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很意味深長，威廉夫人明白每一對愛侶都會有自己的相處方式和幸福的樣子，也沒有過多追問。

“我第一次見到應先生的時候，他的眼睛很冰冷，就算是笑也是冰冷的，我的先生說這樣的人做生意當然會很厲害，可是的太讓人捉摸不透，所以不敢合作，可是今天我再看應先生，他的眼睛裡都是你，再也不是那個冷冰冰的總裁了。”

蘇以晴愣住，眼裡都是她？威廉夫人應該是看錯了，他眼裡怎麼會都是她。

威廉夫人抬頭看向遠處，“一個眼裡有暖意的人，才讓人敢合作。”

蘇以晴不知道威廉夫人所說的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她也不好去想，她知道，只要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其他的都不用管。

屋子裡的兩個男人透過玻璃牆看著外面，燈光亮了起來，可天空的光還沒有完全隱去，兩個女人穿著晚禮服，舉著高腳杯看向遠處，從這裡看到她們的側臉，當真是美極了。

“應太太是個厲害的人。”威廉先生突然說道。

應項明不解，“怎麼說？”

威廉先生笑著看向他，“我以前和你一樣，在商場上只求達成目的，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那個時候無論對手還是手下的員工都怕我。”

說著轉移了視線，定在了威廉夫人的身上，“直到我遇見了我太太，一切都變了。”

那股子放在心尖上的樣子，難怪蘇以晴說威廉夫人幸福。

應項明點點頭，安靜地聽著，他已經習慣了威廉先生將自己的妻子放在第一位，所有的溫柔甜蜜都給了威廉夫人的樣子。

“可今天，我在你的身上也看到了這種變化，如果我猜得沒錯，剛才我們出去迎接你們的時候，你們正在起爭執，如果換做以前的你，你不會輕易妥協，更不知道什麼疼愛，可你現在卻會輕易地退讓，所以應太太很厲害。”

這下換成應項明愣了，他的變化有這麼明顯嗎？

他也不由看向外面的蘇以晴，也不知道她和威廉夫人說到什麼，兩人笑得很是燦爛，她的笑容就像是夜晚最美麗的流星，更像是春日裡春風拂過的花朵，他的嘴角慢慢上揚。

“確實很厲害。”

威廉先生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裡，喝了一口香檳，“你們兩一定會幸福。”

回家的路上，因為應項明喝了酒，李少寧來接他們回去。

蘇以晴有些微醉地歪著腦袋靠在車窗上，臉紅撲撲的，眼神迷離，看著外面的路上的燈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照亮深夜回家人的心，還是為這城市添上一抹絢麗的夜色，路上的燈光雖然顏色各異，可無一例外都是暖色的光，讓人的心暖洋洋的。

“應項明，兩年後我們的合同到期，你一定不要再來找我，我們再也不要見面。”蘇以晴看著窗外喃喃說道。

應項明眼皮一顫，慢慢地側頭看她，“為什麼？”

她可能是真的醉了，眼神慢慢垂下，悶悶說道：“一定不要來，我怕……怕自己會更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