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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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心而嫉妒;

因為有心而吞噬;

因為有心而搶奪;

因為有心而傲慢;

因為有心而懶惰;

因為有心而憤怒;

因為有心而想要得到你的一切。

※ ※ ※

莫桀剛醒,才抬頭就看到了把他魂都嚇飛了的一幕。

“縛道之三十七!吊星!”

及時接住了那個從空中落下的人之後,他不顧卯之花烈讓她去就好的勸阻,踉蹌著慌不擇路的瞬步過去。

莫桀跪在紀國光的身邊,近距離看著他左胸膛上拳頭大小的洞,整個人變得更加惶恐慌亂了。所有本應會的什麼急救措施、什麼醫療回道在這個一刻都忘了個乾乾淨淨。

“阿光!阿光!你不要嚇我!嗚嗚……不要嚇我……”

他反覆地重複這兩句好像在此時找不到還有其他什麼話能說。他就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只能徒勞地用手按在那個洞口上,試圖以此來堵住那個正在不斷湧出大量鮮血的創口。

紀國光其實是聽見了莫桀的聲音的,他原本想開口嘲笑他:之前是誰說自己已經長大了的?怎麼還動不動就哭鼻子呢!只是剛他一張嘴,就有無數血液爭先恐後的要湧出來,來不及從嘴裡流出來的就倒流進氣管裡,然後他就被嗆得開始不斷咳嗽,咳出更多的鮮血。

“莫隊長!請你把四季隊長的頭側過來,不然他會被自己的血嗆到窒息。”

好像是卯之花隊長的聲音。

啊,他之前還拜託她照顧莫小桀來著,現在聽他叫得這麼大聲很精神的樣子,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吧……真好啊,不然真擔心迴流魂街後他會被siren穿小鞋。

“不要哭了……阿光……我求你,不要哭了……”

哭?難道他不是在笑嗎?

沒看到他正在很努力牽起嘴角嗎?

他怎麼會哭呢?

……真的是在哭嗎?

為什麼會哭呢?

啊……對了,穆慈。

紀國光掙扎著扭頭想再次看看那個人。

莫桀猜到紀國光想幹什麼,按著他的頭不讓他動:“別看了……”

於是紀國光拼盡全力想要翻身起來,渾身都隨之顫抖起來,傷口因為他的動作湧出更多的鮮血——他聽見卯之花隊長因此責怪莫桀,讓他要照顧傷者的情緒不要讓他過於激動影響治療。

其實紀國光是很抱歉的,他也不想讓莫桀因為他的緣故被捱罵的。但是他真的好想再看看穆慈啊……就讓他一直看著他吧……

莫桀淚眼朦朧地看著這個在外人面前永遠表現得嚴肅又風輕雲淡,實際上私底下卻是個愛操心的話嘮老媽子但是溫柔到不行的傢伙。就是這樣一個溫暖的人此時卻在用一種飽含絕望祈求的眼神看著他——明明都已經沒有力氣了卻還費力抓著他的衣袖,用嘴唇無聲地做著“求你”的口型。

眼淚跟他一樣不受控制的一直流著。莫桀覺得自己實在沒法拒絕這樣一個人的請求,哪怕現實更加殘忍……

最後莫桀還是閉眼扭頭不再看躺著的這個人,卻收回了默默扶著他頭的手。

只是一直只關注紀國光的傷勢沒有心情再抬頭看一眼戰局的莫桀如果知道在此之後紀國光都看到了些什麼的話,重來一次就是打死他他都不會讓自己鬆手的。

而此時的紀國光覺得自己好像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緩緩轉過了頭,視線搜尋了兩圈終於再次看到那個人了——

那個人竟然也在看他——他表情冷漠、卻在用眼神傳遞著某種無比炙熱又赤/裸/裸的欲/望。

紀國光感覺自己就要在這樣的眼神中融化掉了。

然而當他回過神看到對方正在幹什麼時,他終於如墜極地深淵,感到有一股寒氣正在迅速自腳底騰昇而起——

只見“無”的右手正捂著嘴,不斷有什麼紅紅白白的碎塊狀物體從他的指縫間混著鮮血掉落——他看見他好像正在做咀嚼的動作,然後隨便嚼了幾口就看到他喉結滾動將正在嘴裡嚼的東西咽下去了。

他看見他一臉饜足的模樣舔了舔被染成鮮紅色的嘴唇,然後慢條斯理地舔掉著手指縫間殘留的碎塊。見他一直在看著他,就衝下面的他咧嘴一笑,露出裡面紅白的牙齒。

“噁心至極!”

“徒長了張人類的嘴臉罷了,果然只是個畜生!”

“做出了這種事,我可不可能裝作沒看見不為四季報仇啊!”

紀國光不知道都是誰說了些什麼,他只是突然想起來他確實哭了——

早在那個人把手/插/進他胸膛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淚流滿面了。

※ ※ ※

“怎麼了?不就被人捅了一爪子麼,至於這麼哭喪著個臉?”

“我沒有。”

“呵,這種時候還嘴硬有意思嗎?”

“沒有。”紀國光面無表情的轉頭強調著,“我沒有。”

白髮男人不屑地撇撇嘴,轉念想起自己戴著面具對方也看不見他不屑的表情,只能垮下肩來。

他隨意地從紀國光身後繞到他面前蹲下,伸出一隻手托住半邊下巴歪著頭,看了半天眼前跪坐姿勢正兒八經的人——這人眼神放空,除了剛剛反駁的話,現在就像當他這麼個大活人不存在一樣——這讓白髮男人感到有趣。

想繼續刺激他,看看這個人還會有什麼反應的白髮男人開始滔滔不絕:“你知道這是哪兒嗎?這是你的‘心之境’。”

心之境?

紀國光稍稍意動,他記得上次進入他自己的心之境時,明明還是色彩斑斕,滿世界粉粉嫩嫩好像軟乎乎的童話世界一樣。

現在這裡?

他膝下的是焦黑的土地,頭頂黑洞洞的不知道天空去哪兒了,四周如同墓地一般詭異的氛圍……是他的心之境?

好像能聽見他在想什麼,面具男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啊,不就是被以前喜歡的人給捅了一下麼?你以前受過比這嚴重的傷還少嗎?被背叛也不是第一次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受刺激了還是怎地?一聲不吭就在心裡放了把大火——花燒沒了、雲燒沒了、連天空都燒沒了,就剩下這土地——也快要崩潰了。”

紀國光順著白髮男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四周遠處的土地真的正在崩潰瓦解,那些碎落的土地沒有落下,而是正在由不知名的力量牽引往上,飛向頭頂黑色的未知世界。

耳畔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白髮面具男還在喋喋不休地發著牢騷——

“雖然我一直對你那好像沒長大小孩兒還有女人一般的品味感到有待商榷吧……但起碼每天面對主題色都不一樣的花海和天空也比對著這黑漆麻烏的一片強。我這人有精神潔癖啊!最討厭黑麻麻的東西了!”白髮面具男說到這裡還啐了一口。

紀國光這會兒腦子慢的感覺自己都轉不過來,他還在想精神潔癖跟討厭黑色有什麼關係時,對方已經進入了下一個話題——

“總之你知不知道你那點兒心理防線脆弱的毛病給我們這些‘原住民’帶來了多大的困擾啊!心水那家夥真可憐啊,住得的地方都沒了。這會兒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紀國光終於想起來要問了,上次帶他來自己心之境的人不是心水嗎?心水人呢?你又是誰?

面具男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我不是都說不知道那家夥去哪兒了嗎?我是誰你會不知道?那你就當我是心水的好哥們兒得了。”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無語起來,直到土地崩潰的聲音越來越近,那個面具男才站了起來拍拍腿上的灰,踢了踢還傻跪在那裡的紀國光——

“喂,快把你身體的操控權給我吧!再不換人你的心之境就要崩塌了,到時候咱們都得玩兒完。”

“你究竟是誰?”聽了對方這句話紀國光抬頭問,卻發現站在身邊的那個人忽然間就沒了蹤影。

就在他茫然四顧,想要在這個快要崩壞的世界裡找到第二個人時,剛剛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喂,別找了,我在這兒!這兒!哎呀,你看下面!”

紀國光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自己跪坐的土地已經變成了一塊無比透明好似玻璃的屏障——那個白髮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跑到了玻璃的那頭,正在以和他相同的姿勢跪坐著——那感覺就像是他跪坐在水面上照鏡子一樣。

“喂,要不要來我的世界啊?你那邊好黑啊!”

紀國光聞言抬頭一看,真的——自己所在的這方除了好像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什麼也沒有了。

再低頭看看玻璃那邊的世界——純白而充滿令人嚮往的光明。

“來吧……來吧!把手伸過來吧!”

紀國光被那聲音所蠱惑,像玻璃那頭的人一樣向下伸出手去——先是觸碰到了那層透明屏障,然後暢通無阻地透過——他感覺有人握住了他的手,接著用力一扯,將他整個人都拉了過去。

再次定眼一看,紀國光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那個令人嚮往的純白色世界裡了——就連他身上穿的黑色死霸裝也變成了跟面具男一樣白色。

環視了一圈後,紀國光將視線重新落到眼前這個身高體型都與他相仿的男人身上——並沒有劉海,額前所有髮絲都一致像後梳的披肩長髮;男人戴著一張純白色的面具,看不到臉,只能看到面具下一雙猩紅色的眼睛。

一個問題再次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會自己看啊!”

紀國光不由自主地照著男人的話伸手撫上男人戴著的面具,揭開它。

然後——

他看到了他自己的臉。

※ ※ ※

“心臟被挖……鎖結和魄睡也已經被破壞……沒辦法了。”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是四番隊隊長嗎!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莫隊長我知道這很難接受,我也對自己的無力表示由衷的歉意和遺憾。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還有更多人在等待救援,請莫隊長以大局為重!”

莫桀抓著卯之花烈的衣袖被甩開後“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現在的他簡直不敢回頭去面對那個人已經開始漸漸冰冷僵硬的臉。

可就在他還跪在地上愣怔的時刻,他身後突然騰起一道沖天的靈壓!完全沒防備的莫桀整個人被一下子掀翻在地。

卯之花烈也詫異地回頭看向五番隊代理隊長躺著的方向。

所有還清醒著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向那個方向看去——

只見那裡突然爆發的強勁靈壓捲起廢墟上的灰塵與碎石渣直衝雲霄!直到那暴起的旋渦逐漸平息下來時,激盪的靈壓漸漸沉澱下來不僅沒有消失,然而越發顯得厚重起來。

煙塵繚繞中,一個站立著身影若隱若現——

“啊啊……真的很久都沒有出來活動活動了啊。”男人手扶著後頸,扭了扭脖子這樣說道。

離得最近的莫桀是第一個看清站在那裡的人是誰的——

“喂,你要傻跪到什麼時候啊,莫小桀?”男人三兩步走到莫桀跟前,右手一把將還在目瞪口呆中的莫桀給提了起來。

半天才找回自己聲音的莫桀口吃著問:“你、你是阿光?”

男人純白色的髮絲在風中飛揚,聽聞此言他挑起眉頭,猩紅色的眼珠向下一掃:“……你~說呢?”

然後男人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揮舞左臂、食指在空中沿著某種未知的軌道劃過——像劃開一張畫布一樣直接在空氣中撕開了一道裂口。

——是黑腔!

半分商量都沒有,男人就直接將手裡提著的莫桀丟了進去!

莫桀跌進斷界,在黑腔關上之前他看到男人在用口型說——

[去找siren,等著我。]

※ ※ ※

“你究竟是什麼人?”卯之花烈鎮定地質問站在她面前的白髮男人。

男人長了一張和五番隊代理隊長一模一樣的臉,卻又不同的有著慘白的皮膚、猩紅色的眼睛,還有一頭白色長髮整齊地向後梳於腦後。

還有那一身壓迫性的靈壓簡直……

就跟虛一樣。

“紀國光”掃視了擋在身前的卯之花隊長一眼:“女人,你救過我們的命,我不打算為難你,所以你也不要阻攔我。”

新加入戰局浦原喜助、四楓院夜一還有黑崎一心原本正在合力對付已經開始與崩玉融合的藍染,卻被另一邊聲勢浩大的動靜擾得不約而同紛紛暫時停了火。

浦原喜助用手壓著帽簷以防帽子被風吹跑。看清那邊煙塵中站立著的人之後,他忍不住詫異地喃喃道:

“難道那是……虛化?”

可是現在的四季蘋既不像假面那樣戴著完整的面具,又不像破面那樣身上帶有面具碎片以及虛洞——或者有虛洞只是在眼下看不見的地方?

這樣想著的浦原喜助視線不由自主就從那個人的臉向下移,看向那個人此時被白色的外套遮得嚴嚴實實的左半邊胸膛——那裡就在剛剛還被開著一個不小的洞。

如果說別人還在猜測此時的紀國光發生了什麼變化的話,那黑崎一護應該就是最清楚的知道那個白色的老師是怎麼回事的人。

他曾經進過幾次自己心之境,除了斬月大叔外那裡還住著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卻是純白色的傢伙。

眼下這個白色的老師不就跟他身體裡的那個白色傢伙一樣麼!

所以老師也虛化了?現在完全失去了理智?被那個白色的傢伙打敗取代了?

走神的黑崎一護幾乎忘記了他還在跟市丸銀戰鬥,眼看著神槍的刀刃已經伸到他眼前就要刺穿他的眉心——

一個純白色的身影在他面前驟然落下,直接一腳將那把好像能無限伸縮的斬魄刀踩在腳下!

“戰鬥時可別走神,還有,別把我想得像你一樣無用。”

留下一句話後那個純白色的身影就又忽的不見蹤影了。黑崎一護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臉。

剛剛救了黑崎一護一把的“紀國光”,說起來真的只是路過順手而已——他倒是記得這個橘子頭少年好像是那家夥的學生來著。

戰場上的所有人只見那道白色的身影剛出現就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三番隊的莫隊長給丟進了未知的黑腔裡;也沒有搭理就站在他面前的卯之花烈隊長,而是繞過大半個戰場——僅在黑崎一護面前稍作停留為他化解了一次攻擊——然後就如同一道飆風一樣穿過了整個戰場來到那個破面無面前。

完全不顧其他正在與無戰鬥的隊長們,一口氣衝到破面面前的“紀國光”直接一手鎖住對方的脖子架著人飛衝了出去!

京樂不確定地問:“……剛剛那個是……四季?”

然而不管是誰都沒法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因為所有人跟他有著一樣的疑惑。

“紀國光”卡著無的脖子,頭也不回地衝進了他開啟的黑腔,將所有人的問題統統拋於腦後什麼也不聞不問。

幾乎是瞬間透過斷界,衝出後的“紀國光”第一時間將“無”按倒在地!因為他的這一動作,“無”身/下的沙地飛起大片揚塵——

原來這裡是虛圈的某個角落。

“無”用力掙扎著,雙手抓著正卡住他脖子的人的手腕,試圖將身上那個人掀翻。然而原先輕而易舉就能劃破的皮膚現在竟然想盡辦法甚至都無法在上面留下一點兒痕跡?!

掙脫無果而惱怒的破面張開嘴就想來一記虛閃,卻不想竟然被人更快一步狠狠甩了一巴掌!!

扇完巴掌的“紀國光”邪魅一笑:“呵,你以為我會容你放肆?!”笑過後乾脆一屁/股坐到破面的小腹上。

破面轉回頭瞪著“紀國光”的眼神簡直要噴火!

“紀國光”卻完全不以為意,甚至可以說被這樣的眼神怒視的他簡直心情愉悅得不得了。

欣賞了一會兒身/下人如同黑曜石般璀璨明亮的眼睛後,“紀國光”的視線開始向下移:劃過對方如同雕塑般立挺的鼻樑後落到對方鮮紅的嘴唇上——

“你吃了‘我’的心對吧?味道如何?”

問完又輕笑一聲,他倒是也沒指望對方能夠回答他的問題,所以他接下來的動作是直接俯下/身伸出舌頭在對方的下巴上一舔——然後差點被咬。

於是“紀國光”不得不用另一只手固定住“無”的下顎。以一種十分變扭的姿勢硬是將對方臉上的屬於“他”的血漬全部一點兒一點兒舔舐乾淨。

感覺到身/下的人慢慢變得安靜下來,“紀國光”終於滿意地一笑,張嘴就咬上了對方的唇——如果硬要說這是個吻的話,不如說更像是兩頭野獸在互相啃咬更恰當。只是越往後這個“吻”裡的火藥味就漸漸變成了別的什麼情緒。

直到兩人都氣息不穩的分開,“紀國光”慢慢為對方舔掉因為來不及吞嚥而從嘴邊流出來的唾液。

他的手輕輕撫上對方的臉頰問:“現在冷靜下來了嗎?”

“——應龍?”

※ ※ ※

莫桀不知道最後阿光那句去找siren然後等他是什麼意思。他甚至不知道那個突然醒過來像一點兒事都沒有只是形象大變的那個人究竟還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阿光。但是他穿過對方拉開的黑腔後到達的地方確實就是siren開在流魂街的有間酒家。

實在有太多疑問了!

莫桀感覺自己煩躁地根本停不下來,只能一勁兒地原地繞圈走來走去:“哎,到底怎麼回事!阿光怎麼還不回來!”

siren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不緊不慢地拿煙槍在桌角磕掉多餘的菸灰,然後勸莫桀:“要不要我給你倒杯酒冷靜一下?”

正處於炮竹狀態一點就炸的莫桀立刻衝siren發脾氣:“你別想灌醉我讓我去睡覺!阿光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我能睡得安穩麼!”

就在siren陪莫桀拌嘴以此來分散對方緊張的注意力時,就在有間酒家的地下室裡,一道黑腔再次無聲的拉開——

“喲,蠻有活力的樣子嘛!”

“阿光!”察覺到動靜的莫桀立刻轉身,然而想撲過去的動作卻一頓。

siren也終於親眼看到兩位摯友的“新造型”了:“怎麼?這是想回現世組個視覺系搖滾樂隊?”siren掃視了半天最後這樣總結道。

聽了這吐槽的“紀國光”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阿光除了外貌好像還挺“正常”的樣子……

莫桀繼而將視線轉向“紀國光”身後的那個“無”——

“他……我是說木頭現在沒問題嗎?”

“當然了。”

“紀國光”伸手像幫貓撓癢癢一樣在身後人的下巴上撓撓——

“你沒聽說過‘馴龍’嗎?”

“哈?”

莫桀表示一定是自己腦仁兒太小所以不夠用的緣故——因為他發現根本沒聽懂對方在說啥。

“紀國光”擺擺手做了個稍後解釋的手勢,仰頭感應了一下,發現自己要拿的東西已經到了屍魂界。大感省了自己麻煩的“紀國光”吩咐“無”——或者說是穆慈,讓他老實在這兒等自己回來。然後對莫桀和siren說:

“我再去拿點東西就回來—— 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

※ ※ ※

黑崎一護與藍染加醫櫚畝躍黽負躋丫慫郎袼艽ゼ暗拇臥

使用最後的月牙天衝——無月,將自己化身為月牙天衝以喪失死神的所有力量為代價,黑崎一護給予了藍染加醫櫓卮礎

然而當黑崎的死神之力已經開始慢慢消失的時候,藍染卻因為超速再生重新站立了起來。

“黑崎一護……是你輸了!”

藍染正在洋洋得意,他的胸口卻忽然射出一道強光!然後接連胸膛上一路出現數道光洞——

“這是什麼?鬼道嗎?——什麼時候?!”

“看來終於發動了呢。”

藍染目眥盡裂地瞪向來者:“浦原喜助!!!”

“你一定奇怪這鬼道是什麼下的。”出現在戰場上的浦原喜助踏著木屐一邊走過來一邊解釋道,“那是我在你變身完全前,在你最不經意的時候,混在其他鬼道中一同打進你體內的。”

“是那時——”

“那是‘封印’。在你和崩玉融合之際,我知道置你於死地對於我來說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我便特意研發了新的鬼道來封印你——當然少了四季的幫忙新鬼道也不會如此順利,只不過當時他並不知道我發明新鬼道想做什麼就是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不過很遺憾……看!如今我正在向更高階進化!就憑你這種鬼道竟然還想將我封印?!”

就在藍染喊完這句話的一瞬間,他慘白的皮膚突然裂開,碎成了無數片剝落,露出下面屬於他原本的死神皮膚。

“怎、怎麼回事?力量!我的力量……竟然在消失?”

“那就是‘崩玉的意志’。我之前打入你體內的封印之所以現在才發動,那是因為你的力量減弱了。”浦原喜助表情冷漠道——

“崩玉說,你已經不再是它的主人了。”

“這不可能……怎麼會、怎麼會……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就算藍染再不相信,浦原喜助的鬼道也已經完全發動,無數光十字架從他的體內破體而出,化為光帶將他捆綁住——

“浦原喜助!我鄙視你!!!你白長了個聰明的腦子竟然不會用!!!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聽命於那種東西?!!”

“那種東西?你是指‘靈王’嗎?‘靈王’就是世界的‘楔’,世界失去‘楔’就會崩潰……”

“那都是失敗者的言論!”藍染打斷他的話,“對勝者來說這樣的說法根本不存在!勝者應該關注的是世界的樣貌而不是本質!”

可是藍染已經被封印鎖住只剩下頭還露在在外面,封印已經爬上了他的臉,很快他就會被完全裹住,然而他還在用最後的聲音發出發自肺腑的吶喊——

“我!!我不甘心啊!!!!!”

可就在這時,場上陡生突變!一道極光閃過——鎖住藍染的最後一道封印竟然被人一刀定在了地上!!!

老……老師?

藍染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露在外面僅剩的一隻眼睛。

浦原喜助和黑崎一護同樣震驚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變故——

他們看見四季蘋……那真的是四季蘋本人嗎?與其說是四季蘋真人,不如說是水晶版的四季蘋?

只見那個完全透明如同水晶做成的“四季蘋”正舉著藍染的鏡花水月,刷刷數刀竟然將浦原喜助的封印帶盡數斬斷——

擺脫封印束縛的藍染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四季蘋”面前:“老師——”

就在他伸手想觸碰那個人的衣襬時,那個水晶做成的四季蘋就那麼在他的指尖,化為光點破碎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把插/在地面上的鏡花水月。刀柄上空蕩蕩的穗子在風中輕輕搖擺著……

藍染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他剛當上副隊長,他的老師就拿了一個做工別緻的水晶蓮花送給他作為升遷之禮——

[這個送你,要好好帶在身上哦。]

藍染加醫橐暈槐滄傭疾換崍骼岬模歡馱詿絲蹋劭衾鋝歡嫌砍齙囊禾寰拖窨慫14謊趺炊紀2幌呂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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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國光”趕到時正巧看到那個他具象化系和特質系的能力“替身水晶”發動的瞬間——發動後直接化解了藍染身上的封印。

對“紀國光”而言,這樣正好:如果浦原喜助把藍染加醫櫸庥x說幕埃《骶突岜淶寐櫸巢簧佟

“紀國光”打了個響指。

時間好像也隨之在這一刻就停止了一樣——空中的飛鳥、被風捲起的樹葉、從樹上滴下露珠所有一切都被留在了原地。

“紀國光”似閒庭信步走到了藍染三人中間,然後輕而易舉地從跪伏在地上的藍染背後取走了崩玉。

他剛剛端詳沒幾眼,天空就裂開一道裂縫。

並非黑腔那種“小兒科”,而是整個天幕彷彿摩西分海一般從中被分為了兩半。

一個金髮碧眼,面容如同神祗一樣的人物從裂縫中走了出來——

手中握緊崩玉,“紀國光”抬頭與天空中的人對視:

“我想你差不多也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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