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就是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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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啊螃蟹,我可以……哭麼……555)

“抱歉,昨晚做得太過了。”

聽到“做得太過了”幾個字的同時,零點的皮膚就像燒起來一樣,溫度硬生生地又竄高了幾分。他默默地抓起某人不安分的爪子擱到一邊,將那個丟人的部位往反方向側了側。習雨強壓下將人當場推倒再戰幾個回合的衝動、挪動著蹭出被子,在零點側身過來的時候將人抱住,只是由於身高的差異卻更像在往別人懷裡亂鑽。

當然,像習雨這種皮堅肉厚的死不要臉是不會在意這種俗事的。

零點無奈,同樣環了對方的腰。棉被下,他是被光溜溜的□□但習雨卻是套了浴衣的,摩擦在身上有些微癢。淡淡的清香從習雨身上傳來,髮絲上還沾著微微水潤,顯然剛洗完澡沒過多久。

這讓零點有些奇怪。

習雨呆在零點懷裡,手腳緊緊貼在對方身上卻意外地老實。許久,他才低低一嘆:“攤上我……你真是倒了大黴。”

零點一愣,連忙低頭看他,卻發現後者卻像毫不知情似的依舊舒舒服服地粘著自己。他從來猜不透習雨心裡到底想得什麼,是否又和上次一樣放了自己退身離開。這個冷靜自持的男子焦急地張了張口,嗓子卻像火燎使得乾啞得發不出聲音,只得皺著眉在環著少年的手上施力,卻忘了自己莫名其妙沒了力氣。

習雨莫名地抬頭,隨即澀澀一笑,“放心,現在要我撒手還真不可能了。”起身啄了啄零點微幹的嘴唇,少年拿起早已備在旁邊的清水,捧在手中把玩了一會,才遞了過去,“要是有人倒貼粘你,想必我會一刀捅死他。”

零點一聽,樂了,喝水的時候差點噴出來。而他此時當笑話聽的事居然差點不幸成真,卻是後話。

習雨也笑,他接過零點喝空的水杯轉而換了碗粥,和水一樣竟是溫熱的,“你還有點發低燒,喝完粥再睡一下,我去找找鄭吒他們就回來。”見零點皺眉,少年很快補充道:“你還記得,我們在開羅釣魚的那次嗎?”

經習雨這麼一提,零點很快明白過來。這就能解釋,從中途開始自己為何會沒有記憶的原因了。

習雨起身,一邊換衣服一邊笑著開口。塗在身上的膏藥倒是挺管用,昨夜裡密密麻麻的紫青色印子此時已經退了大半,再加上室內燈光昏暗,若不走近細看,就算是眼睛極厲的零點也看不太清,“楚軒將東西摻進潤滑劑裡,我沒留意給你用了,結果……一發不可收拾。”

“你……”潤了喉,零點勉強能發出些聲音,卻依舊是沙啞難聽的。

“放心,我只是去露個面。”習雨狡黠一笑,“我本以為一輩子也看不到那樣的你,說起來倒是因禍得福。”只是一句大實話,換作以前他就是發夢也想不到零點縱情的聲音和邀歡的姿態,沒錄下來倒是可惜。

零點聞言老臉一紅,最初的記憶他還是有一點的,只是往後隨便推想就足夠讓他無地自容,只能埋頭喝粥。

習雨得意得很,他坐在旁邊靜靜看著零點喝完才將餐具好,叫客房服務收了回去。零點對那雙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睛沒有辦法,但他的性格又沒法開口去說,只得硬著頭皮生扛,根本吃不出丁點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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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先出去了。”打點好一切,少年說道:“副作用還會持續一短時間,你,老實睡覺。”

零點無語,不得已照做,雖然他不認為剛剛睡醒的自己這會還能睡得著,卻不知習雨在粥裡放了安神的藥方。於是,對此毫不擔心的少年,就這麼取走電牌、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剛走到拐角,淡淡的微笑就變了個味道,周遭的空氣也在霎那間涼了下來。沒錯,昨夜雖然得到了意料外的收穫,卻完全無法抵消一擁而上的怒意。

“張傑、詹嵐。”路過楚軒的房間,習雨撇都沒撇一眼便默默呼喚起張傑和詹嵐來,自從精神力者迴歸之後,他們已經甚少拿出通訊器了。中洲隊所有的隊員都被兩個精神力者做了記號,平常時候即便沒有保持連結,只要在內心呼喚就能讓精神力者知道——這也是後期習雨幫忙開發出來的。

“習雨?你醒了?”腦內傳來張傑的聲音。

“楚軒在哪?”習雨沒回答,淡淡問道。

“啊?你找他幹嘛?出什麼事了?”直覺告訴他,習雨這種人一起來就急著找楚軒,一定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劇情人物出變故了?”

“我是問,楚軒在哪。”

即使相距有一段距離,張傑也能覺出對方的聲音冷了一層,“他……和我們在天台曬太……”

“我知道了。”打斷張傑的話,習雨單方面切斷精神力連結,按了電梯直通樓頂。

“是習雨嗎?那小子自己越睡越晚也就罷了,還拉零點下水。”鄭吒死也不相信一板一眼的殺手會貪睡賴床,於是取笑還未出現的習雨。話沒說完,就發現旁邊的張傑臉色似乎不對,“怎麼了?”

張傑很快回神,慌慌張張地轉向楚軒,大聲叫道:“楚軒,你幹什麼了!?”

坐在陰影處看資料的智者這才緩緩抬起頭來,瞥了亂喊亂叫的男人一眼,淡淡開口:“哦……”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楚軒不緊不慢、張傑慌不擇路,而其他人則是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人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其實,這也不能怪張傑,精神力者比常人更加敏感,只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接觸,他就能斷定習雨正處在炸毛狀態,而且氣得不輕。

更何況,他從沒見過習雨發怒,即使當年零點被殺的前後也是一樣。而極少發火的人,生起氣來往往也比常人誇張萬倍。

“管他是什麼,總之你先離開這裡!等他消氣再說!”雖然不知道楚軒幹了什麼遭天譴混蛋事,但總比和處在氣頭上的習雨正面衝突來得好,“快快快!”

“來不及了。”楚軒抬眼看向天台唯一的入口,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資料。刺骨的涼意從另側傳來,只聽“嘣”的一聲巨響,堅固的大門飛似的撞到牆壁上、中間凹了一大塊。懾人的殺氣漫天蓋地的向他們襲來,撲面而來的壓力充滿著令人窒息的危險,就連鄭吒這樣久經戰場的強者都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習雨站在天臺上,那雙眼睛依舊玄黑,深邃得讓人猜不出心思,嘴角微微勾起、笑容一如平日,此時卻讓人不免害怕。他挨個看了過去,不快不慢、不疾不徐,卻讓所有被他視線碰觸到的人面色發白、冷汗直流。直到最後,少年的注意力才落在唯一對此沒有反應的智者身上。

兩人都不說話,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勾唇冷笑。楚軒沒動,習雨卻向前踏了一步,那一步看上去明明並沒有什麼特別,卻讓眾人覺得腳底一晃。與此同時,少年的身型平白移了數米,須臾之間便已逼到楚軒面前,疾風般的拳頭狠狠揍在智者的臉上,彷彿要打爛他腦袋一般沉重且不留餘地。

嚇人的撞擊聲讓眾人心跳一滯,拳風疾過,殘勁宛如暴風衝開的海浪一般將周遭的人生生震退了幾分,即便是鄭吒也沒能看清少年如何出的這一拳,跟別說上前阻止了。眾人還沒有所反應,就見楚軒已飛出數米重重地摔在地上、已然不能動彈。

空氣宛如凝結了一般,天臺上的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一拳即重又狠,彷彿兩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習雨靜靜地看著倒在數米開外的楚軒,面無表情地向前走去。

一拳,雖然只有一拳,他們卻知道,這一拳絕對是將楚軒往死裡打的。

“楚軒!”習雨邁開第一步的時候,鄭吒像被蟄了似的跳了起來,他衝到楚軒旁邊剛剛俯下身子,便被一個外力當頭拽了起來、如同垃圾似的被人甩在地上。天頂又是劇烈一震,水泥地上竟被砸出十多公分深的人型坑。

“習雨!你幹什麼!”呆愣在一邊的中洲隊隊員被這轟然一聲激得回過神來,資歷最久的霸王和張傑剛想走近,便愣是被習雨淡淡的一掃驚出一背白毛汗。正在此時,鄭吒一個撐地跳了起來。被怒火衝昏了頭的男人想也沒想,紅著眼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領,抬手就打,卻在拳頭落下的前刻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

“住手,習雨。”楚軒淡淡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然而他叫的人卻不是揮拳的鄭吒,而是被人抓著衣領躲也不躲的少年。

“剛才你被打到頭了,別亂動!”鄭吒甩開習雨趕到楚軒身邊,後者滿不在乎地吐掉嘴裡殘血,平靜地開口,“雷聲大雨點小罷了,他沒下重手。否則你摔得那麼重,怎麼可能還站得起來?”

見鄭吒一愣,又補充說道:“他如果不控制力道,我的腦袋肯定已經被打爛了。而我若不阻止,你還得再挨一下。”

“沒錯。”習雨冷笑一聲,“來找你們真是我自討苦吃,這一拳雖然打了卻比沒打更令人不痛快。”

聽到那句“我的腦袋肯定已經被打爛了”的時候,鄭吒無意識地聯想了一下,卻被自己嚇得要命。他不敢深想,只是小心的扶起楚軒,左肋深處似乎在痛又似乎空蕩蕩的讓人心慌。楚軒卻沒有看他,只是坐在原地面無表情地說道:“用的是幾號?”

“你沒有別的話要和我說嗎?”習雨冷然反問。

楚軒靜靜地看著站在兩米外俯視自己的少年,點了點頭,“抱歉,是我失策。”

“你本覺得會是我?”

楚軒點頭。為此他看過很多影視資料,承受的一方多都是像習雨這般年青又俊秀的少年。再加上零點與習雨不同,自是不願甘於人下的,卻沒想到很多事情在加入感情之後會有那麼多變數。

“很好,”習雨笑得諷刺,也不管旁人對他們的對話有多莫名其妙,他依舊只看楚軒,“我也希望會是自己,可惜卻不是。”

“幾號?”

“7號。”他看過瓶底的數字,因此記得清楚。

“……最烈的那種。”楚軒面不改色,“效果呢?”

習雨大笑,嘲諷地說道:“你認為我會告訴你?”

“會,”中洲隊的智者肯定地回答,“而且你還會將其他幾種的效用一齊告訴我。”

少年聞言幾欲吐血,上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表情古怪地看著楚軒。許久,才終是長長嘆了口氣,認命地說道:“……你確實瞭解我,為了不讓你再打這事的主意,我確實將其他的都試過了。”習雨將瓶子丟了過去,滿臉無奈,“或多或少都有問題,但只有3號,3號是成功品。”

楚軒默默地將瓶子塞進口袋,他的動作不快,因此是個人都能看見他接到的是個什麼。

鄭吒最近,他瞪大眼睛傻傻地看著楚軒手上的潤滑劑,來回打量了兩人好半天才顫抖地開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習雨不動聲色地撇了眼地板上的深坑,輕描淡寫說道:“楚軒瞞著我做了個實驗。我沒怎麼樣,卻害了零點。”他沒說出具體是怎樣的事件、也沒說經過到底如何,只是就著那小小一瓶潤滑液和昨日零點那明顯的態度,眾人便已猜到了幾分。一時間,各個均是滿臉通紅,鄭吒號稱情場高手也不免移開了視線,心底有口氣松了下來。

少年見狀搖頭笑了笑,從納戒中取出清水低聲念了些咒文,楚軒面上紅腫的部位立馬消了下去,“結果我氣沖沖的來揍他,卻沒有揍你來得痛快。”他沒替鄭吒處理,純粹因為他耐砸的身軀和強大的恢復力。

況且,無論形狀多麼完美、石頭飛得多麼壯觀,他也確實卸了力道。皮肉之傷都少得可憐,更別提傷筋動骨了。

鄭吒看了眼自己落下的深坑,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既然知道雖氣卻沒下重手,他就算再鬱悶也已氣不起來了。想也知道,楚軒那家夥肯定是在存放檔案的時候偷偷給習雨納戒中的東西加了料。只是回想起少年那窮兇極惡的樣子,他還是不免有些後怕,於是也沒多想便大無畏地說道:“這要命,你以後還是少拿習雨他們開涮了,想做實驗我奉陪,否則有幾條命都不夠你們嚇的。”

習雨一愣,眾人則是齊齊倒吸口氣,不可思議地盯著鄭吒,就連楚軒也不由側目看了過去。

鄭吒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很快反應過來。他嚇了一大跳,還沒來得及開口反悔,便聽楚軒幽幽說道:“在這方面你雖沒有用處,但過段時間我確實會需要你的幫忙……恩,我知道了,你的話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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