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只是逢場作戲。
秦尋雪心裡也開心，她和季慕慕聊天著：“慕慕，這些掛牆上的畫都是你自己畫的嗎？”
“嗯，大部分是，但有幾幅是盛學長畫的。”季慕慕答她。
她指了指其中一幅：“這個畫的很抽象很特別，簡直可以和畫展上那些大師的作品相媲美。”
季慕慕當然是贊同的，“這幅是盛學長畫的。”談及專業方面，她還是十分歡喜的分享，“我也很喜歡這幅畫無論是感情手法還是色彩運用都把握的十分到位。”
盛於彬當真是來品茶的，眼角餘光瞥了眼右側神色陰沉的某人，他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就說：“這本來就是送給學妹的喬遷之禮，若是喜歡可以拿回家掛著更便於欣賞。”
“盛學長你又說笑了，掛這裡挺好，給學生們打打榜樣。”
季慕慕並未聽出他此番話的用意，盛於彬只能無奈笑笑，這丫頭，還是沒徹底開竅。
秦尋雪可不似季慕慕那般，似是發覺這個盛於彬不簡單，尤其是對季慕慕。得出這樣一結論，心裡更是歡喜。
“慕慕，可以帶我去樓上參觀參觀嗎？”
“聽阿焰說還有成人班是嗎？”
季慕慕：“是的，成人班正由盛學長負責。”說著，她眼角餘光掃了某人一眼。
平日裡話不多，可是和她就什麼都能說嗎？
…
季慕慕正準備帶秦尋雪上樓參觀時，盛於彬搶先一步，面帶微笑說：“秦小姐，樓上成人班一向都由我負責。”
“不如，就由我帶你參觀參觀？”
這也不是不可以的，秦尋雪也想和他進一步聊聊，便笑著答應：“好啊，那就有勞盛先生了。”
“客氣。”
陸承見狀，也緩緩起身，“正好我也想瞭解下，一起。”
“阿焰你去嗎？”秦尋雪垂眸看向沙發上神色冷淡的男人。
陸承拍拍秦尋雪肩膀說：“他男人向來沒什麼藝術細胞，我們走吧。”說完他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季慕慕：“阿焰就交給你了。”
季慕慕：“……”
別都走啊……
大家都走了，沙發上就剩唯一一個讓她有些頭疼的男人。
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內心糾結了好一小會才在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一時間，兩人相繼無言。
多少天過去了，彼此心裡還都賭著氣。
時左焰看著眼前模樣冷淡的姑娘，又想抽菸了。他黑眸微微一眯眼底的光有些促狹，煙已經從口袋裡摸出來。
果不其然，姑娘語氣清清冷冷的用機械音提示：“這裡不能抽菸，要抽菸請出去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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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終於肯開口和他說話了？
時左焰故意置若罔聞，煙盒一抖就有那麼一根出來了，他拿起煙剛送到唇邊，眼前陰影籠罩上來，煙已經被人抽走。
季慕慕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站在他身邊，然後自作主張的又拿過他手中煙盒將那根煙給塞了回去，肅穆模樣像極了在訓斥學生的老師。
時左焰嘴角勾起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耳邊就聽到她的強調聲，“你知道的，這裡不能抽菸。”
“我不知道。”他漫不經心的態度。
“……”
季慕慕真心不想理他，煙塞回去給他轉身就想走。才剛一轉身手腕就被他拽住。
“你幹嘛？”季慕慕有些防備的看著他。
時左焰拽著她手腕上的手一用力，整個人就坐在了身側的沙發上，手卻還是沒有鬆開。
季慕慕皺著眉掙扎：“你放手啊。”
“OK。”
時左焰這次很快就放開了她，生怕這姑娘又豎起渾身刺防備他，清了清嗓子儘量用低緩的語氣和她說：“別跑，我有話和你說。”
“……”
季慕慕壓根就沒有要跑的意思，只是不動聲色挪了挪位置離他遠了一些，態度平平，“你要和我說什麼？”
這幾日靜靜想來，那晚的事確實是他太唐突，但又礙於男人那該死的自尊心愣是不知怎麼像她開口，兩人關係冷落了一日又一日。
直到剛才見她與盛於彬聊得火熱，這姑娘又對他和秦尋雪的舉動無動於衷，心裡又恨又氣的只能舉白旗。
他手握拳頭放唇邊輕咳一聲，然後才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說：“那晚喝多了，我很抱歉。”
“……”
這麼多天過去兩人幾乎都是處於冷凍狀態，此刻忽然聽到他正兒八經聽的道歉話，季慕慕十分詫異，用著複雜神色打量他。
該不會中邪了？
季慕慕靜靜看他半天，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一句：“…你沒事吧？”
時左焰看著她這般模樣，氣笑了：“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在哄你？”
這已經是他哄女孩的最大限度了。
然後，輪到季慕慕差點氣笑，這叫哄？
他可能對於哄字有著什麼誤解。
鑑於他態度還比較誠懇，季慕慕還是決定原諒他一回，提及那晚的事情想起那個畫面，多多少少都會讓她有些赧然，微微移開他深邃的目光落向別處，輕聲說句：“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時左焰一下就否定她的話：“不提？不提繼續讓你擺著一張臉？”
這是剛給臺階又拆臺？
季慕慕都開始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故意的，反正都這個時候了，她也死不承認便好，“我沒有。”
“明明你臉色更難看。”明明就是他把她當別人親上，倒還一副冷冰冰模樣。
這樣的質問是不置可否的。
時左焰黑眸深深鎖在她臉上想看出一絲一毫，安靜在兩人之間蔓延。
大概是察覺到那道視線定定的落在她身上，心跳竟然又不爭氣的跳快起來，臉頰也慢慢的有些燒……
她抿了抿唇，實在抵不過他的視線，撇過頭去佯裝淡定的問他：“你這麼看著我幹嗎？”
時左焰勾起的唇忽就帶了點曖昧，原本搭在腿上的手就知道的搭了她身後的沙發沿上，似是半圈的姿態側眸看著她。
“原來你還這麼在意我？”
“很在乎我的態度？”
“……”
要命了。
季慕慕耳根已經微微泛紅，繼續洋裝中規中矩的說：“我當然要關注，你可是我的債主。”
“動不動就逼人生小孩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