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晴沒有任何驚嚇,早就猜到他會這麼冷言冷語。
“沒什麼我先上樓了。”她言語淡淡,抱著玩偶往樓梯去。
應項明皺眉,起身大跨步將她懷裡的玩偶搶了過去,蘇以晴懷裡一空,看著他拿著玩偶往外走,急忙追了出去,拉住他的手。
“你幹什麼,將娃娃還給我。”
今天是她爸爸去世以後第一次這麼開心,看到這個娃娃好像這段時間的陰霾都掃空了一樣,他怎麼能搶走。
應項明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冷聲說道:“我有沒有和你說過,誰都可以,唯獨不能是溫哲彥?你膽子倒真是大,公然和溫哲彥手挽著手卿卿我我地出入!”
說完將那玩偶往外一扔,那玩偶在空中畫出一個拋物線,掉在門外的地上,孤獨可憐地趴著。
蘇以晴瞪了他一眼要去撿回來,卻被應項明一把拽回去關上門,將她摔在沙發上。
怒聲說道:“蘇以晴,我能幫你奪回蘇家的一切,也能一步步徹底毀了蘇家,讓你爸爸一輩子的心血頃刻消失!”
蘇以晴感覺心口就想炸開了一樣,火從心裡頭一直燒到頭頂。
抬頭對著他就說:“應項明,就許你霸道,不許我交朋友?哲彥幫了我很多,我請他吃頓飯以示感激有什麼不行?你不也光明正大地和白梓涵出雙入對嗎?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應項明眼睛眯了眯,低下頭湊近她的臉,她瞪大了眼睛,腮幫子也下意識氣鼓鼓的。
本是劍拔弩張的氛圍,可這麼看她,生氣的時候還真有幾分可愛。
意識到自己的胡思亂想,當即壓下,說出的話依舊冰冷,“我應項明就是這麼霸道!”
蘇以晴氣得胸腔浮動,推開他走到門口要打開門。
“你今天敢走出這個門,我明天就能讓慕莎服裝消失,你儘管試試。”
她所有的動作立刻停住,手緊緊握著拳頭,低頭垂眉,看不清神情。
“應項明,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聲音帶著哽咽,無力又無助。
應項明神情一愣,是啊,自己為什麼這麼激動,是因為她還是因為溫哲彥?
不,怎麼可能是因為她,當然是因為溫哲彥!
“我絕不會讓溫哲彥搶了我應項明的東西!”
他冷冷出口,是對她說,也是對自己說。
她笑了,笑得苦澀不堪,“東西?對啊,你應項明只當我是個有用的東西罷了。”
她慢慢轉身,不再爭辯,往樓上走去。
應項明頓時越發覺得堵得慌,一把扯開領帶,解開了領口的釦子,可還是堵!
“等等。”
蘇以晴站定了,沒有說話。
他眉頭幾乎擠在了一起,“明天去一趟慕莎服裝,從明天開始你也該進行全面的瞭解。”
“好,我會儘快掌握,也會儘快將經營權拿回來,不再麻煩你。”
冷靜地說完這話她就上樓回了房間關上門。
看著她的房門,應項明恨不能上去一腳踹開了,問問她是不是在心裡也對自己關上了門。
“應項明,你真是瘋了。”應項明自言自語地說了句就走出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