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複製體李瀅拿出了梨花槍，我卻盯著她沒有動，片刻之後，我抿了抿嘴巴，“倒不是說一定不能打，只是，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到的惡魔隊？”比起其他來說，這一點更重要。
複製體李瀅手裡的動作一頓，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解開第二階基因鎖的時候，那時候主神大約才認為你是潛力者，然後被複製的。”
“第二階……”因為害怕楚軒死亡，而解開的基因鎖嗎？
那我的複製體……
“你……楚軒，複製體楚軒……”突然覺得，有點難以啟齒。
複製體李瀅放下梨花槍，雖然看起來像是笑著，但是眼底的神色卻看不分明，“這個問題，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清楚。楚軒就是楚軒，複製體楚軒也就是複製體楚軒，雖然是一個人，但是
也不是一個人，都是單獨的存在，誰也不能替代誰。”
我沉默，是的，我知道的，因為那是我，所以我知道。被複製的那個時候，帶著那樣的感情，就算面對的是複製體，也不再是為之動心的那個人了。
雖然知道，這和我並無關係，但是還是無可否認的，從心底升上一種莫名的負罪感。
搖了搖頭，將那種奇怪的感覺扔出腦海外。
我看向複製體李瀅，“既然如此，那麼我想我明白了，你今天來這裡，並不是為了和我打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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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製體哼笑一聲，收起梨花槍，“沒錯，我不是來和你打架的，不過如果你願意，戰一戰也是可以的。”
我攤開手，“那又有何意義呢？兩個相同的人，用相同的招式，搞不好連下一步對方做什麼都知道。這樣的架打起來，不完全是浪費時間嗎？”
“說得也是，我想你也不願意浪費時間。”
“是的，所以，告訴我你想做的事吧。”我收斂了神色，嚴肅道。
“我想做的事？你猜不出來嗎？”對方挑眉，問道。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有些無力的撫額，“果然是一個人嗎？在這種時刻體現得真是明顯。”笑了笑，“那麼，你肯定做了一些準備的吧？”
“是做了一些準備。”複製體李瀅看來也沒有繞圈子的意思，“關於封神榜。”
封神榜？那個超級逆天的神器？
“你拿了封神榜？”複製體竟然有如此逆天的動作？不可能吧，封神榜可是在複製體楚軒手裡！難，難道我的複製體有這麼厲害？
唔……絕不可能。
毫不猶豫的扔了個白眼給我，複製體李瀅揮了揮手，“怎麼可能，那可是在楚軒手裡。不過你應該知道封神榜運用到極致的時候，所產生的能量足以撕裂時空。而這，正是我需要的。”
“我知道。”我點頭，嘆了口氣，“你果然是這麼想的，不是誰的複製體或者其他，而是作為，唯一的一個存在。但是，你也知道這種神器的使用限制有多大，你難道已經積累足夠的因果點
？”
“不是，”搖了搖頭，複製體李瀅一臉嚴肅，“封神榜是不完整的，要保證它的運用又不引來反噬的話，應該還有另一樣與之配合的神器——山河社稷圖。”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你怎麼知道的？”
複製體笑了，帶著一種我從未從自己臉上見過的殘酷笑容，“你畢竟生活在中洲隊，有鄭吒在，比起其他隊伍，中洲隊就是一個充滿溫情的地方，更不用提弱肉強食的惡魔隊。雖然，我進入
惡魔隊的時候已經是複製體鄭吒擔任隊長，而且我那個時候已經解開了第二階基因鎖，但是我經歷了什麼，就算你沒有經歷，大概也可以想象。複製體鄭吒，和正體鄭吒，差別可不是一星半
點。不過，確實如主神所預料，越是險惡的環境，越是能讓人成長。”她用一種尋常的，並不帶任何炫耀的口氣道，“我知道，你肯定有所察覺，也有所準備，因為自己依託劇情的先知而帶
來的劣勢，但是，現在的你，打不過我。在隨時可能死亡，且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情況下，我學到的東西，知道的東西，遠比你要多。”
苦笑，無法否認，鄭吒也好，楚軒也好，中洲隊的其他隊員也好，都是我可以放心託付後背的存在。比起複製體，我實在幸運太多。
“好了，”她最後總結，“你也應該知道，我提起這些，並不是想引起你的愧疚之心什麼的，我本身也並不需要同情，所以我們也不用浪費時間，我只需要確定一件事，”她對上我的眼睛，
眼底的神色，深處得猶如黑夜，其中蘊藏的希望，確又宛如其中閃爍的星辰，“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對。”我點了點頭，從懷裡拿出山河社稷圖，然後看向有些驚詫的複製體，“楚軒一直讓我帶著這個，雖然我並不知道為了什麼，但它確實一直在我懷裡。”
“楚軒讓你帶著？”複製體李瀅皺了皺眉頭，“你還記得書裡關於終戰的一些描述嗎？”
“……雖然很想說我記得，但是……你懂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搓了搓手。
“真想說，就是因為你不記得，所以我也不記得！”再次白了我一眼，“你看書就不能仔細了嗎？”
“我也想，但是，”我偷瞄了她一眼，“說實話你也不會的。”
“……”她無力撫額，“算了，事到如今，這也沒什麼好爭論的。只是，我總覺得還有些什麼，是我們沒想到的，而且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我仔細想了想，然後一攤手，樂觀道，“反正也想不起來，不如不去想了吧。時間不多，我們趕快動起來。”
“也是，”丟開事情，複製體也是一笑，“山河社稷圖既然在你手裡，你應該會用吧？楚軒應該有告訴你？”
刷的一聲，我手一抖，幾乎是有實質的響動，號稱逆天神器的真.山河社稷圖一下掉落塵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