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忍者卡卡西當真無愧於他的名號,只要我用的不是傀儡術,不管我幹什麼,他都能一點不差的模仿下來。
我用火遁,他拿火擋。我用刀砍,他雖然手裡拿的是苦無,但是那個架勢分明跟我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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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用手指摩挲刀柄這個小動作都被他學去了。
我怒噴他:“知不知道跟人學長白毛啊!”
他無辜:“我的頭髮本來就是白色的。”
我冷豔高貴的哼了一聲:“還沒到中年呢頭髮就都白了不知道你有什麼可得意的。”
“……這怎麼能怪我呢,我父親的頭髮也是白色的啊。”
我更憤怒了:“我爸頭髮也不是紅的啊!花花咬他!”
緊接著低聲咆哮著的花花就被一隻長相……嗯,很顯老的狗一爪子按趴在了地上。
那只顯老的狗還跟我打了個招呼:“喲,就是你在欺負卡卡西嗎。”
我驚嚇的後退了一步。
“臥槽蠍子你快看,狗說話了!”
在兩個人的夾擊之中遊刃有餘的蠍子分神看了這邊一眼,他嗤笑:“你不是也會說話。”
……滾你的蛋,我又不是狗。
旗木卡卡西看起來很頭疼的樣子:“忍犬會說話很正常的吧。”
很正常嗎?我當初也沒聽灰說忍犬還會說話啊?
我震驚的看了看他的狗,又看了看被他的狗按住不停嚎叫的花花。
……果然花花一直都沒學會說話還是智商限制吧。
兩隻忍犬那邊僵持了一會兒,花花很快就取得了上風。不愧是哈士奇,揍一個巴哥犬簡直妥妥的。
那只巴哥犬輕巧的跳到了一邊,回過頭對卡卡西喊道:“喂,卡卡西。他的忍犬太大了控制不住啊,我可是非戰鬥型的。”
旗木卡卡西揉了揉額角:“抱歉帕克,我沒想到哈士奇居然那麼聽話。”
經過這麼多年早就不會再在戰鬥中投奔敵方的花花站在我前面,還是那副威武又傻缺的模樣。
我冷哼:“弱爆了,渣渣。”
名字叫做帕克的狗難以置信的看向我,好像不太敢相信我居然說他是渣渣。
“你懂什麼啊小鬼。”他揮舞著短短的爪子,十分擬人化的做出了表情“我是追蹤型忍犬啊,跟那種大體形的狗打架本身就不佔優勢。”
我驕傲的摸了摸花花的腦袋:“渣渣,我家狗可是多種類型兼備的優秀忍犬。”
能追蹤能戰鬥甚至還能拉雪橇的花花抬起頭,狼一樣的長嘯。
帕克震驚:“哈士奇哪有這個智商。”
我一撩頭髮:“因為我聰明。”
戰鬥中的蠍子冒著被敵人砍中的風險也得回過頭白我一眼:“騙人。”
“……煩不煩啊你打你的別管我!”
這種僵持不下的局面直到鬼鮫先生和宇智波鼬帶著迪達拉趕來才打破。
迪達拉站在高出的樹上,居高臨下的嘲笑著我:“喂,燈。你還行不行了,這麼幾個人你居然到現在還沒解決掉,嗯。”
我學著蠍子的樣子涼涼的對他翻了個白眼:“你要是鬧的動靜太大了你看蠍子怎麼抽你吧。”
迪達拉哼了一聲,從樹上跳下來:“你還是好好看本大爺怎麼發揮吧,嗯。”
跟在他身後的是不緊不慢踱步而來的鬼鮫先生和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走到我身前,少年期一路拔高的身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他頓了頓,才對我點點頭道:“燈前輩。”
對面的旗木卡卡西有些難以置信:“你是……宇智波鼬。”
我便是不懂為何如此溫和有禮的宇智波鼬會成為木葉的叛忍。
曉組織是一群叛忍的聚集地。
說好聽了,大家是不被世俗所拘束的強者。但是說難聽了,叛忍也只不過是一群喪心病狂的亡命徒。
宇智波鼬不像個叛忍。
沒有任務的閒暇時期,他只是在雨隱村的大宅裡喝茶觀雨,偶爾會跟我或者跟鬼鮫先生談談人生。
大多數時間,宇智波鼬都是溫和的。
我貧瘠的想象力實在是想象不到,究竟有什麼東西能吸引宇智波鼬背叛自己的村子。
我側頭望向宇智波鼬,他一雙赤紅色的寫輪眼十分平靜。平靜的甚至察覺不出他背叛過這裡。
我問他:“鼬少年,這裡能交給你們嗎?”
他沉默,最終微不可查的對我點了點頭。
我放出傀儡,將傀儡手上的刀替換到了我的手中。
蠍子給我做的傀儡速度極快的衝著旗木卡卡西衝了過去,在他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擊中他的身體。
帕克驚叫著追了過去。
旗木卡卡西順著傀儡的力道被一路推到了樹林深處。
我隔著一個宇智波鼬喚起了蠍子:“你沒問題吧?不用我幫忙哦?”
蠍子一腳踹翻了看起來很老好人的大鬍子:“用不著你操心我。”
看蠍子還這麼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更何況現在這個場面根本就是我們單方面欺負木葉。
我追著我的傀儡跑向旗木卡卡西,花花已經先一步追著帕克過去了。
我趕到的時候,那蠢狗又被小了他好幾號的巴哥犬給按在了地上。
卡卡西揉著腹部扶樹站起來:“不愧是傀儡術啊,那一下打的真狠。”
你就慶幸那一下不是蠍子打的吧。
要不然現在殺父之仇都報完了。
他苦笑:“你就這麼想跟我一對一的單打獨鬥?”
我呸他:“你哪來的臉說這種話。”
他重新掏出一柄苦無,在手裡轉了兩圈後將刀刃指向我,擺出了防備的動作。
“單獨把我從戰場上分離出來,你究竟是什麼用意呢。”
我想了想,收回了傀儡,把黑色刀刃的短刀也一同給收了回去。
很多事的發生其實就在心念一動的片刻之間,但是這些事如果我不在現在問清楚,那就真的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我想從旗木卡卡西這得知點什麼東西,所以只能將他單獨分離出來。
我遠遠的回頭看去。
蠍子他們被鬱鬱蔥蔥的樹木遮擋著看不清身形,連打鬥的聲音也是模模糊糊的聽不真切。
我攤開手,表示自己沒有繼續再戰的意思。
隨後我問他:“你知道灰嗎?”
他愣了一下:“誰?”
哦不對。
卡卡西應該不知道。
灰被我殺死的時候,卡卡西還沒成為這種功成名就的上忍呢。
我換了個方式,轉而問了卡卡西的忍犬:“你知道阿白嗎?”
卡卡西的忍犬和他用同樣的姿勢愣住了。
但是他的忍犬沒有問我阿白是誰。
帕克反問我:“你是誰。”
我猶豫著回答:“我是阿白以前主人的……學生。”
帕克身為一隻狗卻很人性化的做出了松了一口氣的表情,他道:“我知道阿白,那是在忍犬中也很有威望的狼犬。”
就是灰的忍犬沒跑了。
我記憶裡灰的忍犬雖然名字叫阿白,皮毛確是一水兒油光鋥亮的黑。跟灰那種不靠譜的人一點都不像,阿白完全是一副跑起來侵略如火,待在那安穩如山,又銳利又嚴肅的模樣。
花花現在能這麼老實,其實很大一部分都要歸功於阿白。
我問:“阿白現在還好嗎?”
未等帕克回答,我又添上了一句我根本不清楚到底該不該說的話。
“阿白的主人死了……它知道嗎。”
“知道啊,都這麼多年了。”
帕克聲音輕飄飄的回答道。
聲音聽起來像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卻一字一句,重重的敲打在我埋藏已久,刻意去迴避的記憶之間。
灰被我殺死之前根本沒使出全力。
他甚至……
甚至連忍犬都不曾召喚。
“這麼多年了等不到自己的主人,阿白哪能不知道呢。”
都這麼多年了。
我迎著旗木卡卡西怪異的視線笑了出來,遮擋住眼睛的手掌不曾被歲月改變分毫,依舊是光潔年輕的模樣。
都,這麼多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