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塗白風妙語解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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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華和秦斂估計生來就是來較勁的,三言兩語,就恨不得氣死對方。秦斂不止一次的想,若是梅若華是個男子,他恐怕早就打了她千百回了。可偏偏梅若華是個姑娘,還是當初他曾經辜負過的姑娘,這就很有趣了。

秦斂在心中連連念了三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才勉強平了怒氣,顫抖的手從袖中掏出一張請帖,摔到桌子上,頭也不回地對梅若華說:“這是,這是請帖,是百花宴的,母親讓我給你送過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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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華看到沒有看一眼,只是執著的走到門前,打開門對秦斂和溫雪姝說:“既然東西送到了,那就多謝秦世子,今日店內事務繁雜,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兩位,請吧。”

“冥頑不靈。”秦斂拂袖而去。

緊隨秦斂其後的溫雪姝卻聽見梅若華不高不低的聲音回了一句:“迂腐不堪。”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今日當真諸事不順,梅若華想自己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怎麼沒有看一看黃曆。秦斂和溫雪姝便就罷了,這是日日都要來她店中一次的,至於花妍兮……

梅若華將視線看向花妍兮給她的那瓶胭脂,雖然看花雋凌的那個樣子,似乎不打算繼續追究這件事了。不過今日花妍兮來店內找說法,不少人都是看見的,難免回家不會和旁人議論。如果不查清楚,給大家一個明明白白的解釋,她這露凝香的招牌估計就要就此砸了,梅若華這生意還沒怎麼開始估計就要結束了。

梅若華只覺得頭疼不已,卻又聽見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她心情不好,冷著聲音,頭也不回地說:“抱歉,今日店內出了些事,已經關門了,如果有什麼需求,請明日再來吧。”

“何事,能讓我們神通廣大的梅老闆愁成這樣?”

塗白風。

梅若華一下就聽出了他的聲音,和秦斂的渾厚沉鬱不同,塗白風的說話時,尾音總喜歡微微上挑,有種吊兒郎當不正經地感覺,讓梅若華很是不喜。可無論她再怎麼不喜,人家也好歹是個為位高權重的親王,不是她這種庶民可以怠慢得起的。

梅若華平復了一下心情,轉過身卻已帶上笑容,對塗白風說:“原來是定王殿下,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你我之間的關係,不必如此生疏。”

梅若華真想說一句他們之間真的沒什麼關係,不過是兩次溫雪姝當面給她不痛快找茬時,塗白風正好路過,解了圍。再有真要說起來就是她開店之後,塗白風來她這裡買過幾次胭脂香粉,僅此而已,再無其他瓜葛。聽這位爺話裡話外的意思卻好像是他們親密的如同幾年的好友一樣。

露凝香現在還是一片亂麻,剛才碧落鬧事的時候摔下的茶碗瓷杯還沒有人收拾,當真是狼狽不堪。塗白風掃了一眼就知道有事發生,輕搖摺扇問道:“怎麼,有人鬧事?”

“不是,是我的疏忽,怠慢了承恩伯府家的小姐。”

“承恩伯府家的小姐,花妍兮?你怎麼惹了那個瘋子?”

這稱呼可真是令人詫異,梅若華不滿的蹙起眉頭,塗白風好似沒看見,走上前去扶正被花妍兮隨手掃到地上的花瓶,還把已經是零落不堪的梅花又插了回去,默默做完這一切,對梅若華說:“你大概不知道承恩伯府的情況,那個花妍兮,之前也是個少有的美人,更難得的是性情溫順,善解人意,在這京都多有美名,不過,幾年前她出了一場意外,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意外,什麼意外?”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清明出遊,在京都郊外遇上了盜賊搶劫,她逃跑的時候不小心受了點傷,臉上留下了不大不小一條疤,花雋凌那個人你剛才也看見了,把她妹妹看得比生命還重,收到訊息立馬把城裡所有的大夫都叫到了承恩伯府。皇上和太后當時聽後也急了,派出了宮中最好的太醫。可就是有這麼多妙醫聖手,花妍兮那張臉還是毀了,真是可惜。”

塗白風說到這裡時,臉上顯出遺憾的顏色,然後接著對梅若華說:“其實這是要是落在一個男人身上,估計也沒有什麼,可偏偏花妍兮是個女子,還是一個漂亮的女子,這落差感你應該能知道的。聽說花妍兮醒過來以後把她房間裡的擺設全都給砸了,花雋凌也是沒辦法,只能哄著。後來花妍兮就變成了你現在看的這樣,深居簡出,脾性怪異,稍有不順他心意的事,就像個潑婦一樣,雖然花雋凌一直跟在她妹妹後面幫忙收拾殘局,可也沒有堵下京都這悠悠眾口,想來,她也是有段時間沒有出門了,沒想到這一出來就讓你給撞上了。呵呵,你還真夠不幸的。”

梅若華看塗白風輕笑的樣子有些無語,木木地開口:“定王殿下,我已經夠可憐的了,您就別挖苦我了。”

塗白風展開扇子,笑的越發放肆:“是我的錯,梅老闆見諒,這樣如何,為表歉意,我請你吃飯,聊表寸心,還望梅老闆莫要推辭啊。”

梅若華回頭看露凝香內的一片狼藉,無奈的嘆口氣:“算了吧,這裡還有這麼多事等著我處理呢,況且得罪了承恩伯府家的大小姐,以後估計有的是我好受的,哪還有心情和您去吃飯吶。”

塗白風卻不認同梅若華:“這你就是不瞭解花雋凌了,他這個人向來正義的很,這些年來他這個妹子給他惹的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都給擔下來了,只要不是你真心冒犯他妹妹,冒犯他們承恩伯府,一般來說,花雋凌是不會故意來找你茬的。”

“可這次的確是我的失誤,錯讓人加了紅花放到胭脂裡,如果不查出來,清理乾淨,我這店估計就別開了,您老人家也沒必要日日來我這買這麼多不需要的女子用品帶回家了。”

被當面拆穿,塗白風也不尷尬,反而洋洋得意,對梅若華說:“你覺得你現在能夠想出解決的辦法嗎?”

梅若華想了一會,只覺得一片空白,誠實地向塗白風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既然如此,你還不如和我出去走走,換個心情,也許能突發奇想,一下子就茅塞頓開了也說不定,省的待在這裡,看著這一團亂麻,要是我的話,煩都煩死了,哪還有心情去想解決的辦法啊。”

梅若華回頭看了看自己亂七八糟的店,果真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或許,塗白風說的並沒有錯。梅若華高聲向後堂叫了元宵出來,然後對塗白風說:“我再填一個小吃貨,定王殿下不會介意吧。”

塗白風笑道:“梅老闆未免太小看我了,別說一個,是個都不在話下。”

塗白風出身富貴,出手大方,大手一揮便把梅若華母子帶到了近月樓最好的包廂,招牌菜上了一桌子,元宵吃的不亦樂乎。梅若華扭頭看窗外的無邊景色,面前的珍饈美味,樓下還傳來歌姬軟糯的歌聲,旁邊的兒子也是吃的眉開眼笑,陰霾的心情才漸漸散去。

塗白風看梅若華一口飯菜都沒有動,不由問道:“怎麼,今日我點的菜不符合梅老闆的胃口,不如我讓廚子再做一桌如何?”

梅若華這才發現她已經將碗裡的文思豆腐戳了個稀巴爛了。趕忙放下筷子,對塗白風說:“多謝定王殿下好意,不過不必了,我只是今日心煩意亂,沒有胃口罷了。”

塗白風一手敲著桌子,若有所思地對梅若華說:“其實,你今日這事,要想徹底解決,卻也不難。”

梅若華一聽塗白風有解決的辦法頓時眼睛發亮,問道:“莫非定王殿下有解決的妙計,可否說來聽聽。”

“其實你只要……”

“砰——”

塗白風話剛說出口,就聽見門被人猛地推開,他和梅若華齊齊回頭看,只看到了秦斂那比鍋底還黑的臉。

梅若華沒好氣地蹙眉問道:“你怎麼在這?”

秦斂不知道怎麼了,也是沒好氣地回答:“這話應該我問你吧,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梅若華聽得一頭霧水:“我為什麼不可以在這,什麼時辰,不就是吃飯的時辰,我帶元宵和定王殿下在這吃個飯而已,怎麼,還要和您秦世子報備不成。”

秦斂的臉色越發不善,梅若華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會直接拔劍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把她給砍了。不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秦斂畢竟還是不敢這麼做的,只是盯著梅若華看了半天,然後說道:“不是你此前答應下的,本月十五,要帶元宵回靖國公府和父親母親一起用膳。今日就是十五,父親讓我去露凝香接你,我在門口等了許久,你店內的夥計卻說你和另一個男人出去了,還帶著元宵。”

說到這裡,秦斂頓了一下,看向一直悠哉看戲的塗白風,然後對梅若華說:“梅若華,你當真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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