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辭兩天就開始帶著病去上班,顧若惜本來還是不準的,可是看起來事實並不是很簡單,於是,就讓言以辭帶著感冒藥一起去上班了,同時還叮囑了助理要好好監管言以辭喝藥,當然,這件事是顧若惜秘密對助理下的命令。
助理在電話那邊很為難的問道:“言總,你真的要見那個人嗎?”看得出來,助理也不願意提起那個人的名字。
“既然他要和我計較以前的事,我就和他計較到底好了。”言以辭說完就掛了電話,不一會兒就看到有個人被兩個保安抬了進來,渾身髒得已經看不起是原來的高貴西裝,只見那個人鼻青臉腫地跪坐在地上,壓根兒就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言以辭原本是背對著他的,現在只回過頭看著李銘,冷冷地說道:“你現在,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難道你來,是為了死在我的面前?”言以辭自然是知道李銘對他是恨之入骨,在李銘眼裡,他就是一個惡魔,一個將他心愛之人銷燬的惡魔,一個將自己無情擊垮的惡魔。
李銘冷哼著說道:“言以辭,枉我之前還覺得錢蘭兒騙你是她的錯,枉我之前拿你當兄弟,枉我...”
言以辭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問道:“兄弟?”他身邊從來就沒有兄弟這種東西,李銘的話只會讓他覺得可笑,他言以辭不傻,他知道待在自己身邊的人是什麼樣子的人,都是想著能藉著和他的關係將利益深入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所以當林友旭和李銘幫著錢蘭兒的時候,幫著錢蘭兒的那一刻,他決定,不再將他們作為自己身邊的狗,陪著他們演了一段戲,然後,將他們都打入了萬劫不復之地,言以辭摸著下巴,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咖啡,慢慢地說道:“就你也配和我談兄弟二字?陪著一個賤到骨子裡的女人,對我各種的欺瞞和欺詐,你有沒有想過我發現的那一天?你知不知道你們把若惜從我身邊奪走時,我有多難過嗎?你們難道一點兒也沒想過?你們在我身邊待久了,就真的以為我把你們放在眼裡了麼?就真的以為事情發生了我不會追究嗎?你們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
李銘在地上大笑著,被打得看不清五官的臉此刻扭曲成一團,身上散發著的惡臭,令人恐懼,他笑著說道:“我就不信了,你還能拿我怎麼樣?把我分屍投河是嗎?”
言以辭蹲下來,嘴裡是淡淡的咖啡味,他說道:“我接下來說的是,只會比你死更加的令人怨恨,你會生不如死,你不會死的,如果你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太沒意思了?”說著,言以辭笑著說道:“我不知道這個訊息對你來說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但是也可以說是兩個訊息,你要先聽哪個?”
李銘眯著眼睛,不屑地說道:“你又是想玩什麼花樣?”
言以辭自顧自地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手裡捧著咖啡,說道:“我就這麼和你說吧,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先看到別人有希望的樣子,然後再狠狠地掐滅,你說,這是不是很有意思?”
李銘卻總覺得是很不好的預感,說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沒必要和我耍花樣。”
言以辭背對著李銘,說道:“錢蘭兒很愛你很愛你,並且,她還活著。”那天錢蘭兒跳下去,根本就沒有死,被一根電線給纏住了,只是後來電線撐不住掉了下去,錢蘭兒腰先著地,痛暈了過去,所以在言以辭帶走錢蘭兒之後,命人在李銘的勢力範圍內傳播錢蘭兒已經死去的訊息,所有人都瞞住了,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幾個在場的言家人,之後,言以辭便把她囚禁著,找人折磨著她,她不會輕易地死去,因為他一直拿李銘的生命威脅著她,不準她死。
李銘怔住,眼裡含著淚水,狠狠地看著言以辭,問道:“她在哪兒?”他從來沒有比此刻更想活著了,原來的他,只想一走了之,陪著錢蘭兒,可是現在,他居然渴望活著,即便是苟延殘喘。
言以辭冷笑,說道:“你不會以為,我還是那麼憐香惜玉吧?你不會還以為,我會就這麼簡單的放過她吧?你應該知道的,做錯了事兒,就要付出代價,她之前那麼狂,天不怕地不怕的,現在,卻害怕著你的死亡,是因為你,才讓她那麼痛苦的。”
李銘眼裡含著堅毅的痛恨,他從來沒有比此刻時更想令言以辭也嘗試一下萬劫不復的滋味兒,他說道:“我要見她,她在哪兒?”
言以辭笑了笑,說道:“OK啊,不過做事都是得談條件的,只要你把那些和你一起打壓我的人告訴我就好了,這件事,不是很簡單麼?”他就是要一網打盡,沒了頭的只不過一群無首之眾,隨隨便便就可以打下來,都覬覦著言式集團,那麼他就是要給他們無盡的黑暗。
李銘已經管不上那些願意支援他的人了,他心裡只存在著一人,那就是錢蘭兒,只要能和錢蘭兒在一起,他怎麼樣都願意,即便沒有榮華富貴。
李銘說道:“好,我答應你。”
“事成之後,我一定讓你們鴛鴦團聚,希望你,別讓我後悔。”言以辭笑著說道,卻又是令人難以捉摸的笑容,讓看的人不明所以,也讓看的人覺得可怕。
接下來的幾天,在李銘所說的那些公司之間,在助理的高效率之下一個一個被擊垮,順藤摸瓜,一下子就清理了一長串的名單,直到李銘搖頭,說道:“沒有了,這下你滿意了吧?可以讓我見錢蘭兒了吧?”李銘心急著,他恨不得下一秒就可以見到錢蘭兒。
言以辭笑道:“我這就讓人帶你去看,你可千萬不要受刺激了。”
李銘覺得,只要錢蘭兒活著,比什麼都好,至少,他還有一個可以照顧的人,不至於心如死灰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