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笑，想在死之後，對主子表明心跡，即使他早已經知道了，還非常不屑。

“主子，求您看在我這麼多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耐著性子聽我說完幾句話。”

主子微微頷首表示應允，我不知道我有多高興，心跳得很快，像是要從胸腔裡面跳出來一樣，那是我第一次好不壓抑我內心對他的感情。

理了理思緒，掛上一個我認為很美的微笑，雙眼直直盯著主子的眼睛，輕聲說道：“主子，我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已經過去八年時間了，我無時無刻都想對著你說我喜歡你，可我不敢，今晚是我最後存活的時間，我終於有了機會。”

說了那麼多廢話，我已經在主子微皺的眉間看出了不耐煩，雖然還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我知道，不能再說下去了。

最後，我只能再總結一句：“主子，我喜歡你，喜歡了八年，從未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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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

主子最後只是這麼問我，我有些微怔，早該知道主子是什麼樣的人，卻還義無反顧地想要撲上去，今晚大抵是我最丟臉的一次了吧。

也沒有等我回答，主子便轉身離開了，我呆呆望著他的背影，那樣瀟灑、風華絕代的背影，我要深深地刻在我的腦海裡。

直到主子消失在我的視野裡，我才開始動手收拾桌上的東西，我費盡心思做的美味佳餚，主子卻是一口未嘗。

罷了罷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若是有下輩子，我希望再也不要遇到像主子這般薄情之情。

不過以我的命，是不會有下輩子。

我苦笑，收拾桌上的一切，我能感受到眼淚從我的眼眶中流出來，劃過臉頰到了嘴邊，鹹鹹的味道，一如我的感情。

我抱著那些碗碟想去廚房，卻在起身的時候撞到了桌角，碗碟全部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響徹了我的房間。

我也懶得去收拾了，徑自走出了房間，來到船頭，夜晚的風很涼爽，讓我清醒了不少。

我扶著欄杆，往水下看去，只能看到黑壓壓的一片，水中有什麼根本就是未知的。

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在我腦中快速閃過，我不禁感慨，為了那麼個薄情的人做這麼多是為了什麼呢？

到頭來，還得不到他的一個關心或者是擁抱。

閉上眼睛，我不再去想那些煩人的事情，氣從丹田運出，足尖輕點我便繞過欄杆跳進了水裡。

很難受，這是我第一時間的感受，我不會水，那些冰冷的液體一直往我的鼻腔裡面灌，我嘗到了窒息的味道。

我試過浮上去，可是一想到主子臨走前說的話，我知道該怎麼做的，我便停止了掙扎，任由自己的身體往下沉。

我印象當中，見過主子一次笑容，那麼我初見他時，那笑彷彿能夠融化冰川，我也就是這麼淪陷的。

如果能夠給我機會讓我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選擇去看他的笑容，從而賠上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