了。
“為什麼啊,會不會出賣我們?!”
“別問了,回頭再跟你解釋,我們先換衣服。”貝知南催促到。
……
果然,有對手的“利人”相助,貝知南和方羽然很快便溜出王府了。
“小女且,您慢點吧,有著身孕呢!出了事情,誰擔待得起,我可不想被砍頭!”想起蘇慎元的表情,方羽然就頭皮發麻。
“沒事,我是習武之人,會注意的。”
“那也不行,你家王爺生氣起來,太可怕了。”方羽然對貝知南翻了一個白眼。
“好吧,我們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感到慄周山,守門弟子關門以後,我們就安全了。”
貝知南和方羽然馬不停蹄的到了慄周山腳下。一路上兩人都是擔驚受怕,貝知南是怕蘇慎元發現以後,怒不可遏,派人追蹤,方羽然是怕顛簸著小女且的肚子。
終於在守門弟子關門以前上了山。還好宮中侍衛沒有追上來。
方羽然剛下了馬,便覺得小女且的神色有點不對勁兒。她臉色蒼白,似是在壓抑著什麼痛苦。
“小女且,你怎麼樣了?”方羽然扶住氣息不穩的貝知南。
“肚子...肚子疼……”,貝知南額上冒出了汗珠。
“師弟,快去,快去叫師父。”方羽然急得有點語無倫次。
貝知南極力壓抑著,小腹隱隱作痛,該不會是孩子有危險了吧!難受,她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這可是她和蘇慎元的第一個孩子,怎麼會這樣?!
周廷章匆匆趕來,看到徒兒的裙袂上已沾了些許的血跡,神色擔憂,旁邊一個師弟將貝知南一把打橫抱起,趕忙往屋內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