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嬋覺得自己剛下樓沒多久,就看到顧若惜下來了,她汗顏:“大姐,有必要這麼快嗎?我這碗麵還沒上來呢。”
顧若惜聞到香味肚子也是“咕咕”地叫著,她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對裡面正在忙活的老闆喊道:“老闆,給我來碗麵,不是,大碗的。”
“哎呦,若惜,你最近這是怎麼了?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怪讓人心疼的。”老闆端著面就看到面如菜色的顧若惜,不禁心疼了起來,這個老闆已經是年過半百的人了,眼角的皺紋遮不住歲月的痕跡。
顧若惜看著碗裡放著的雞蛋和比平時多的肉片,心裡是無比的感謝,顧若惜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老闆的女兒大概也是顧若惜這個年齡,自然是心疼,早陣子聽說顧若惜孩子沒找回來,估計也是因為這事。
顧若惜飯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將比平時多一些的錢放在老闆的桌子上,然後就拉著許盈嬋走了。
“若惜,你什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大方了?你從來都沒對我這麼大方過,嗚嗚嗚。”許盈嬋擦著子虛烏有的淚水,眼巴巴地看著顧若惜。
顧若惜沒有回答許盈嬋,她知道,這家麵館的老闆也是不容易的,早些年為自己的二兒子湊足了買房子的錢,結果二兒子不爭氣,把所有的家產都變賣了,將買房子的錢揮霍光,就連欠下的一屁股債都是這個老闆償還。
這個年頭,他們是沒幾個好過的。
顧若惜直接叫了一輛計程車,許盈嬋問道:“我有車,你怎麼不叫我開車來啊?坐這計程車多貴啊。”語氣裡還有幾分小抱怨。
“我不過是為你好,不希望你跑錯路浪費油費。”顧若惜看著窗外,絲毫不放過路過的任何一個小孩子,生怕某一個就是找不到回家的路的顧小單。
言家雖說是金碧輝煌,但還是修建在山坡上,顧若惜帶著許盈嬋上山,期間無數次被蚊蟲叮咬,以前回言家都是言家開車直接上山的,可是這計程車司機卻不走這山路,顧若惜擦了擦額角的汗,看著已經累得無法喘氣的許盈嬋,問道:“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許盈嬋嘴硬地說道:“我許盈嬋生來就沒有後悔二字。”
“你要不就待在這裡等我,我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下來了。”顧若惜指著上面的像宮殿一樣的房子,說道:“還有很遠的距離,你確定你跟得上嗎?”
許盈嬋張著嘴,眼巴巴地看了一眼那美麗的宮殿,說道:“若惜,我在這兒等你,你可得快點回來啊。”說著就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
顧若惜汗顏,說道:“那你別亂走,這裡走丟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找你,到時候,就等四十八小時以後報警找你。”
許盈嬋恨不得跳起來給顧若惜一個爆栗子,當然,這也只是想想而已,並不代表她心中所想可以實現,顧若惜在她眼裡可是一個超能力者,能讓顧若惜哭泣的人,也並不多。
顧若惜站在大門口,按了按門鈴,守在門口的保鏢進去通報了一聲,就給顧若惜開啟了大門,路過門前的大院,顧若惜按照原路走進了言家,她一如既往地看到了言夫人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地喝著茶,吳管家坐在茶几的對面,和言夫人下著棋。
顧若惜就這樣站在門口,說道:“言夫人,我有事相求。”
言夫人立馬接了上來,說道:“你當初帶著顧小單決絕地離開,連和我們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再者,你有什麼困難,我又怎麼能幫得上你?我能力有限。”
顧若惜急了,只能憑著言夫人對顧小單的喜愛,說道:“顧小單不見了,言夫人,你能不能幫我找一找他,我不能沒有他。”
言夫人將自己的黑棋把吳管家的白棋圍死了,落棋時,眼神銳利地看向顧若惜,說道:“你知道我對顧小單的喜愛,藉著我對顧小單的喜愛就想讓我幫你,我告訴你,這本來就是你一個母親的失責,再加上我對你非親非故的,我為什麼要幫你冒這個險,為什麼要幫你?這是說不通的地方,也許,你還可以試著求求言以辭,不過我估計他現在也沒空閒的時間來理你和顧小單的事兒,以辭現在正在和別的女人熱戀中,想必,若是你還對以辭有一丁點的好感的話,你一定是會關注他的這些事兒的。”言夫人知道顧若惜這陣子為了找顧小單幾近瘋狂,可她疑惑著顧若惜怎麼還沒有瘋,瘋了的女人的事情,最好辦了。
“言夫人,我知道你在生我帶走顧小單的事,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要是你覺得不解氣,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顧若惜一臉真誠的說著,希望言夫人可以答應自己幫她找到顧小單。
言夫人笑道:“那你下跪啊,我要看出你的誠意,不是做做就行的。”她想著辦法為難顧若惜這小妮子。
顧若惜緊緊地抿住自己的嘴巴,眉頭緊鎖,她剛準備下跪就被旁邊的人給託了起來,許盈嬋氣喘吁吁地說道:“若惜,你不要聽這老妖怪說話,小單根本就沒有消失,是言家,綁架了小單。”
顧若惜眼中泛紅,激動地抓住許盈嬋,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小單沒有失蹤?”顧若惜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該高興還是該沮喪,自己居然對這個造成顧小單失蹤這麼久的人這麼信任,差點兒就下跪了。
“我還能騙你嗎?剛剛一輛車駛下去,那可不,顧小單一直在車窗裡拍著窗戶,我看得可是一清二楚。”許盈嬋拍著自己的胸口。
顧若惜瞪著言夫人,說道:“快把顧小單還給我。”
“這位小姐說話可別亂冤枉人啊,我可什麼都不知道。”言夫人端著茶,狠狠地向顧若惜潑去,惡狠狠地說道:“這裡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