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辭在許盈嬋的小區門口等顧若惜,顧若惜還有點兒小生氣,於是,她沒有坐在言以辭的邊上,她看著斜側方的言以辭,他挺直著自己的背,後視鏡直視著看著自己背後的顧若惜。
鏡子裡,是一張氣鼓鼓的小臉,他臉上揚起一抹笑容,說道:“怎麼了?沒吃飽?”
顧若惜挑眉,心情並沒有因為言以辭這個玩笑而好轉,反而因為言以辭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情而感到更加的生氣,於是氣呼呼地說道:“你才沒吃飽,你全家都沒吃飽。”
“我家裡,的確還沒開飯啊。”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表,眼睛轉了一下,說道:“現在是十點五十五,我們家開飯是在十一點四十五。”
顧若惜一臉黑線,不再去理言以辭,就趴在窗子上,看著窗外倒退的樹。
“若惜,那卡,給你了,你先用著。”言以辭說到後面發現顧若惜用眼神秒殺自己的時候,繼續解釋道:“我只不過是把那張卡先借給你,你先用著你們的錢,到時候,你再還給我,不就好了嗎?”
顧若惜嘟著嘴,還是很生氣,不過言以辭明顯地感覺氣消了一些,於是說道:“你看你這一生氣,臉都黃了很多。”
顧若惜摸了摸自己的臉,瞪了一眼言以辭,然後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反正,我早就是黃臉婆了,我不在乎了。”
“這又怎麼了?黃臉婆又怎麼了?我喜歡你就夠了。”言以辭專心地看著車,一本正經地說道。
顧若惜被言以辭突如其來的表白給羞紅了臉,結巴地說道:“你喜歡…那…那…又怎麼樣?和我…我…有什麼關係?”說著一臉傲嬌地轉過頭。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相互的一件事兒。”言以辭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你了?”顧若惜透過後視鏡直直地看著言以辭專心開車的眼睛,卻不料言以辭在不經意之間與自己對視。
“你的一舉一動,都說明著你喜歡我,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言以辭莞爾一笑,說道。
“瞧把你美的。”顧若惜狠狠地瞥了言以辭一眼。
言以辭,開著車,來到了公司,依舊是在眾多員工的注視之下進入了電梯,直到進入電梯發現周圍只有言以辭的時候,顧若惜這才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緊張的胸口。
“有這麼緊張嗎?”言以辭湊到顧若惜的耳邊。
“你走開點兒,這裡有監控呢,你不怕丟臉啊?”你不怕我還怕呢,不知道公司裡會說什麼閒話,顧若惜頗為變扭地推開言以辭。
言以辭將顧若惜壁咚在電梯上,看著電梯一層一層地上升,ai昧的說道:“我一公司的CEO,有什麼好怕的?”
顧若惜撇過頭,變扭地說道:“是啊,你是俯視著我們這些人,所以,無論你做什麼你都不怕,可是我和你不一樣,我也是俯視你的人中的其中一個,如果醜事傳出去了,被吐槽的,應該只有我一個人吧?”她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和言以辭這種生下來就帶著光環的人截然不同,言以辭對這個公司隻手遮天,可是顧若惜卻覺得,自己雖然不在這個公司工作了,可還是感覺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言以辭理所應當地說道:“你在我身邊,還有誰會說你?”
“你永遠不知道我們這些底層的小職員的嘴舍是多麼的厲害,可能就是這麼一點點的事情,第二天就會變成流言蜚語,使那個人走到哪裡都會背負著一些事。”顧若惜淡淡地說道,她有的時候真的恨言以辭骨子裡的那股理所應當,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永遠不知道生活在貧民窟的她是怎麼活的。
顧若惜有的時候真的在想,他們是不是真的不合適,畢竟,兩個人的原點差距太大了。
言以辭看著顧若惜發呆,彈了她一下額頭,說道:“別想太多了,這有什麼?受不了別人的耳語,就說明你是個隨意受外界影響擺佈的人,這樣的人,往往,很喜歡聽進別人的讒言,同時,也是最難有成就的人,所以,你要是想要有一番很好的作為的話,我勸你,不要想著怎麼怎麼樣,第一件事,就是擺脫外界的影響,做好自己就好了,你是什麼樣的人,在懂你的人眼裡看到就好了,不是一路的人總會出現分歧,意見不一的情況,以至於產生一些錯誤甚至惡劣的影響。”
顧若惜被言以辭的這番話給說通了,原來是自己一直掉在自己的世界中央出不來了,是自己目光太過短淺,以至於,一直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任由自己的中心想法擺佈自己。
“若惜,如果每個人的想法你都要去考慮的話,太累了。”言以辭摸了摸顧若惜的腦袋,語重心長地說道。
顧若惜終是沒有再說話了,靜靜地跟在言以辭身後,像是做錯事兒的小孩一樣。
吃過飯以後的一下午,言以辭都在和國外的分公司開會,顧若惜站在一邊,看著言以辭用自己聽不懂的話語聊天談生意,而她自己只能用手機無聊地刷著消消樂,這個遊戲簡單又打發時間。
一直到四點多的時候,顧若惜才鑽到休息室裡睡覺。
言以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結束了會議,走到休息室,發現顧若惜滿臉的疲憊躺在床上,他坐在顧若惜的身邊,摸了摸顧若惜的秀髮。
顧若惜睡得不是很沉,幾乎是在言以辭觸控到顧若惜的下一秒,顧若惜就睜開了眼睛,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言以辭,轉而變得警惕,說道:“你要做什麼?”
言以辭覺得有些搞笑,問道:“你覺得我能做什麼?你覺得我又想做什麼?猥瑣的事兒?”
顧若惜不說話。
“的確,我想做的事兒,就是這些。”言以辭已經破罐破摔的態度了,畢竟在顧若惜眼裡,他就是一個為下半身考慮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