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惜那邊的工作因為最近的一些事兒就已經推脫掉了,畢竟,還沒上過班就這樣子請假,不大可能繼續在那裡工作了,可是,在言以辭那兒的工作也早就辭職了,言以辭帶著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了電梯,顧若惜看著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走進電梯,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於是低下頭,不去和別人的眼神交匯,免得自己尷尬。
言以辭為了避免公司的流言蜚語,也就沒再握著顧若惜的手,不過兩人是肩並著肩的。
等電梯關上,兩人消失在眾人眼中之時,前臺兩個年輕的小姐姐這才敢開始搭話。
小姐姐A湊到小姐姐B耳邊,小聲地說道:“你聽說了嗎?最近夏小姐和言總鬧得不可開交。”
小姐姐B一臉的疑惑,問:“這是真的嗎?”
小姐姐A:“別人都是這麼說的。”
小姐姐B:“這是謠言吧?”
小姐姐A:“無風不起浪,如果沒有這回事的話,為什麼會鬧得沸沸揚揚的,不可能無風起浪對吧?”
小姐姐B列印著手裡的文件,道:“也是。”
小姐姐A道:“我倒覺得剛剛那位小姐長得還挺不賴的,至少看上去不是很做作。”
小姐姐B不屑地說道:“人家好看,又不是你好看,得了吧。”
小姐姐A託著小臉犯花痴,道:“哎呀,人家是言總的小粉絲啦,就是希望他好嘛。”
夏沫從進門開始就看到兩個人像是小麻雀一樣的嘰嘰喳喳地說著,夏沫摘下自己的墨鏡,露出水靈靈的大眼睛,沒好氣地說道:“公司花這麼多錢請你們前臺小姐就是過來嚼舌根犯花痴的嗎?這日子未免過得太瀟灑了吧?”
小姐姐B道:“對不起,夏小姐,是我們的錯。”
夏沫冷哼道:“前臺小姐就應該有前臺小姐的樣子,來了這裡,還做一些分外的事,夠閒的啊你們。”說罷,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
小姐姐A朝著夏沫的背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道:“自己也不過是一個仗著家裡上位的女人,不像我們,至少自強自立。”
小姐姐B:“好啦,工作吧。”
夏沫上了電梯之後才忍不住氣憤,她明明要言以辭懲罰顧若惜了的,為什麼還要把顧若惜帶回來呢?
顧若惜坐在言以辭辦公室的休息室裡,她知道言以辭為什麼把她帶到公司來,因為怕她一個人在言家言夫人會為難自己,本來言以辭在的時候言夫人還那個態度,如果言以辭走了,恐怕顧若惜只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顧若惜無聊地發著呆,休息室裡除了一張軟軟的大床之外還有一個書櫃,上面全都是自己看不懂的一些專業術語詞,她無奈地拿起一本,又無奈地放下,還是好好地睡一覺吧,等睡醒了再準備著在網上投簡歷,雖然,可能自己的簡歷會像石沉大海一樣杳無音信,不過,怎麼著也得試一把。
懷著這樣的想法,顧若惜進入了睡夢中,夢裡,言夫人似乎也不是那麼好對付。
顧若惜跪在地上在那裡擦地板,而言夫人手裡拿著一根棍子,倘若自己不心心念念地做事情,那麼言夫人就用棍子招待自己。
“今天不把所有的地擦一遍,你就別想睡覺了。”言夫人惡狠狠地說道,把玩著自己手裡的棍子。
顧若惜沒辦法,生活在豪門家,只能一個勁的擦地板,額頭全都是汗淋淋的,她擦了擦汗,被言夫人看到就是狠狠地一棍子,顧若惜痛得趴在了地上,可言夫人卻說:“你怎麼還偷懶呢?說不聽是吧?”
顧若惜強撐著自己起來,可又被言夫人一棍子給敲了下去,如此的惡性循環著,直到夏沫踩著高跟鞋從大門口那端走過來,看著顧若惜,笑道:“顧若惜啊,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顧若惜心想:言以辭,你在哪兒啊?怎麼還不來救我呢?我在這裡,快要撐不下去了。
夏沫從言夫人手裡接過棍子,道:“顧若惜,你個死賤人。”
顧若惜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額角全都是汗,她擦了擦自己的汗,對剛才的夢卻仍舊心有餘悸。
“言以辭,你說好的懲罰她顧若惜的呢?怎麼傷得這麼輕?在家裡躺了幾天不到就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在醫院裡休養了一個多月呢才勉強可以下床。”夏沫瞪著自己的眼睛,恨不得把顧若惜千刀萬剮才甘心。
“如你所願,我的確懲罰了她,她傷比你好的快,有什麼辦法?”言以辭鎮定地看著夏沫那張幾近扭曲的漂亮臉蛋兒。
“可是,你為什麼還要把她帶到公司裡來?”夏沫有點兒沉不住氣。
“這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你沒資格管我的私生活。”言以辭說道,看著夏沫這張臉也是心裡厭惡極了。
“以辭,我可以讓你和她玩玩,不過,最終,該結婚的,還是我們倆,我會等你浪子回頭的,好不好?”夏沫突然氣勢就軟了起來,再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在自己喜歡的人的面前,都會變得卑微起來,卑微到骨子裡,像是一顆不被注意的塵埃。
“浪子回頭?我好像就只喜歡一個人吧?我這鍾情一個人難道也算是,浪子?”言以辭不爽地挑眉道。
“顧若惜在哪?”夏沫終於是沒法繼續軟弱下去,反正,言以辭也不會對她憐香惜玉,她何苦做一個看著別人眼巴巴可憐的聖母瑪利亞。
“關你什麼事?如果,沒有別的要緊的事兒,我想你就可以出去了。”言以辭站起身,走門口,對夏沫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顧若惜在門裡面聽得一清二楚,夏沫出來鬧事,想把她給繩之以法,那麼,她到底該不該出去一探究竟呢?不過,既然言以辭沒有想要把她交出去的意思,那麼她也不必多事,把自己給弄出去了吧?免得自作多情地又把夏沫激怒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