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有心思的回到教室,晚晚還沒畫完,根本沒察覺到兩個人之間有些欲蓋彌彰的氣氛。
等下課,老師檢查完,就放了假。
三人本來是約著去買學習資料的。
顧晚晚邊收拾書包邊轉過頭問陳媛:“還是去萬卷書屋?”
陳媛看了眼低頭收拾書包的沈磊:“晚晚,我今天有點不舒服,就不去了。”
沈磊手上有一秒的停頓。
“啊?你怎麼了?”顧晚晚頓了下,小聲湊到她耳邊:“來姨媽了?”
陳媛搖頭,背上書包:“我走了,拜拜。”
顧晚晚揮手:“拜拜。”看沈磊。
沈磊道:“看我幹啥?走啊。”
顧晚晚站起身:“你惹她了?”
“我哪敢惹她啊。”
顧晚晚想想也是,和沈磊一起出了學校。
周燃已經不再走街,他和秦左被分到了一個大哥手下做事,主業是看著一個臺球室,包吃包住,一個月還有點菸錢,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人,叫範江。
周燃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整天嘻嘻哈哈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聽說有個親弟弟,在市裡上學,他供著。
三個人還有些副業,比如,打架,總有些對家砸場子,這個時候,他們三就是傳說中打電話叫人裡面的人,大部分都只是撐個場,但還是有真動手的時候。
比如今天,最後給了點傷藥費,還不夠買消炎藥的,秦左腿被人敲了一棒子,他頂著腦袋上藏在頭髮裡的血窟窿,到藥店買藥,出來的時候,天好像一下子陰沉下來,晚間來臨。
對面的路燈下面,顧晚晚和沈磊並肩而走,顧晚晚指著手上的卷子好像在問沈磊什麼問題。
沈磊有些誇張笑起來,說她怎麼這麼簡單的都不會。
顧晚晚有些尷尬,拿著卷子打沈磊。
周燃抬頭摸了下傷口,真是他媽的巧,腦袋越來越疼,他捏緊手上的塑料袋,看了眼顧晚晚最後認真聽沈磊講題的白淨小臉,眼神陰冷地向臺球室走。
自從地震之後,他沒再見過顧晚晚,很長時間像是忘了,又偶爾記起。
周燃經過學校,抬頭看了眼,你說他和顧晚晚沒有緣分,可為什麼她走到哪,自己也走到哪。
明亮的七中重點高中和旁邊小道上昏暗的臺球室。
一年不見,小姑娘依然很可愛。
從這天以後,秦左經常看周燃叼著煙在門口坐著,臺球室的生意也好了一些,總有些姐姐妹妹過來,指著周燃讓教,完了給些小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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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燃面無表情的將錢揣進兜裡,他白天抱著這些女人的身體,某天夜裡,開始夢到顧晚晚……
睜開眼睛看了眼依舊黑暗的窗外,拉開電燈,扯過床頭紙巾伸進褲子裡,暗罵自己他媽的不是個好東西,罵到最後自己又笑了。
小姑娘躺在身下叫:燃哥,你來。
這下不得了,他想,反正也沒什麼活頭,要不等小姑娘懂人事的時候就捉來幹了,他的人生也算是爽過一回兒。
秦左推開門走進來:“燃哥,後半夜了。”
臺球室是24小時的,周燃起身:“嗯。”走出去,接秦左的班,收拾臺球杆。
夜深人靜的時候,人總是忍不住亂想些不切實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