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兒揉揉眼睛問，“那爹在哪兒？”

李寄指指牆角，“爹應該在那兒跪著才對。”

小玉兒捂著臉道，“可娘真的兇我。”

“小孩子不能說謊，娘真的兇你了？我剛剛可是只聽到了你哭，都沒有聽到你娘兇你的聲音。”

她不說話了，抱著李寄的脖子，哭聲漸漸止住了。

“娘是為你好，因為大家都喜歡乖巧聽話的小孩子，你是女孩兒，兇巴巴的女人是母老虎，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母老虎可沒有人喜歡。”

“可是小宛給我穿醜醜的衣服。”

“那你就告訴小宛，讓她給你換。”

花彌生趴門縫看著，這樣的李寄連她都是第一次見，好像有了孩子之後他就變得越來越溫柔，想想，她好像已經很久沒見過他板起臉來發火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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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想想，剛剛說娘討厭是不是錯了？”

小玉兒點點頭，“我錯了。”

“不要跟我說，去跟你娘說，好好給娘道歉認錯，保證以後再也不這麼做了。”

花彌生一聽，怕被發現，立馬轉身去了院裡的石凳上坐著。

李寄牽著小玉兒出來，小玉兒走到她身邊，拉拉她的衣服，“娘，我錯了。”

花彌生故意板著臉不理她。

小玉兒扭頭看看李寄，腿一軟，居然跪了下去，“娘，我錯了，我不該說你是母老虎，娘不兇，小玉兒最喜歡娘了。”

花彌生哭笑不得，趕緊把她抱起來，“真的知道錯了，不是跟爹一起鬨我的？”

小玉兒抱著她親了口，搖搖頭，“爹爹說，人人都喜歡淑女，小玉兒要做淑女，小玉兒要讓很多人喜歡。”

花彌生揉揉她腦袋，“這不就乖了，以後再不能隨便耍脾氣了，不然，娘就要生氣，娘一生氣就會生病，到時候就沒人給你講故事了。”

小玉兒使勁搖頭，“娘我再不敢了，小玉兒不要娘生病！”

李寄涎皮涎臉的湊上來，“媳婦兒不生氣了，你看閨女多乖。”

花彌生轉過身，不怎麼願意搭理他，正巧李燃過來，花彌生讓李燃領小玉兒出去看書，李寄在身後叮囑，“可別什麼都給妹妹讀。”

李燃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小玉兒愛纏著他讓他給她唸書聽，上次他看聊齋，講到狐狸精的故事，說狐狸精能幻化成貌美的女子，別的她都沒聽進去，就聽進去了狐狸精都長得好看，然後聽完了就到處跟人說她是狐狸精。

這次也不知道又說了什麼，這小丫頭，明明說好了要保密的，到頭來還是把他賣了。

礙事兒的都走了，李寄又開始抱著她認錯，“我剛剛都已經教訓過她了，小孩兒還小，你跟她一般計較幹什麼，你有什麼不滿的就衝著我來，我皮實耐打，隨便你怎麼打。”

“我可不敢打你，小玉兒多喜歡你啊，我要是把你打壞了，她肯定又要說我是個母老虎了，我算是看清了，你們才是一家人，就只有我是個惡人。”

李寄抓著她的手貼在臉上，“那以後我來做惡人，我做老虎你當武松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