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沐笙的心也抽了抽。想著，你既已要娶她人，那便沒有必要再付諸心思了，趁著用情還沒有那麼深，趁早斬斷了好。

只是還沒有那麼深，自己也是不知道有多深。

罷了，罷了。

言晟南看著她的側影，默了一會兒，而後緩緩道：“好，我明白了。”

“民女告退。”

沐笙看了一眼沐笙，有著一抹不動聲色的留戀，才漸漸往後退。

言晟南皺眉，喊道：“站住！”

沐笙自然也不敢在往前走，就原地不動，卻也沒有回頭。

言晟南嘴角一抽，偷偷笑了一下，什麼也不說就從沐笙的身邊走過，拂袖揚長而去。

偏態度冷冷的不理人，捉弄你一下心裡也舒服一些。

眼角瞧見言晟南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沐笙才抬起頭來，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不解地扶額嘆氣。

“小姐，九王爺是不是對您還......”碧荷跟在沐笙的身後，小心翼翼地低聲說。

“碧荷......”沐笙出言制止她。

碧荷垂頭諾諾應道：“是，是婢子多嘴了。”

“蘇姑娘果然是痴心啊！”略帶嘲諷地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碧荷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發是傅蕙蘭，頓時恨不得給自己給自己掌嘴。她怎麼就沒想到隔牆有耳呢。

沐笙頓了頓，知道這傅蕙蘭是心有不甘才故意來找茬，便沒有理會她的打算，只管繼續往前走。

碧荷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站住！”傅蕙蘭的一口氣堵在胸口，看見沐笙不理自己於是更加惱火。

沐笙無奈一笑，“傅姑娘，我沒心思陪你玩兒。不管你對睿王殿下有著什麼樣的感情，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想到得到殿下的青睞，寵愛，我勸你還是多花些時間在殿下身上吧！你來為難我，用語言激我，這可是無用功啊！畢竟，我不是你的心上人。”

“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費盡了一切心思都要在王爺的面前露臉，不就是因為對他心存妄想嗎？”

沐笙見她聲聲責備自己，眼中滿是恨意，便順著她的話說道：“睿王殿下英俊瀟灑，才華橫溢，人又幽默。試想，整個京城裡的少女哪一個不對他心存妄想的。那麼多的姑娘，傅姑娘你覺得自己可以一個個地去勸她們，或者是去警告她們不要喜歡睿王殿下，不要對殿下有什麼妄想嗎？”

“蘇沐笙，你強詞奪理！”傅蕙蘭順了順氣，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畢竟這是在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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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笙本就無意與她爭辯，再者又看到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便沒有再說話。而是微微朝眼前的人頷首打招呼，“陸將軍！”

陸明超跟著出征，據說他機智勇敢，在戰場上不畏強敵，殺敵無數，被封了將軍，只是，沐笙還沒有仔細打聽是什麼品級。

雖是打了招呼，可是陸明超像是沒有聽見一樣，視線灼灼的放在了傅蕙蘭的身上。

陸明超的心思，沐笙自然是明白的。

曾經，陸明超可以毫不避諱地對傅蕙蘭表現自己的心意。如今，心上人卻已然成為了兄弟的未婚妻。

之間，便有了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陸明超的臉上盡是複雜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痛。

傅蕙蘭被陸明超瞧得有些驚慌，便朝他點點頭，越過他離去。

一句話也未說，一切又都盡在不言中。

“蘇姑娘，讓你見笑了。”陸明超自嘲一笑，低沉說道。

沐笙一怔，光是聽聲音，就覺得陸明超與之前大有不同。他變了許多，不再是嬉笑的樣子，倒是很沉穩。

也不知是沙場改變了人，還是因為傷心難過再笑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