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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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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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門外的封易修這時溫和地開口道。

封夏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司空景,心裡突突地直跳。

而且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又緊張又無措,連忙往後退了幾步讓他們走進來,聲音裡有一絲發緊,“……哥。”

她真的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出現了爸爸、哥哥和他……齊聚她家的這個場景。

“進來吧。”封易修這時側頭望著司空景。

司空景略一點頭,便淡然地走了進來。

“誰啊?”客廳裡這時傳來封卓倫的聲音。

封夏跟在他們兩個人身後、低著頭走進客廳,就聽見身前封易修淡然的聲音,“爸,是我,還有司空景。”

封卓倫斜靠在沙發上,看到司空景的時候神色倒是出奇地平靜,只是懶洋洋地說,“坐吧。”

“伯父。”司空景在沙發上坐下,“打擾你了。”

“夏夏,去倒杯水。”封易修這時側頭對身後的封夏說了一句,在司空景身邊坐下。

她連忙點頭,幾乎是逃也般地跑進了廚房。

“你今天來,有何貴幹?”封卓倫雙腿交疊,仔細審視著司空景。

他淡然地看著封卓倫,“我今天來,是有一些事情想和伯父談一談。”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封卓倫慢條斯理的,“夏夏自己也說了,她和你已經分手了,我只聽過未婚夫上門、沒聽過前男友上門的。”

司空景絲毫不惱,不緊不慢,“伯父,正是因為我和夏夏已經分手了,她今天卻在所有人面前為我說了這麼一番話,我才必須要過來。”

“夏夏人善良而且心軟,她今天維護你,只能說是一時衝動和女孩子家的感情用事,與你本身沒有太大的關係,且不會再有第二次。”封卓倫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扶手。

“伯父。”司空景緊接著說,“那請問你年輕的時候有過衝動的行為嗎?”

頓了頓,他微微一笑,“人一生總會有那麼一次衝動,所以我認為你也一定有過。”

封卓倫微微眯了眯眼睛。

“如果不是人生裡的這一次衝動,就根本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愛這個人,並且願意為這個人做到什麼程度。”

他平靜地和封卓倫對視,繼續說道,“我五年前和夏夏分手後去了美國,那是我人生中最衝動的一次,即使我知道這五年或許能換來今後的一生,但是我依舊讓她一個人承受了這五年的代價。”

“所以,我怎麼能夠放心把我的女兒交給一個讓她痛苦孤獨了五年的人?”封卓倫當仁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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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夏這時剛剛端著水杯走出廚房,就聽見他沉著冷靜的聲音,“但是我並不後悔,因為五年前,我沒有底氣對你說把她交給我,我沒有足夠的能力能夠保護好她。”

她聽得心頭一顫,駐足在廚房門口一動不動。

“那你是想說,你現在有這個底氣了?”封卓倫的聲音微微揚了揚,帶了點調笑的意味。

他搖了搖頭,“這份底氣,我現在也還沒有完全在握,一是因為夏夏還沒有答應和我在一起,二是因為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和夏夏看著我全部完成。”

“今天來我是想表達,讓夏夏受到傷害的人,我會讓他嚐到他應得的後果,並且,不會再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到她。”他這時從沙發上起身,“下一次再登門拜訪,必然是我已經底氣在握的時候。”

封卓倫的目光牢牢緊鎖在他的臉頰上,沒有說話。

“那我先告辭了。”他朝封卓倫和封易修點了點頭。

“司空景。”

他剛剛轉身,封卓倫才慢慢開口,“你這五年後有備而來,或許打動夏夏的難度並非很高。”

封卓倫的聲音裡,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但是記住,這世界上愛她、願意為她做到力所能及的男人,不只你一個……所以,你現在手裡的,是五年前你沒有問我要的機會,而且機會、只有一次。”

“好。”司空景聽罷回過頭,笑了笑,“我記住了。”

封卓倫不再說話,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司空景出了封家大門剛剛走到電梯前時,便聽到大門又開啟的聲音。

等了幾秒,便看見封夏穿著拖鞋朝他走了過來。

她走到他面前深呼了一口氣,對上他的眼睛,“我在電視臺幫你說的話,是……”

“夏夏。”她才開口說了一句,他卻已經笑著出聲打斷。

“啊?”

“謝謝你。”他的眉眼在走廊的燈光下顯得尤為俊美。

她望著他的臉龐,目光連自己都無法察覺地貪戀。

“其實今天,我看到那些新聞的時候,根本就沒打算要發聲明,因為我其實根本不在乎那些。”他低頭望著她,“對於我來說,只要對方傷害的不是你,就對我構不成傷害。”

她的眼睛微微顫了顫。

“從明天開始,無論是生活中還是娛樂圈裡,都不會再有木禾這個人的存在。”他平靜地說,“他的一切,都將會被抹殺。”

她看著他,看著輕描淡寫說出這些話的他,鬼使神差地開口,“……你在美國的這五年,到底做了些什麼?”

她真的無法想象他的手中,現在到底有來自多少不同領域的強大力量,能夠讓他如此無所畏懼的淡定從容。

他沉吟片刻,眉眼間笑意更濃,

“沒做什麼……只是為當家庭主男和奶爸做了些準備而已。”

封夏聽得一怔,半響,微紅著臉低頭說了句“再見”,轉過身就要往回走。

誰知這個時候,他突然上前一步,從後將她緊緊抱住。

“我很高興。”他將頭靠在她的頭上,“我看到你在電視機前說那些話的時候,高興得發瘋。”

樓梯間安靜,她不得不把他說的所有話,都聽進了心裡。

“我高興你依舊願意為我做這些事情,沒有像我想的那樣不在乎我、厭惡我。”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我也很高興,我的夏夏,變得那麼堅強勇敢。”

“……這一個月,我很想你,每天都很想打電話給你、甚至回來找你,可是總是怕反而把你推得更遠。”

她背對著他,背靠在他的胸膛前,聽著他小心翼翼的聲音,鼻頭微微有些發酸。

明明是她自己把他推走的,她卻還是要為自己的出爾反爾而承受想念他的痛苦。

他回來之後,再次毫無音訊的一個月才知道,在被木禾威脅的時候才知道,在跟爸爸對話的時候才知道。

她也有多想念他,多希望他陪在自己的身邊。

“夏夏,從現在開始,我尊重你的所有決定。”他這時放開了她,伸手按了電梯按鈕,

“我會以最合適的距離陪在你身邊,不會干涉你、給你造成任何困擾,你只要選擇你想要的就好。”

電梯這時恰好開啟,他說完後便大步走進了電梯。

她終於轉頭,看著他的臉頰慢慢消失在電梯門後。

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家,進了客廳,恰好看見封易修正把廚房裡的菜熱了端出來,封卓倫就坐在餐桌邊,託著腮幫看著她。

她之前放下杯子就朝司空景追出去,這時回來怕又被老爸罵,有些尷尬地停在原地沒有動。

“夏夏,去洗個手,吃飯了。”封易修溫柔地說。

“嗯……”她努力減少存在感,從封卓倫身前放輕腳步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好了好了,別跟個賊似的走路了,今天這已經很給他面子了好嗎?”

封卓倫一貫慵懶的聲線這時冒了出來,“封夏小朋友,你難道忘了?當時你傅政叔叔的女兒那個特種兵老公,在兩個人結婚之前,他可是被丈人和大舅子見一次打一次……相比之下,你爸和你哥,是多麼地文明和溫柔啊!”

封夏聽得差點一頭撞在洗手間的門框上。

……把司空景往死裡嘲諷的人很溫柔嗎?

有一個沒節操的老爸……真的太可怕了。

走進洗手間,手機短信鈴聲這時響了起來,她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螢幕上顯示的竟是來自剛剛才分開的人的簡訊,且只有三個字。

“明天見。”

**

被司空景這句話擾得一晚上睡得心緒不寧,她第二天一覺睡到下午,坐助理的車回公司。

上到穆熙所在的樓層,接待秘書看到她的時候,神色十分曖昧且神秘,“summer,穆董讓你直接去會議室。”

“喔。”她點了點頭。

“那個……”她剛剛轉身,秘書竟又叫住她,臉都漲紅了,“他真的比穆董還帥!”

這話聽得她實在摸不著頭腦,幾步走到會議室門口,她推門進去,徹底愣住了。

偌大的會議室,只有兩個人。

聽到關門的聲音,穆熙抬起頭來,看到她的時候臉色一如往常般面無表情,“坐。”

而穆熙身邊坐著的司空景,這時也無比淡然地望著她。

她看著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組合,終於明白了剛剛秘書說的話,也明白了他昨晚上的那條簡訊。

她強裝鎮定地走到椅子邊坐下,呼了一口氣,先說道,“穆董,昨天我在電視臺上擅自發表言論,還沒有和公司商量過,很抱歉。”

“沒關係。”穆熙沉聲道。

她一怔,都懷疑自己聽錯了,錯愕地看向穆熙。

“你馬上就不是live的人了,言行也不必再對公司負責。”穆熙將手裡的一份檔案放到她面前,“你和live的六年合約,今天到期了。”

“你可以選擇續約,換公司,自立工作室。”穆熙抱著雙臂靠在座椅靠背上,望著她。

她拿著合約書,有些不可置信。

“當年我籤你的時候,我說過你必須要成為live的吸金石,這六年,你做到了,live現在娛樂圈第一經紀公司的名號也不可能有人可以撼動,你幫助我完成了這個計劃,所以,你現在是自由身。”穆熙的語氣依舊冷漠。

她抬頭看著穆熙和他身邊自始至終還沒說過話的司空景,腦中混亂一團。

“當然,作為商人而言,如果要我放棄一個巨大的利益體,那必須肯定有同等的利益來交換。”穆熙淡淡看了一眼身邊的司空景。

她立刻明白了,剛想說什麼,就聽見司空景溫和的聲音響在了耳邊。

“夏夏。”司空景這時看著她,“你接下去,想要做什麼?是繼續拍戲、還是發專輯、亦或是主持?”

感覺到他真的是在很認真地詢問她,她深吸了一口氣,說,“按照我今年的計劃,應該是發行一張全新專輯。”

“好。”他點了點頭。

“我有最好的音樂團隊,裝置、工作室,以及宣傳營銷,這些人,都是我非常信得過的人。”他看著她,娓娓道來,“他們,可以打造出一張五年內沒有人能夠超過的專輯以及歌手。”

她看著他,沉吟片刻,“我不想倚靠、麻煩別人,我自己現在能夠完成好自己的工作。”

“我並不是在幫你。”司空景笑了笑,“我是以合作物件的身份在問你,需不需要握住這個機會?”

“當然,我到時候會給你具體的合作合約,關於資金的問題也將講述得非常清楚,”他看著她,“你也可以在製作專輯的過程中,想一想你接下去到底想給自己什麼樣的定位。”

“那現在沒我什麼事情了。”

穆熙這時拿著檔案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回頭看著他們說,“會議室往裡走,有一個臥室。”

封夏原本還在仔細思慮,聽了穆熙的話,差點一口氣噎在了喉嚨裡。

“謝謝。”司空景朝他點了點頭,淡淡說,“領帶挺好看的。”

穆熙的臉色一僵。

等穆熙黑著臉離開會議室,她放下手裡的合約、抬頭看著他,輕聲問,“你以前不是對穆熙印象不太好的嗎?”

“是不太好。”他舒展了雙腿,“但是在我不在的時候,他教會了你很多。只要是‘對你好’這一點,就足夠我和另一個人從陌路人變成朋友。”

“那你……許諾給了他什麼?”她又問。

“不算許諾。”他一字一句,“只是在必要的時刻,提供給他一些業內人沒有辦法提供的資源,我說了,他對你好的這份情,我會無償還給他。”

她咬了咬唇,沉默片刻說道,“司空,你昨天剛剛跟我說過,給我足夠的自由和選擇權利。”

“你還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幫我,會讓我覺得,我依舊在倚靠你。”

他聽了她的話,眉間的神色舒展,“夏夏,我的意思是,我給了你最好的硬體裝置和軟體人力,你要還我一張最好的專輯。這一次,我不會再幫你作詞寫曲,這些都要靠你自己。”

“我如果又是跟你合作,指不定外面的媒體報道又怎麼說。”她嘆了口氣,“我的所有資訊,還是跟‘司空景’這個名字掛鉤在一起。”

“不。”他搖了搖頭,“這個工作團隊,就是署名在‘封夏’的名字之下。”

他說完,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她身邊,將一張紙放在她面前,“只要你願意,今天、明天……無論哪一天,你只要按照這個地址到工作室裡,新專輯的製作就即刻開始,他們都隨時候命著。”

她拿起那張紙看了看,側頭望向他。

安靜的空氣裡,他的目光溫柔,“我在美國的五年,其實做的並不多,只是足夠到能夠讓你自由地做你想做的事情。”

冬季的天黑得特別早。

司空景因為要去做《聲色》的後期,離開得早,她去人事部辦了合約到期的手續才從live公司出來,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她握著手裡的合約書和資料,想了想,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樓弈。

“夏夏?”樓弈接電話接得很快。

“嗯。”她緊了緊脖子裡的圍巾,“你在趕通告嗎?方不方便一起吃個飯?”

“沒問題。”他說道,“正好在家裡寫歌,閒得無聊,那還是老地方見吧。”

“好。”她掛了電話,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坐上計程車,報了自己和樓弈一直一起吃飯的那個泰國料理餐館,她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計程車裡正好播放著一檔以風趣搞笑聞名的娛樂電臺,播了一會,果不其然提到了昨天的事情。

“昨天封夏在電視臺直播時力挺司空景之後,許多娛樂圈的其他藝人也都分分表示對司空景的力挺,而天王今天早些時間終於發表了宣告,依舊只有淡定的寥寥四個字——清者自清。”

主持人的聲音很愉悅,“而一個小時之前,有一家資深雜誌社爆出了汙衊天王的木禾的種種醜聞、證據確鑿,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這醜聞裡也包括了木禾專程花重金找人杜撰出塗黑司空景的新聞。”

“一場鬧劇,許多從前支援木禾的粉絲都表示,簡直如天塌了一般毀去三觀。”主持人說道,“作為司空景的多年粉絲,我也不得不說一句,想黑男神天王,還是回家洗洗睡了吧。”

她聽完這主持人說話,都忍不住“噗嗤”笑了。

正在開車的司機聽到她的笑聲,說道,“小姑娘,你也喜歡司空景啊?”

沒等她尷尬地組織語句,那司機又自說自話道,“哎喲,我女兒可喜歡他了,家裡全部貼的是他的海報。而且雖然我沒看過他的電視劇電影,不過我也不得不說一句,這男孩子長得真的挺好的,而且看上去人也正派穩重,那種娘娘腔的小男生跟他沒法比。”

“嗯……”她的臉頰上漸漸升騰起熱度。

“哦對了,我女兒還迷一個女明星,叫封夏,據說和司空景是一對的。”司機大叔樂呵呵的,“挺配的這兩個人,在一起還真不錯。”

幸好天黑,司機根本看不清她紅透了的臉,她只能支吾地應了一聲,到了目的地之後,付了錢趕忙下車。

走進店裡的包廂,樓弈人已經到了,連桌上的菜都已經擺放好。

她脫下大衣,坐下來吐著舌頭說,“我快餓死了……”

樓弈將筷子遞給她,說道,“快吃吧。”

她拿起筷子,嘗了一大口芒果糯米飯,愜意地眯了眯眼。

“好吃吧!”樓弈得瑟地看著她,“快叫我中國好閨蜜!”

“噁心。”她朝他翻了個白眼,“不過我真好久沒見到你了……怎麼?連鬍子都不刮,現在走大叔路線啊?”

樓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跟你出來吃飯,就不用怎麼打扮了,顯得我太帥不太好。”

兩人鬥了一會嘴,樓弈喝了口茶,看到她放在手旁的合約書,問道,“和live解約了?”

她嘴裡還含著飯,便點了點頭。

他的神色幾不可見地一黯,半響又說,“準備去司空景工作室?”

她終於嚥下嘴裡的飯,搖了搖頭,“沒有,還沒有決定,只是今天剛剛和live的合約到期。”

樓弈輕輕呼了一口氣,遞了一張紙巾給她,“其實去他的工作室也挺好的。”

她接過紙巾,抬頭看著他。

“他畢竟是最瞭解你的人,可以把你打造得比誰都好,”他笑了笑,“你看,木禾花那麼多力氣黑他,他短短一天之內就能夠讓木禾銷聲匿跡,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是深不可測,而且絕對不僅僅限制於娛樂圈,所以……他在你身邊,你絕對不會有什麼危險、也不會再辛苦。”

“嗯,我知道,我會考慮的。”她平靜地點了點頭,“不過……他什麼時候又買通你來幫他說話了?”

“才沒有。”樓弈一愣,挑了挑眉,“被你這麼一說,有道理啊!他應該來買通我才對,我是你死黨,我在你面前黑他,總比木禾黑他有效果。”

她聽得笑出了聲,繼續埋頭吃飯。

樓弈靜靜地看著她,半響,開口道,“夏夏,你真的變了很多。”

“怎麼變了?”她隨口問道。

“非常多。”良久,他收起眼底的神色,笑著伸手拍了拍她的頭,“總之,是很好的變化。”

“對了。”他這時又說,“我接下去要開巡迴演唱會了,估計會有一段時間見不到,先提前送你一個新年禮物。”

她放下筷子,“啊?什麼禮物?”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疊好的紙張遞給她,“開啟看看。”

她伸手接過,發現是一張邊角已經微微泛黃的紙張。

將紙張開啟,她低頭看了一會,抬頭看他。

樓弈這時拿起手裡的杯子,平靜地對她說,“這是六年前,你們剛從佛羅倫薩回來,司空景讓我寫的歌詞,他自己也已經編了曲,想做成一支單曲在那年情人節前送給你作為禮物。”

“儲存了這麼久,我也功德圓滿啦。”說完,他又恢復了往常玩世不恭的笑容,朝她舉起杯,“接下去就看你自己的了,為了你的幸福,乾杯!”

她目光閃爍片刻,放下了手裡的紙,也拿起杯子,“乾杯。”

“夏夏,新年快樂。”將杯子裡的酒一口飲盡,他笑著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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