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凌川聽著她的話，那一雙桃花眼裡盡是笑意，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噗嗤”一聲笑出來，“傻子，不管是哪個圈子裡都有它的生存規則，不管這個規則是對是錯，你在這個圈子裡沒有力氣改變，就要去適應。你可以選擇不去碰觸這些你看不上眼的潛規則，但是安暖，不要用你的要求來要求別人。”

“我……”

張了張嘴，卻是無話可說。

她知道褚凌川說的是對的。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如果不是在公司幾年了依舊默默無聞，誰又願意把自己給奉獻出去，就為了那為數不多的機會。

靳靜凡是這樣，蕭若羽是如此，這個圈子裡還有很多很多的人，為了紅火能想出各種極端的辦法。

“安暖，我欣賞你的態度。但小爺我今天必須告訴你，不管在哪個行業，它都不是非黑即白的清清白白，總有見不得光的事在發生著。即便是偌大的褚家和夜家，身為上位者一心想要這個公司乾乾淨淨的，可是誰能保證它就一點汙漬都沒有？你打掃的再乾淨，哪怕你是光明的使者，也總有你照不到的陰影，懂？”

這個世界有光就有陰暗，又怎麼可能都是透亮的？

人性的貪婪只要存在，就會有陰暗的一面。

“我、知道了。”

咬著唇，眼眶有些乾澀，把臉側向一旁，最終道了一聲，“謝謝你。”

夜雲風給她的是肆無忌憚的寵，只要她認為不合理的，他就儘可能的讓這不合理從她的面前消失，他會清理掉一切讓她不順心的事，可是褚凌川卻要她看到這些。

只有看到了，看的透徹了，才不至於再那麼大驚小怪。

被他這麼一說，蕭若羽的選擇似乎也不是不能原諒了。

只能說明他們不是一路人。

既然不是一種人，不在一起就好了。至於他的人生要怎麼選，和她有什麼關係。

但是……

“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要的男人，你覺得他能有什麼責任心？你確定弄了他過來，他不會行差踏錯？”

雨薇的肚子還大著，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的堅強，也是無奈。

“呃——這種你情我願的事兒……”

“……你……算了，不跟你說了。”

跟他這個花花公子說對女人負責？他要是真知道負責兩個字怎麼寫就神奇了。

睨了他一眼，起身打算先離開。這裡畢竟是褚家，不管她和夜雲風之間到底如何了，在這裡住著總歸不好。不如藉著這個話題鬧個脾氣走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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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才走了兩步，就被他那邪佞的小眼神兒給瞄住了。

“出去走走。”

“我陪你。”

他起來的倒是快，手臂擔在她的肩上。她掙扎了兩下他卻是收的更緊。

樓梯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傭人急忙攔阻的聲音。

“夜少，您慢點，我去知會褚少一聲，讓他出來迎接您。”

“夜少，褚少在談事情，不讓打擾。”

“夜少……”

急促的勸阻聲越來越近，安暖下意識的想要脫開褚凌川的手臂，夜雲風已經出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