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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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樂等劉明亮回到g市, 便忙開了,要抓緊這小半年的時間趕緊賺錢, 拓展業務,然後自己才能夠放心去讀書啊。因為非典的緣故, 整個市場都有些疲軟,裝修行業基本上也處於半停頓狀態。林家樂並不以為就沒有市場,他覺得自己反而要去做推動這個市場復甦的人。

因為非典這場變故,倒是促成了不少姻緣,大概人們覺得這個世界變故太多,不如抓住手裡的東西來得實在,許多原本還在觀望的人紛紛加入了結婚的行列。有人結婚, 便有購房和裝修, 林家樂接到的業務比想象中還要多,甚至都排起了隊。趁著這個機會,他抓緊時間擴大自己的裝修隊伍,不出一個月, 就由原本一個裝修隊, 變成了三個裝修隊,業績也隨之大增。

非典的風聲漸漸平息之後,劉明亮的老婆餘蘭也帶著牛牛回來了,因為非典的耽擱,餘蘭丟了原本的工作,來了之後,考慮著要另外找工作。林家樂一想, 何不讓餘蘭就在公司做接待,反正他正準備請個前臺的,餘蘭的形象也不差,年紀也不十分大,學習一下,做個前臺還是可以勝任的。這真是皆大歡喜。

盛墨看著忙得跟一隻蜜蜂似的林家樂,既是欣慰,又是心疼。除了精神上的鼓勵,還真是幫不上多少忙,他自己現在也忙,有一個他負責設計的工程開工了,還不是本地的,要時不時去出差,兩個人有時一個禮拜都見不上一面。所以他迫切期待下個學期的到來,到時候林家樂上補習班了,他的作息就應該穩定下來了吧,不會像現在這樣早出晚歸,兩個人連面都碰不上了。

這天林家樂回家很早,因為盛墨早上打電話給他,說今天要去深圳出差,明天才回來,讓他早點回來喂丟丟。他去超市買菜,準備給丟丟燉肉骨頭,買菜的時候,想起很久沒有給盛墨做飯吃了,心裡不由得十分愧疚,他一直都在忙,很多時候都是和工人師傅一起吃的盒飯,盛墨的三餐幾乎都是在學校食堂裡解決的。兩個人每天就只有睡覺的時候才能碰面,但是自己總是累得骨頭都酥了,盛墨也不好意思要求太多,所以親熱的次數用手指都能數得過來。便買了不少排骨,準備明天給盛墨做糖醋排骨。

開門,摁亮燈,發現丟丟並沒有撲上來,原本說已去出差的盛墨正坐在飯桌前,對著一桌子的碗盤看著他笑,桌子上還點了兩支十分漂亮的彩色蠟燭。林家樂張圓了嘴:“盛老師,你沒有去出差?”

盛墨站起來:“你回來啦?來,一起吃飯。”

林家樂將東西放好,走到桌邊,看了一下,全都是自己愛吃的菜,看起來十分美味,他小聲地問:“今天什麼日子啊?”

盛墨笑笑:“一直忘了告訴你,今天是我的生日。”說起來他是有些傷心的,樂樂竟然一直都沒問過自己的生日。難道真如戴起說的,是自己太悶騷了,不主動去告訴人家,要等別人來猜心?

林家樂瞪大了眼,自己怎麼這麼粗心,連盛墨的生日都忘了問,他滿懷歉意地看著盛墨:“對不起,盛老師,我都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盛墨拉著他在桌邊坐下來:“沒關係,是我沒告訴你。來,一起吃飯。”然後去滅掉了燈,只留了兩根蠟燭。

林家樂坐下來,看了一下屋子:“丟丟呢?”

盛墨說:“丟丟被我送到戴起那兒去了,今天就我們倆。”今天是他特意營造出來的二人世界,要好好地浪漫一把,怎麼能讓丟丟來煞風景。

林家樂點點頭,主動倒了兩杯酒:“盛老師,生日快樂!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以酒賠罪。”

盛墨接過酒杯,與他碰杯,兩人都一飲而盡。“樂樂,先吃菜,酒可以慢點喝。”

林家樂夾了一筷子菜,又給兩人倒上了酒,舉起酒杯:“盛老師,這段時間太忙了,一直都沒有時間好好陪你和丟丟,所以這杯我自罰。”說著又一飲而盡。

盛墨連忙將酒瓶拿開,心疼地說:“樂樂,酒不是這麼喝的,先吃菜。不要對我心懷愧疚,我們是愛人啊,要相互體諒。你那麼忙,我看見你忙得跟陀螺似的,心疼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

林家樂吸了一下鼻子:“好,我們慢點喝。盛老師,你過生日,我都沒給你準備禮物呢,你想要什麼?明天我給你補上。”

盛墨偏著頭看他,眼睛含笑:“不用特意為我準備什麼了,把你打包送給我吧。”

林家樂臉騰地紅了個透,但是並沒有拒絕,羞怯地點了兩下頭。

盛墨頓時心花怒放,趕緊給林家樂夾菜:“樂樂,吃菜先。”

林家樂舉著杯子:“盛老師,再給我倒點酒吧,這次我慢慢喝。”

盛墨看了他一眼,燭光下,林家樂的眼睛似點染了水霧,隱隱有些討好的意味,看起來格外勾人。盛墨只覺得心裡有只貓爪子在撓一樣,真想撲過去現在就將人從頭到腳啃進肚去。他知道林家樂的酒量並不好,今天幸虧是紅酒,要是白的,應該早就醉了。便給他倒了小半杯:“乖,樂樂,慢慢喝,別喝醉了。”

林家樂喝了一口酒,搖搖頭:“沒關係,喝醉了就去睡覺。”

好不容易結束這頓晚餐,林家樂已經喝得半醉了,他還想堅持收碗筷。盛墨將他抱起來,放到沙發上:“樂樂,今天不收了,明天我再收。”

林家樂攀著盛墨的脖子,突然哽咽著說:“盛老師,嗚嗚,盛老師,對不起。”

盛墨抱住他:“樂樂,好好的哭什麼呀。”

林家樂搖頭,不知道怎麼就想哭了,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情緒被無限放大了。他覺得特別對不起盛墨,今天他過生日,自己都不知道,他一直沒告訴自己,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問過呢,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特別不稱職。所以一邊哽咽一邊烏里烏塗地說對不起。

盛墨抱著安慰他,給他抹眼淚:“沒事,樂樂,不哭,不就過個生日嘛?以後不就記得了。走,我帶你去洗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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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樂拉了拉衣領:“要洗澡。”

“好,我給你洗。”盛墨說著將林家樂抱起來,往臥室走去,臥室裡的浴室是有浴缸的。

盛墨先去放水,回頭來給林家樂脫衣服。林家樂喝了酒,神經有些麻痺,但是也更放得開些,不似平時那麼拘謹。盛墨給他脫衣服,他就抱著盛墨的脖子親他,把盛墨喜得都快忘形了。

衣服終於脫完,盛墨將他抱起放進浴缸中,林家樂拍了下水:“盛老師也來洗。”

盛墨豈會拒絕,連忙三下五除二,將衣服脫光,跨進浴缸裡,浴缸的水溢位來些,兩人面對面坐在裡頭剛剛好。盛墨將林家樂拉過來,擠了浴液給他洗澡,林家樂抓了滿手泡泡,往盛墨胸前抹去,正好抹在他的胸前敏感處。盛墨倒吸了口氣,下腹一緊,偏生始作俑者還不自知,兀自在那玩泡泡傻樂。

盛墨藉著水力,將林家樂拉到自己腿上坐著,在他耳邊蠱惑似的說:“樂樂,你說了,今天要把自己打包給我做禮物的。”

林家樂滿面飛紅,但還是點了點頭。

盛墨歡喜地親親他的面頰,然後吻上他的唇,雙手就著滑膩的浴液,在林家樂身上遊走,不斷地點火。

……此處省略500字……

滿室旖旎,中途兩人不知做了多少次,一待恢復體力,盛墨又開始新的征服,一直做到後半夜,實在筋疲力盡,才抱著林家樂沉沉睡去。

第二天,林家樂睡到日過正午才醒來,身上無處不痠痛,尤其是後面難以啟齒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門開了,盛墨拿著什麼東西進來了,摸了一下林家樂的額頭:“還好沒發燒。樂樂,你感覺怎麼樣?”

林家樂板著臉:“痛死了!”

盛墨嘻嘻笑:“我下次再也不這麼不節制了,誰叫你一直那麼忙,憋太久了,所以昨天要努力賺回來了。”

林家樂紅了臉,低頭小聲地說:“真是的,又不是沒有下次了。”

盛墨的老臉也紅了一下:“來,讓我看看,我給你上點藥。”

林家樂壓住被子:“我自己來。”

盛墨笑:“你自己看不到,怎麼上?我來吧,又不是沒看過,很快就好了。轉過身來。”

林家樂趴在床上,紅著臉埋進枕頭裡,讓盛墨給自己抹藥。盛墨一邊將藥塗上去,一邊自責地說:“下次再也不這麼莽撞了,今天吃點清淡的,想吃什麼,我去樓下的粵菜館給你買。”非典過去了,人們對外面的餐飲也不那麼忌憚了。

林家樂悶在枕頭裡說:“不要,想喝你做的粥。”

盛墨笑起來:“好,一會兒我去給你做。”說著將褲子小心地拉上去,“好了,再躺會兒吧。”

林家樂搖搖頭:“不了,都睡夠了,我起來。”

“對了,樂樂,我跟明亮打電話了,說你今天有點不舒服,就不去公司和工地了。”盛墨一邊扶著他起來一邊說。

林家樂臉又紅了,當初他從公司搬出來的時候,劉明亮聽說他要和盛墨一起住,還追問了很久。盛墨待家樂好,他是知道的,但是邀請家樂去他家裡住,這讓他有些奇怪,難道盛墨不交女朋友的,不結婚的?林家樂麵皮薄,自然不好意思跟劉明亮說自己現在和盛墨在一起了,他怕讓這個自己一向敬重的大哥失望。

林家樂在沙發上趴好,不敢坐也不敢躺,盛墨拿了沙發墊子給他墊好,又給他拿了本書翻,自己去廚房煮粥去了。林家樂突然想起什麼:“盛老師,你今天不用上課嗎?”

盛墨從廚房裡探出頭來:“不用,今天週末。”

林家樂拍了一下腦袋,自己忙得都忘記星期幾了。扭頭看到桌上的荔枝,才想起來現在是荔枝上市的季節了,好像記得盛墨說了,今年要去從化摘荔枝的,不過自己一直在忙,差點都忘記這事了。

盛墨淘好米出來,坐在林家樂旁邊給他剝荔枝,林家樂吃了一個,突然想起自己的情況,連忙推說不吃了。盛墨也突然想起來什麼:“對,你不能吃上火的東西。”

林家樂紅了臉,用書擋了一下,知道還說出來,故意讓人不自在是吧。“盛老師,我們什麼時候去從化啊?”

盛墨也想起去年的那個約定了,還可以去泡溫泉,在山上住宿,遂來了興致:“等過幾天吧,5號我們就放暑假了,到時候我們就去摘荔枝去,還可以去泡溫泉,順便在山上住一晚,那兒可涼快了。”

林家樂說:“好啊,這麼快就放暑假了啊。到時候叫戴老師和劉哥他們一起去吧,丟丟也帶上,人多好玩些。”

盛墨點頭:“好。”

林家樂又想起一件事:“盛老師,你放暑假了,是不是要回老家去了?”

盛墨將手裡的荔枝殼與核扔進垃圾桶:“不回去了,我跟爸媽說好了,過年的時候帶你一起回去,暑假就在這裡陪老婆了。爸媽也答應了。”

林家樂紅了臉:“誰是你老婆啊,你是我老婆才對。”

盛墨嘿嘿笑:“好,好,我是老婆,我是老婆。”

林家樂鼓了一下腮幫子:“過年真要去你家嗎?”

“去啊,怎麼不去。”盛墨說,“咱爸媽早就讓我帶你回家了。”

林家樂不自在地說:“可是你說你家的親戚朋友們多,他們會不會對我……”

盛墨摸摸他的頭:“不用擔心,他們肯定都會很喜歡你的,我的堂兄弟姐妹們都是知道我的性向的,他們早就對你十分好奇了。我也老早就想帶你回去了,樂樂,那不光是我的家人,也會是你的家人啊。”

這話說得林家樂感動不已,他抓住盛墨的手:“我聽說你們家的人都是高階知識分子,我一個小包工頭,會不會被他們看不起啊?”

盛墨哈哈大笑,這個小家夥,在想什麼呢:“樂樂,你想太多了,他們不會這麼勢利眼,況且你也不比任何人差啊,我選的,他們肯定會無條件支援。還有啊,你不知道我早就想帶你回去顯擺了,作為家族裡唯一沒有近視的人,你不明白團桌吃飯時候的感覺,一抬頭全部是鏡片的反射光,那種滋味,我一個人忍受了多少年,他們一直齊刷刷地欺負我一個沒戴眼鏡的啊。現在好了,終於有人給我助陣了。”

林家樂:“……”

盛墨拍拍他:“好了,就這麼說好了,過年回咱家去啊。”

林家樂說:“可不可以先回我家去祭拜一下爺爺奶奶呢?”

“當然,那是必須要去的,那也是我的爺爺奶奶啊。”我這個孫女婿,也要去見見家長不是?還要好好感謝奶奶,為我養育了這麼好的樂樂。想到這裡,盛墨看著身邊的家樂,忍不住低下頭去,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

我們扛了耙頭,提個小罐,在潮溼的土裡掘蚯蚓。我向來很怕那種冰冷柔軟無骨的爬蟲,比如蚯蚓、菜葉蟲,甚至連蠶都有點怵,但是對付蚯蚓的辦法有的是,只要折兩根小棍子,夾起來放進罐子裡就可以了。待到傍晚的時候,在空地上點上稻草,然後將蚯蚓倒入火堆裡,過幾分鐘便飄來一股夾著泥味的肉香,蚯蚓被烤熟了。扒開草灰將幹蚯蚓一條條揀出來,裝入篾漏裡。篾漏是捕捉黃鱔和泥鰍的工具,用細竹條紮成,與啤酒瓶形狀一樣,口小肚大,漏子的底是竹絲織成的圓形底板,是可以活動的,泥鰍嗅到蚯蚓的香味,就會從小口鑽入漏中,而進去之後就難以出來。

趁著朦朧的暮色,將篾漏置在每一丘稻田下水的豁口處,用溼泥固定住,第二天一早來收漏即可。懷著收穫的美夢在蛙聲蟲鳴中進入夢鄉,在薄薄的晨曦中睜開眼睛,迫不及待地去收漏。那時候彷彿不知道什麼叫睡懶覺,也不需什麼鬧鐘,睡到自然醒,也絕對不會到日上三竿。濃重的露水打溼了光著的腳丫,彎著腰從豁口處的泥裡挖出篾漏,將泥巴沖洗乾淨,從縫隙間可以看見大大小小的泥鰍和鱔魚在漏子裡撲騰,哈哈,收穫頗豐,然後將篾漏的底板推開,將泥鰍鱔魚一股腦倒入桶內。好的一個漏能接十幾條,再不濟也有三五條。一個田角接著一個田角收下去,小桶也漸漸沉起來,一串滴著水珠的空篾漏掛在屁股後面,隨著步子的邁動一顛一顫的。豐收的喜悅早已盈滿胸腔,回去叫媽媽用油爆了,加上酸辣椒,一頓美味的酸辣泥鰍是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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