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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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鳴川長嘆了一口氣,“皇后,你怎樣看待?”皇后倒是覺得莫貴妃句句在理,不知道自己如何去牴觸她的話語,只能將計就計了,“回皇上的話,臣妾以為,莫貴妃的話,雖是有幾分道理,卻也有幾分牽強的地方,若是要治罪,臣妾也理當有罪,誤聽信了他人的言語,而來治罪!請皇上一併責罰!”

顧鳴川在這個時候,倒顯得十分的惱怒了,兩個都是身邊重要的人,論理來說,治理誰的罪過,都讓人感覺到難堪,“那麼,你還有何事未曾說出的?且繼續招出!”

顧鳴川再問宮女靈兒,“回皇上的話,奴婢只知道這些,娘娘指使於我,我便這樣做了!”

莫貴妃便先聲說道,“你是我宮裡新來的宮女,若是就憑一點,是你對我所表現的忠心耿耿,那麼,此刻我指使你去撞牆裝死?你可願意一表忠心了?”

“皇上,狗急了,可是會亂咬人的!”莫貴妃這樣說道。

皇上心煩不已,“且慢著,你這樣指認莫貴妃指使你做,只是由於跟皇后之間的過節,你雖是莫貴妃宮裡的人,那麼皇后的威嚴,你豈敢這樣去頂撞?”

皇上言外之意,便是覺得兩個人都有著指使的嫌疑,但是宮女靈兒卻不再說出口,且低著頭認罪。

“來人啊,將靈兒拉去慎刑司,問出其他罪責來,皇后與莫貴妃,皆在此等候!今日若是不查出個子醜寅卯,誰也別想用晚膳!”顧鳴川大怒。

這邊,西北軍事再次來人傳來訊息來,“皇上,奴才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顧鳴川知道了西北軍事再次告急以後,聽了江公公的這句話,就問道,“你且說!”

江公公向前走了幾步,小聲與皇上說道,“皇上,老奴認為,這後宮才當皇后值之首,此時忽然出現兩位娘娘十分尷尬之事,若是如此,皇上若是覺得遲疑,也在眾人面前下不來臺面,奴才倒是覺得,可將宮女靈兒處死,這樣一來,鎮壓了後宮之中一直想要破壞何諧氣氛之人,另外,皇后與莫貴妃之間的芥蒂,也是依靠皇上的成全化解了隔閡,不知皇上是否覺得可行?”

顧鳴川大步走到宮殿上的龍椅,哈哈大笑著,“哈哈哈哈,朕的江公公,果真是跟隨了朕多年,你這主意,實在不錯!朕必定大力賞賜你!”顧鳴川方才緊繃的臉色,此刻才有了喜笑顏開的樣子,江公公也為此長長地舒展了一口氣。

“謝皇上成全!”江公公忙著謝主隆恩,他這樣做的緣故,也是周全了莫貴妃與皇后娘娘之間平日所託,而來,也是保全了自己。

顧鳴川十分欣喜,這倒是不失一個處理後宮之事的辦法!

這邊,渭城太守已經與傅君行前往了西北邊關鎮守,不過,此行並非順利,那渭城太守身為鎮邊的大將軍,而傅君行是戴罪之身,不過是一枚小將,需要聽從太守的調遣,幾次戰場上的形勢,太守向來不比傅君行熟悉的,卻憑藉著自己的一意孤行,讓傅君行失去了大好的勝戰機會。

正因為如此,傅君行不得已,就在私下寫了一封戰書稟告皇上,然而顧鳴川身為帝王,卻十分的多疑,不肯憑藉著一紙書信來信賴於戴罪之身的傅君行。

江公公不言語,顧鳴川倒是覺得此事十分的棘手了。

為此,煩惱了幾夜未曾入眠,莫貴妃在後宮收到了關於傅君行的來信,藉著給皇上報信的一個多年信義兄長,他將此秘密地轉交給了莫貴妃。

“桑榆吾妹,兄長君行自知此行凶多吉少,這裡乃渭城太守當首,指揮不當,耽誤軍機,屢屢戰敗,如今聖上遲遲不肯下達旨意指揮戰況,兄長雖為副將,然只是受人所指揮,邊關敵軍十分強大,君行或許戰死沙場,只是一事,願你知曉,那晚,君行真真將宮女瀟瀟錯認了你,且平日兄長飲酒少誤事,那日卻因為錯認而犯下大錯,差點連累於你!兄長遠在邊關,不能再護你周全,望今後,吾妹多加提防宮中小人之心。兄長身在外,思難忘。”

莫貴妃速速地閱完這封信的內容,不知不覺,就有幾行淚水交織地流下,“這麼多年,兄長仍為我所牽掛,只是我們之間,隔著一個帝王,若不是當日,我這樣固執地要進宮面聖選秀,也不是今日這樣的淚眼相對模樣!兄長,桑榆對不起你,兄長守護桑榆多年,卻不見桑榆有任何護住兄長周全的地方,全是眼睜睜地看著兄長因我進進出出這宮中,桑榆有愧,亦知道誰才是終生所需之人。”

那些畫面,像是紙畫上人物被畫師畫出那樣的生動展現而出,莫貴妃的心中,只有悔恨,卻沒有半點的欣喜之情。

“娘娘,何事這樣傷心,當心自己的身子!”綠蟻從門外走來,手上端著藥碗。

莫貴妃拿起手上的手絹,然後仔細擦掉了一些淚水。

淚痕還在臉上不曾退去,直叫綠蟻在一旁看著,十分的心疼。

“綠蟻,你可曾愛過一人?”莫貴妃問道,綠蟻點點頭。

莫桑榆驚訝,但也覺得實屬正常,“且說看看吧!”

綠蟻開口就提起那段回憶,“奴婢回想,那日奴婢未曾入宮之前,曾有一男子,執意阻擾著我的父母讓奴婢進宮,可是奴婢家室貧寒,男子的家室寬裕,卻不被奴婢的家室所喜歡,可是奴婢一旦與家人爭吵,男子就替奴婢辯解,卻也不曾傷害我的父母,可是,每當有為難憂心之事,男子就陪伴著奴婢解決,這是奴婢當年的風花之事,只是後來,那男子因為奴婢被父母強行送進了宮中,在自己家中心情鬱悶多時,便是生了疾病死去,每每念及此事,奴婢的心中就神覺得慚愧有加。”

莫貴妃聽完,倒是知曉了世間男子的用心良苦。“他曾說過歡喜你沒有!?”

綠蟻搖搖頭,“但他不必說,奴婢皆能感受到他的心思。有時,心事說開了,反倒生分了。”

莫貴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綠蟻,我心中心事你都是知曉半分的,我這樣辛苦,皇上不是不知道,皇上固然寵愛於我,雖是我不喜愛皇后之位,可待在這個宮中的,誰人不知曉,這些位分不僅是皇上寵愛的表現,亦是一個帝王的信任與所託,因此,即便我如何不在意,言語卻不能不叫我不聽一些。綠蟻,若是你,你會不在意這些嗎?皇上如何的說著那些愛你的言語,而心中還是以江山來與你替換,我總覺得,皇上太貪心了!”

莫貴妃這樣絕望地說出口,綠蟻只是著急,“娘娘這些心事,與奴婢說說倒可,萬不可以這樣輕言,若是旁人聽了去,娘娘的性命必定受了威脅!”綠蟻著急得很。

莫貴妃倒是寬慰的笑了笑,“綠蟻,你的心,我並不是不知道!”

綠蟻也倚靠著坐下,“娘娘,這樣與綠蟻坦言,是否遇見了什麼煩心的事?”

莫貴妃嘆了口氣,說道,“你終究是理解我的心思的,你覺得,傅大哥對我如何?”

綠蟻很滿意地點點頭。莫貴妃也十分贊同。

“你們都覺得尚可,唯獨這麼多年,我冷落了他,只是把他當成了兄長,一棵大樹倚靠,卻不知道,自身在風雨中搖擺,救我於為難的是誰?說到底,他如今被流放,我也有一份罪過。”

綠蟻手握著莫貴妃的手背,“娘娘,綠蟻知道你的心情,今日知曉,尚且不負了他的心意,只是,娘娘需要從奴婢與當年的事吸取教訓才可,若是要情長久,到底兩邊都需要護自己周全,才不至於使對方負擔!娘娘可知道了奴婢的意思?”

莫貴妃沉重地點點頭,“如今,我亦知道了他的苦心,他能棄自己周全來護我周全,我卻在此苟且,究竟無法歡心過下。我亦在思考。如何解救於他?這才是我心頭上的難事!”

綠蟻不解,便是開口問道,“娘娘煩憂傅大哥何事?”

莫貴妃解了頭上的髮飾,緩緩走到了梳妝檯,拿起桌上的一把木梳,緩緩梳開了自己的髮絲,“他已被皇后的父親所暗算,現今恰巧皇上不信任於他,他任人擺弄,卻是生死懸殊!我身為皇上的嬪妾,此刻開口多有不便。此事,該如何?”

綠蟻也皺著眉頭,覺得此事棘手。

“依奴婢所想,若是娘娘擔心皇上起疑心,那麼何不藉著皇上身旁的紅人所言,來告訴聖上這些事情!這樣娘娘亦可以避免了深中要害!”

莫貴妃十分滿意地點頭,“當真如此,綠蟻,雖說你不在我這個位置之上,可是你的心思,可比我來得仔細一些,真是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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