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寶貝也得有用才稱得上是寶貝，若是沒有用，白白放著，那跟我房中那些不會動的擺設有什麼區別。只落了個瓶兒好看。”四姨娘嗤笑道，柳如卿聽著四姨娘的玩笑話兒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四姨娘現在倒是沒有那時候剛見到她時的那麼拘謹，倒是還能夠和自己開上幾句玩笑，柳如卿覺得她是開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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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娘說話倒是十分有趣。”柳如卿讚賞道，四姨娘這番話下來這屋中的氣氛也是活躍了不少。

“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到處亂跑，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多可惜呀。”四姨娘忍不住責怪道，柳如卿雖是不同於一般的大家閨秀，她更加有想法一點，但是也是個女孩子，四姨娘覺得女孩子就不應該在外面到處奔波。

“可惜什麼？”柳如卿故意沒有抓住問題的重點反問到。

“可惜了你這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呀。”四姨娘無奈的說道，知道自己說的話柳如卿也是聽不進去，這樣倒是顯得自己十分嘮叨，便是無奈地答道，柳如卿聽到這句話頓時開心地笑了，四姨娘看著柳如卿的笑容天真無邪的，心想這般才是像個她這般年紀的姑娘家，不然她總是一派什麼都知曉的樣子，四姨娘倒是擔憂這個孩子是不是經歷得太多，比別的孩子都要成熟。

“姑娘，二夫人來了。”

柳如卿聽到這話兒抬頭：“她來幹什麼。”柳如卿心裡自然是不怎麼想要看到二姨娘的，她這般來看自己倒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估計是來看看自己傷成什麼模樣了吧，柳如卿心中排斥，想著是不是要找個理由將她打發走了。

“大小姐。”柳如卿還沒想好理由，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二姨娘的聲音，柳如卿聽著這個聲音不由得皺了眉頭，丫鬟也是有些擔憂地看著柳如卿，自己說了進來稟告，是誰將她放進來的，她們是沈萬派來服侍柳如卿的丫鬟，自然知道她們兩個之間有些過節，這般柳如卿可是還沒有開口。

“喲，這不是四妹妹嘛，怎麼，你也來看大小姐，真是有心了。”二姨娘臉上掛著的笑容好不得意，嘴上雖是一些關心的話兒，但是虛假的成分都是可以聽出來。

“姐姐不也是。”四姨娘聽出二姨娘話語之中的諷刺，淡然開口，她心中一向是不喜與這個二姨娘爭些什麼，只是這個二姨娘倒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怕是看不慣自己清閒的模樣，那時總是三番兩次來找她的麻煩，四姨娘不喜二姨娘許久，以前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是默默忍受著她的欺負。

“老爺那時告訴我大小姐受了些傷，我看著大小姐是我兒子的姐姐，與磷兒關係甚好，想著來幫磷兒瞧瞧大小姐，四妹妹，你來這處是為何？”二姨娘卻像是沒有聽出四姨娘的隱忍一般，繼續問道，似乎四姨娘不說出個正經理由兒來便是不將她放走。

“四姨娘與我頗有些緣分，都愛看些有些意境的書兒，若是二姨娘也有這番閒情逸致，我們一同研討些詩詞歌賦也是極好的。”柳如卿聽到二姨娘咄咄逼人的話倒是不鹹不淡地說了回去，她知道這個二姨娘根本不識得幾個字，見她如此不知好歹，柳如卿也是不介意自己戳中她的痛處，畢竟自己只是以牙還牙而已。

“這般......這詩詞歌賦我也是不懂，你們這些文化人兒的事，我就不多加參和了。”二姨娘聽到柳如卿說的這些話，心裡那會不明白柳如卿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諷刺自己沒有文化，是個農村婦人，二姨娘憤憤腹誹，若是自己有學識，定然會比你們這些小賤蹄子強上很多倍。

四姨娘聽到柳如卿的話不由心中暗爽，聽到自己不喜歡的人被自己喜歡的人教訓，若不是顧忌二姨娘，四姨娘早就拍手叫好了。

“那可是太可惜了。”柳如卿故作惋惜得說道，見也差不多了，現在二姨娘估計已經被氣得牙癢癢的了，柳如卿見她臉上的笑都有些僵硬了，懶懶地將頭微微抬起來，以一個傲慢的姿勢看著二姨娘：“二姨娘若是來看我，現在也是看過了，既然姨娘不想與我們商討詩詞歌賦，不如......”柳如卿一挑眉，看了眼門口的方向。

這個沈璦還真是沒有教養，二姨娘心裡都快要氣炸了，竟然這般公然就給自己下了逐客令，還當著四姨娘的面，這不是擺明了不想給自己面子，但是她面上還是保持著淡然的表情，縱然臉上的神色已經黑了一半，若不是沈萬下令這幾日讓沈磷跟著柳如卿手下的趙鵬飛去走走店鋪，幫柳如卿撐撐場面，這柳如卿好歹不在，這一家嫡女總不能她手下的一個賬房先生去，二姨娘心中是拒絕這件事的，因為沈萬說讓沈磷跟在那個賬房後面，沈磷少爺，怎麼著也是他當家做主，怎麼能夠聽一個下人的，後面大姨娘跟她說，這樣可以讓沈磷籠絡一下人心，這她才來找了柳如卿。

“大小姐，我是奉老爺命前來找你的，我有要事要和你說。”二姨娘說著看了眼四姨娘。

“既然這樣......”四姨娘知道二姨娘是想讓自己離開，便識趣地說道，她心裡也不是很想知道老爺讓她來這裡找柳如卿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所以她便是不是十分想要參與她們的討論。

“有什麼事情不能夠讓四姨娘知道？”柳如卿故作疑惑地說道，她不喜歡一個人便不想要陪她演戲，這沈家並不是什麼深宮之中，弄得跟宮鬥劇一般多無聊，總共就沒有幾個人，柳如卿倒是喜歡直來直去，倒是這個二姨娘總是裝的像那麼回事一樣讓人陪她演戲，也是無聊。

“這......自然不是什麼不能夠知道的事情。”二姨娘窘迫地說道，這件事說重要不重要，只是不想要她聽到而已，但是柳如卿都這樣說了，若是自己說是，自己說出來後發現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自己還不是要被柳如卿一番鄙視。

“那便說吧。”柳如卿看著自己的指甲說道，本來打算離開的四姨娘聽到柳如卿的話也是停住腳步，繼續坐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