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顧若惜想著出去找工作,雖然住在言家可以衣食無憂,但她總不能成一個只會吃別人家的住別人家的廢物吧,每次只要她一看到言夫人對自己冷眼相對就肯定能猜到言夫人心裡對自己的評價,大概總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餘的人吧。
言以辭看著顧若惜整裝待發的模樣,穿著很久沒有穿過的職業ol裝,一雙合腳卻有點兒磨腳的高跟鞋,筆直的雙腿,這無一不是職場女性的特點,顧若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和以前一樣,一個工資並不是很高卻心滿意足的小白領。
“你真的不要我給你開後路去公司上班?確定去那些小公司上班?”言以辭從顧若惜的身後環住顧若惜的腰,將自己的下巴搭在顧若惜的肩膀上,溫柔地說著,他其實挺害怕顧若惜和其他的男同事一起工作的。
顧若惜反過身,微笑著看言以辭,說道:“不用了啊,我能在別的公司能立足就好了,我不想一直在你的保護下工作,這樣我就感覺自己是一個寄居在你家的軟體動物一樣,會讓我感覺到一種自卑的感覺。”顧若惜說著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言以辭的眼睛,因為言以辭從來就不會自卑,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別人。
言以辭將懷裡的顧若惜抱緊,說道:“你越是這樣,我就越心疼。”
“傻瓜,這有什麼好心疼的。”顧若惜溫柔地笑道。
“我就想好好保護你,不想讓你受任何的委屈,也不想讓你受任何的傷害,無論是來自我媽還是來自夏沫,我統統都不想。”言以辭在顧若惜的脖子處蹭了蹭。
顧若惜怕癢,言以辭的頭髮很細,讓她覺得癢癢的,她笑道:“好啦,怎麼還像一個孩子一樣,離不開我啊,我不過是出去找工作,找個輕鬆點的,到時候還有時間約會,不是嗎?”
言以辭點頭道:“我送你去吧。”
顧若惜搖頭,說道:“我自己可以的,怎麼和狗皮膏藥似的粘著我呀。”
言以辭賴著顧若惜,說道:“我就是狗皮膏藥。”
顧若惜使勁都掙脫不開,只好作罷屈服說道:“那好,你送我到那裡,就自己回來知道嗎?不準耽誤我找工作。”
言以辭乖乖地點頭,在顧若惜唇上輕輕一吻,說道:“行,聽你的。”
顧若惜這才開心地笑道:“走吧。”
一路上,言以辭就盯著顧若惜一直看,找準時節就親顧若惜,顧若惜看著後視鏡內的司機那雙眼睛都覺得自己夠羞愧了,一路上整個臉都是通紅的,言以辭卻毫不在意,那司機偷笑,心想:少爺從來沒有如此依賴過一個女人,這也算是一樁美事兒。
直到下車,顧若惜臉上的紅暈才開始消退,她摸著自己還在發燙的臉,潦草地和言以辭道別了,言以辭還想追下去小小地“教訓”一下顧若惜,可是,顧若惜好像料到言以辭的心思一樣,一下車一雙大長腿蹬著高跟鞋就跑得遠遠的,不一會兒轉彎就已經看不到顧若惜的人影了,言以辭氣得牙癢癢,無奈只能對司機說了一句:“回家。”
顧若惜拍了拍自己因為喘氣一直不停地伏起的胸口,心想:好在把言以辭給甩掉了,不然今天她就別想好好地找工作了。
雙頰發燙過後只讓顧若惜覺得冷,顧若惜裹緊了自己的圍巾,將雙手插在羽絨服裡,這裡的冬天還是太冷了,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就是冬暖夏涼,冬天都可以穿著毛衣出來到處晃盪,現在這個城市,十分的寒冷,裹著羽絨服都讓人覺得冷,她把手插進口袋裡,摸到口袋裡有一張卡,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
“若惜,這卡你先拿著,別擔心,我不是怕你沒錢花,我是怕你沒帶錢吃不了中飯,這密碼是你的生日。”
顧若惜掏出手機給言以辭打電話,卻被言以辭掛掉,坐在車上的言以辭看著手機裡跳出顧若惜的名字就知道顧若惜想問自己關於銀行卡的問題,他自顧自地說道:“就衝著你逃跑我,我就不接你電話,要是今晚你回來質問我,我就把你吻到暈厥。”
司機在前面笑著,言以辭有些變扭地說道:“笑什麼笑,好好開你的車。”司機這才收回目光,專心開車。
顧若惜盯著手上的卡,心裡五味陳雜,難道言以辭也開始看不起自己了嗎?難道她一個人在外都不能自己用自己的錢了嗎?
顧若惜一個一個崗位地應聘,因為有著幾年的工作經驗,又有著以前在言以辭公司工作的經驗,以至於顧若惜可以應聘到比較好的崗位。
之後,一個人在街上遊蕩著,掏出自己口袋裡最後的幾十塊錢,在肯德基裡吃了二十多塊錢的套餐,她啃著漢堡包,看著黑著的螢幕,即使找到了也沒想著立刻回言家,她並不喜歡言家,所以,她真的很不想回言家,對於她來說,言家就是一個捆綁她自由的牢籠,要是沒有顧小單和言以辭,她不知道怎麼過下去了。
言以辭回到家之後,看言夫人坐在沙發上織著冬天的毛衣,看尺寸大小就知道這是織給顧小單的,言以辭剛準備上樓,言夫人就叫住了言以辭,問道:“你把顧若惜送走了?”
言以辭知道言夫人不喜歡顧若惜,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著他把顧若惜送走,說道:“放心,晚上還是會回來的。”
“我前幾天命人打聽了一下顧若惜的生活情況和一些關於她生活的地方,你說說看關於她的一切,你都瞭解嗎?”言夫人停下不斷織著毛衣的手,雙眼看著言以辭,像是想從他眼裡找出一絲對顧若惜身世介懷的神情,可是,結果卻讓言夫人大大失望。
言以辭莞爾,說道:“我知道,所以,我會不顧一切地愛著顧若惜,我不會介懷她的一切,勞您費心了,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離開顧若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