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我只是配合你們調查詢問罷了。”

話音落下，沈父從司馬府走了出來。

“曹大人，本將軍也想跟著一起去。”

刑部大堂上。

曹大人坐在臺上，看著一旁動作慵懶的君北辰，還有一臉正直無私的沈父，忍不住的擦了下頭上的汗。

沈清歌站在原地，抬眸看著曹大人，眼神示意他開始。

“沈清歌，婁氏的丫鬟說是你將婁氏推下池塘，你對此可有話說？”

“大人，我冤枉，你覺得我父親已經休了她，我馬上要嫁給御王了，這個時候背上命案，我為何要多此一舉，挖坑給自己跳。”

“既然是婁氏的丫鬟指證我推的婁氏，大人是不是應該將丫鬟請上來。”

沒一會兒功夫，婁氏的丫鬟被帶了上來。

沈清歌清冷的眸子眯了眯，視線冷冷的落在丫鬟的臉上，“是你同大人作證，說是我推得婁氏？你可看清楚了，本小姐昨晚穿的是什麼顏色衣服？可有聽見我和婁氏起爭執？還有，你和婁氏何時出現在我清歌苑旁的荷花池旁？”

丫鬟被問得臉色微變，說話都開始結巴：“回稟大人，天太暗，奴婢看不真切。”

沈清歌上前一巴掌打在丫鬟的臉上：“你可知道汙衊未來御王妃，死罪一條。”

“你連本小姐穿得什麼衣服都看不清楚，竟敢在大人，御王面前汙衊是我推婁氏。”

丫鬟嚇得一哆嗦，跪了下來。

“啟稟大人，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的父母親被大小姐控制著，奴婢是沒辦法，所以才聽她的話指證二小姐，求王爺，大人明察。”

沈父聽完後，手邊的杯盞丟在丫鬟的額頭上。

頓時鮮血直流。

丫鬟嚇得渾身哆嗦。

沈父突然起身站起來，“曹大人，我有一件事一直沒想通，既然婁氏的丫鬟在，便容我詢問一句。”

“你既然聽命形事，可曾看見婁氏怎麼離開大小姐房間的，如果我沒記錯，她被我打傷，如此傷重，是如何一人前往清歌苑旁邊的荷花池那裡。”

丫鬟被問住了，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沈父繼續開口：“請大人容我看一眼婁氏，我想確定是不是她本人。”

很快，婁氏的屍體被抬了上來。

沈父上前幾步，看了屍體一眼：“雖然本將軍休了她，可終究夫妻一場。”

他盯著屍體看著，突然間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驚慌失措道：“不是她，婁香雪的脖子有一處米粒般大小的痣，這個女人沒有。”

話音落下，刑部侍郎和沈清歌一行人上前，君北辰突然開口：“大家看她的耳後，那裡似乎不對。”

沈清歌望著屍體，一字一頓道：“易容術。”

說完，刑部侍郎便讓手下撕下婁氏的面具。

面具下面是一個臉上有疤痕，容貌醜陋的女人。

這一發現讓所有人都錯愕了。

沈清歌抬眸望向曹大人：“她的屍體有沒有被人動過？”

曹大人連忙搖頭：“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從抬回來，便派人看守，如果被調包，我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不是婁香雪本人，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動本王的女人，便是動本王，不管她是誰，本王都不會放過。”君北辰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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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沈父的視線落在沈清歌的身上：“她定是想要汙衊清歌，毀了她的名聲，未來御王妃背上殺人命案在身，終歸是丟了皇家的臉面。”

“她這麼做的目的，除了清歌，我想不出別的，曹大人，本將軍已經休了她，既然她不是本人，那麼清歌便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相反，真正的婁香雪才是幕後黑手，她被我打傷了，不可能一夜之間計劃那麼周詳，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麻煩曹大人，定要繼續追查。”

刑部侍郎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本來就是太子要利用婁氏的死來汙衊沈二小姐。

可如今，卻查出狸貓換太子，根本不是真的婁氏本人，這讓他如何是好。

沈清歌聽見曹大人的心聲後，緩緩開口：“曹大人，這件事分明是衝著我來的，怎麼斷案，你應該知道，這個死去的女人，真正的婁氏去向，都得繼續查。”

“本官知道，沈小姐，這個丫鬟說看見你推人，這個女人雖然不是婁氏，卻也是一條生命，你們沈府也逃脫不了干係，更何況你也沒有人證，本官奉命查案，雖說案子變得棘手，可還得講究證據啊。”

沈清歌讓人通知沈父一起過來，是為了揭穿真假婁氏。

卻沒想到突然冒出來婁氏的這個丫鬟作證，而自己依舊擺脫不了嫌疑犯的罪名，不僅擺脫不了，甚至搭上了沈府。

這次倒是有些失算了。

突然間，外面傳來擊鼓的聲音。

“快去看看，何人擊鼓。”

沒多久，婁氏的另外一個丫鬟被帶了上來，她便是曾經受過沈清歌救命之恩的另一個丫鬟，似乎名叫青柳。

曹大人望向青柳，“你為何擊鼓？”

青柳哆嗦著身子跪了下來，“啟稟大人，我是婁氏的丫鬟，來為二小姐作證的。”

“昨晚，奴婢看見婁姨娘飛鴿出去，沒多久進府了一位女子，我聽見婁姨娘吩咐那個女子去清歌苑旁邊的荷花池裡取一個包裹。”

“奴婢跟著那個女人，卻看見翠竹推了那個女人。”

“奴婢被嚇到了，便跑回了房間，一直高燒不退，醒來卻聽說二小姐被人懷疑，二小姐心地善良，曾有恩於奴婢，奴婢不想二小姐被人誣陷，這是我從婁姨娘房間裡偷到的飛鴿傳書，只想能報答二小姐的救命之恩，請大人過目。”

曹大人看完婁氏飛鴿傳書的內容後，便派人去沈府詢問青柳是否高燒的事情，證實了她說的話屬實。

之前作證沈清歌推人的翠住被收押，在嚴刑逼供下，道出自己的父母被沈父所殺，痛恨沈父，她想讓沈父嘗試妻離子散，一無所有的滋味。

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沈清歌和案子無關。

只是真正的婁氏卻不知所蹤，刑部結案時，也沒有道出假婁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