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嬋對著電話翻了不知道多少個白眼,掛了電話把電話掛了之後就進去看顧小單了,看樣子顧小單是醒了,楚天闊正拿著新買的玩具在顧小單邊上逗他開心,看著小針管插在顧小單的小胳膊上,也著實怪讓人心疼的。
楚天闊看許盈嬋進來,起身說道:“小單餓了,我先去買點兒東西。”
“沒事,你坐著,我去買吧。”許盈嬋客氣地說道,已經把楚天闊叫過來已經很麻煩了,此刻怎麼好意思麻煩楚天闊又出去跑腿呢。
說著許盈嬋就跑了出去,楚天闊剛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繼續和顧小單玩兒,自從上次他沒有說是言家抓的顧小單之後,一直都覺得自己愧疚於顧小單和顧若惜,但也從來不敢和顧若惜提起,因為他知道顧小單在顧若惜心中的地位,是最重要的,任何人對顧小單的威脅,都是對顧若惜的威脅,更是對顧若惜的不尊重。
楚天闊看著顧小單和言以辭十分相似的眉眼,笑道:“小單,楚叔叔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你不能告訴別人。”特別是許盈嬋不能知道的秘密。
顧小單本來看著手裡書上的童話故事,一聽秘密,頓時眼睛都在發亮,看了看門口,確定沒人了就湊到楚天闊的耳邊,小聲地問道:“楚叔叔,你要和我說啥?”
楚天闊被顧小單這個表情逗笑了,俊臉湊到顧小單耳邊,輕輕地說道:“楚叔叔啊,喜歡小盈盈,可是呢,你不能告訴她。”
顧小單說道:“小盈盈也喜歡你啊。”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我估計現在的她已經不喜歡我了。”楚天闊說著,他總覺得許盈嬋不再把他當做自己喜歡的人了,越來越把他當做是朋友一樣的存在,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把許盈嬋從腦海裡釋放出來。
顧小單疑惑地嘟著自己的小嘴,說道:“你們成年人的世界我是真不懂啊,楚叔叔你之前不是喜歡我媽媽的嗎?咋又喜歡小盈盈了?小盈盈之前不是喜歡楚叔叔的嗎?咋現在又不喜歡了?你們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好複雜啊,我不要長大了。”
楚天闊無奈地笑著,摸了摸顧小單的頭,說道:“成人的世界本來就複雜,你這個小孩子,在你媽媽懷裡什麼也不知道。”
許盈嬋回來的時候,手裡提著顧小單最喜歡的海鮮粥,說道:“看你喜歡吃海鮮,就給你買了,你乾媽對你好吧?”
顧小單眼睛都亮了,開心地說道:“小盈盈,就你對我最好了。”
顧若惜這時推門而入,看著床上的白眼狼,說道:“你這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老孃平時沒少疼你啊,為了一碗幾塊錢的粥就忘了老孃,看來平時沒好好tiao教你啊。”此刻若是顧若惜手裡有皮鞭,定時想狠狠地抽打顧小單了。
許盈嬋看著顧若惜那張故作生氣的小臉,說道:“行了行了啊,別想欺負病人,不然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楚天闊這才從顧小單身邊起身,說道:“顧小單已經差不多退燒了,在打消炎藥,比之前好多了。”
顧若惜說道:“謝謝。”
許盈嬋沒好氣地翻白眼,說道:“就沒見你謝謝過我。”
顧若惜一個爆栗子敲在許盈嬋的腦門上,說道:“咱倆這鐵交情,還需要說嗎?”
言以辭走到楚天闊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麻煩了。”
楚天闊笑而笑之,說道:“本來是應該做的,作為朋友。”
顧若惜看著顧小單蒼白的小臉,說道:“我早就和你說過吧,要你睡覺的時候不要踢被子,總是不聽媽媽的話,總歸是要吃虧的。”
顧小單喝著粥,整個人都狼吞虎嚥的,說道:“媽媽,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踢被子啊,我睡著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啊。”
顧若惜無奈,反正和顧小單說也說不清楚,於是無奈地說道:“算了,和你說也說不清楚,你趕緊吃,吃完睡一陣子,就好了。”
言以辭從身後拿出一個禮物,遞到顧小單面前,說道:“看爸爸給你帶的玩具,喜不喜歡啊?”
顧若惜還不知道言以辭竟然揹著自己偷跑著出去給顧小單買禮物了,用眼神示意言以辭為什麼不按照她說的做,她明明記得自己已經和言以辭說過了,小孩子不能太慣著了,不然恃寵而驕的,她無奈地扶額。
可把顧小單給開心壞了,手裡的粥還沒吃完就往邊上一丟,就開始研究自己手裡的玩具了,顧若惜還嚷嚷著準備讓顧小單把東西吃完了才能玩的,卻被言以辭攔住了,說道:“讓他玩兒吧,孩子嘛。”
顧若惜卻不開心了,說道:“我都和你說了好多遍了,孩子不能寵的太厲害,會被慣壞的,你總是不聽我的說。”她知道言以辭的童年並不幸福,所以把自己童年沒有的東西都雙倍的給了現在的顧小單。
“你相信你的孩子嗎?他不會越來越壞的,因為,他是我們的孩子,相信我。”言以辭握著顧若惜的肩膀,說道:“沒事的啦。”
顧若惜雖說理解言以辭的想法,可還是沒有辦法接受言以辭的做法,她知道顧小單這個孩子品性不壞,可她帶他從小到大,就沒怎麼體驗過有錢的生活,現在好了,言以辭這個父親的出現,讓他們母子二人從貧窮世界擺脫。
楚天闊把愣在房裡的許盈嬋拉出去,許盈嬋一臉的傻愣,說道:“你幹什麼啊?”
楚天闊說道:“你就不能留個空間給他們一家三口啊?”
許盈嬋奇怪的想著,楚天闊難道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難道一點兒也不難過嗎?還想著法子給他們騰空間,許盈嬋仔細打量著楚天闊的臉,想著他大概是覺得在那裡太尷尬了,所以,才不得不離開,沒錯,就是這樣子的,可是,許盈嬋為什麼感覺不到楚天闊臉上有一點點的悲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