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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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後頭一場爭執,就這麼消彌於無形。

事後趙惜月覺得那個許哲是混蛋的網站,真應該好好建一個。

許哲佔了便宜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看不遠處玩得正酣的小喆,問趙惜月:“去找他們?”

“不要。”

她現在臉肯定紅得跟猴屁股一樣,才不要叫人看到。

“好,那我們出去走走。”

趙惜月沒吃飽,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敲許哲竹槓,挑了一家出名貴價的日料店,吃得肚皮滾圓才出來。

許哲付完賬看她一眼小人得志的模樣,輕輕說了句:“回頭跑兩千米,要不妮娜那關不好過。”

“怕什麼,你不是弘逸小開嘛。她要敢說我你就開了她,給我出氣。”

“拿著雞毛當令箭。”

“濫用職權嘛。小說裡都這麼寫的,霸道總裁為愛一擲千金什麼的,我是不是應該敲你一套別墅啊?”

“那你要穿女僕裝每天跪我面前擦地板嗎?”

趙惜月想想那個畫面,覺得太屈辱,於是趕緊搖頭。

許哲想到那個畫面,卻別有一番風情,心神有些不寧。

正失神間劉鳳玲打來電話,發現在小區找不著他們,還當是走散了。

許哲對著電話笑:“沒有,小趙肚子不舒服,我帶她找洗手間去了。”

趙惜月瞪大眼睛,剛要說什麼,就聽對面劉鳳玲誇張的聲音傳來:“哎呀,那上我們家去呀。是不是中午吃壞肚子了,不會啊,我們都沒事兒。許醫生你有事兒?”

“我沒有。哦……”

許哲的另一條小腿遭到重型“武器”地攻擊。

“許醫生你怎麼了?”

“沒事兒,被野貓撓了下。”

“這可不得了,要打狂犬疫苗的。你不要大意哦,我們家海東就是這麼沒有的,您也是清楚的。”

“放心,我現在就去,替我向小喆說聲抱歉,我過兩天再來看他,給他買禮物。”

劉鳳玲又是一陣客套和感激。掛了電話後許哲看趙惜月,發現對方還真像只炸毛的小野貓。

她穿得不多,裡頭衣服領口大,從他這角度望下去若隱若現,內裡風光無限旖旎。

趙惜月本來想跟他算賬來著,發現他的目光後向下一看,氣得捂著胸口叫:“臭流氓。”

許哲就喜歡她這個樣子,伸手去摸她額角。

手機卻突然響了,他接起來一聽:“是我,嚴重嗎?好,我回來看看。”

“什麼事兒,醫院來的電話?”

許哲思考片刻沒瞞她:“是孫月瑩,受點傷送醫院了,我去看看。”

趙惜月很想問他受的什麼傷,但隱約覺得不會是好事兒,於是閉嘴不言。

許哲先送她回家,轉身開車去了李默家的私人醫院。

走廊裡孫月瑩的父母坐在那裡,見他過來連翹楚情緒有點激動,被丈夫孫晉揚一把拉住。

“叔叔阿姨,月瑩什麼情況?”

“已經穩定下來了,這會兒應該醒著。你要不要去看看?”

連翹楚恨得咬牙:“你讓他去看有什麼用,雪不加霜罷了。許哲,你小的時候阿姨對你不薄,你現在把我女兒害成這樣,真沒有一點愧疚?”

“我正找醫生給她治療。”

“她這是心病,靠那些狗屁心理醫生能治?你自己就是醫生,她這情況該怎麼治你心裡最清楚。我也不逼你,我只希望你能有點良心,我們孫家沒對不起你。”

許哲看她一眼,沒再說什麼。然後他推門進去,發現孫月瑩正躺床上輕輕地哼著歌兒。

她哼得挺投入,似乎並未注意到許哲的到來。但當對方走到床前時,她卻突然停下歌聲,極自然地問他:“許哲,好聽嗎?”

“好聽。”

“你要是喜歡,我以後經常唱給你聽。”

“那樣你會累的。”

“不累,唱歌怎麼會累呢,我又不幹活兒。也沒聽說有人唱歌到最後唱死了呢。”

孫月瑩說著衝他微微一笑,其實還挺美的。

她不發病的時候看起來很文靜,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可許哲一低頭看到她手臂兩邊包的密密麻麻的紗布,又不得不正視一個現實。

她其實是有病的。

“為什麼割自己,不疼嗎?”

孫月瑩示意他幫自己把床搖起來些,然後摸著那些紗布呢喃:“其實也說不清楚,心情不好的時候想找點事情做做,正好床頭擺了一把美工刀。我就……”

“以後別再做這種事情了,你父母會擔心。”

“那你擔心嗎?”

“我也會。”

“你會擔心我就很高興了。許哲,我們還去看那個醫生嗎?”

“你想看嗎?”

“想看,我想早點好起來。我覺得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總得先把自己變成一個正常人。要不然永遠也沒有讓你愛上我的機會了。”

病房裡陷入長時間的沉默,許哲想起連翹楚的話,一時無言。

那天離開醫院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他開車行駛在路上,突然停在了一家便利店門口,進去買了一打啤酒出來。

回到家後他上天台,把袋子裡的啤酒一罐罐拿出來喝,喝完後順手擺在旁邊的臺子上,很快酒罐子排成一長排,他卻依舊清醒。

都說喝酒會讓人醉,對他似乎不起作用。

他扭頭看一眼排成一條直線的啤酒罐,明白自己是個醉不了的人。哪怕心亂成那樣,酒罐子依舊排得分毫不差。

他是那種心裡怎麼想,便只能怎麼做的人。偽裝假裝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於是他喝幹最後一口,將啤酒罐一個個踩扁,裝進袋子後下樓,第二天上班時特意帶到醫院,在門口遞給那個長年在附近撿易拉罐的老奶奶。

對方衝他眉開眼笑,那一刻他就想,這些酒算是沒白喝。

孫月瑩出院後,他繼續帶她去見心理醫生。那天見過醫生對方說要請他吃飯,他便沒拒絕。

兩人去到附近一個商場,經過二樓的時候發現弘逸在這兒有活動,似乎是為某品牌推廣走秀。

孫月瑩有點感興趣,許哲就陪她去看。

也是湊巧,剛走到那兒遠遠就看到妮娜姐,許哲心裡便覺不妙。一抬頭掃一眼t臺,正巧與迎面走來的趙惜月視線撞個正著。

趙惜月平時不走t臺,她這身高大牌輪不上。今天這場是廣告性質,她才被臨時拉上來湊數。

所謂站得高看得遠,頭一回走秀就碰見許哲和他的“緋聞女友”,她覺得自個兒都該去買彩票了。

妮娜姐一眼注意到t臺上趙惜月的表情變化,好奇扭頭一看,就看見許哲。

兩人於是打個招呼,妮娜像是唯恐天下不亂,故意道:“馬上就結束,你要不要等等惜月,收工後她今天沒什麼別的工作。”

許哲頭一回發現女人之間的硝煙戰爭比什麼都棘手。

正沒想好怎麼回答,孫月瑩倒是開口了:“小趙是誰?哦許哲,是你的女朋友吧。那我們等等她。”

正說著話,臺上音樂停了,模特兒集體謝幕,轉身回臨時搭的後臺換衣服。圍觀群眾慢慢散去,孫月瑩卻是一臉興致盎然,看到趙惜月出來還有些興奮,衝她招招手。

那天的午飯就變得極其尷尬。

兩女一男三人行,甫一進餐廳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尤其是許哲,立即成為眾矢之的,彷彿是人民的公敵國家的叛徒一般。

趙惜月也有點坐立難安,唯有孫月瑩表情自然,由始至終臉上帶著笑意,一掃往日的沉悶,成了三人中話最多的一個。

就在飯快吃完的時候,她突然擱了筷子,問趙惜月:“你們計劃要結婚了嗎?”

趙惜月正喝水,聽到這話兒差點被嗆著。她想想搖頭道:“沒有。”

許哲瞪她一眼,似乎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他們確實還沒談到結婚的細節,但她該知道,他和她交往就是奔著結婚去的。

趙惜月只當沒看見,問孫月瑩:“怎麼突然問這個?”

“因為我想追許哲,如果你們不結婚,或許我還有機會。其實也沒什麼,就算結婚了,我也一樣可以出手的。我們美國這種事情不算什麼,夫妻嘛,合則來不合則去。”

許哲有些聽不下去:“月瑩……”

“我真挺喜歡你的。上次碰到流氓,你出手救了我,從那時候起我就覺得你這人不錯。我以前過得不好,我養父母打我的時候我就總在想,要是有個人能跳出來救救我就好了。誰要跳出來我就嫁給誰。”

“那要是女生呢?”趙惜月腦抽地問了一句。

“那我也嫁。我聽說你身手不錯,如果當初救我的是你,我就追求你。”

“不用不用,你還是追他吧。”

說著她衝許哲嫣然一笑,這才發現對方的臉色陰沉地可怕。

趙惜月有點發怵,衝他撇撇嘴,那目光彷彿在說,人家要招惹你,我也沒辦法。我這麼大方懂事,你該誇我才是。

許哲也回望她,衝她微微搖頭。孫月瑩在他眼裡就是個病人,他對她有責任,可是沒有感情。從今天她這麼大方地說出要追求自己的話就可以知道,她的病還沒好,或許還要經歷很長的治療。

許哲突然有些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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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商場後,許哲開車送兩個女生。

孫月瑩一上車很自然地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趙惜月也不跟她爭,坐在後排一直維持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許哲從後視鏡裡看到她這個樣子,車速不由快了起來。

孫月瑩再次自說自話:“許哲,先送小趙回去吧。”

“我先送你。”

“她上班累了一天了。”

“醫生讓你多休息,你要遵醫囑。”

孫月瑩就不說話了。許哲的口氣有些冷淡,她只得妥協。反正車是他的,他愛怎麼開怎麼開,誰也管不著。

送完孫月瑩後許哲將車在孫家小區裡調個頭,停在了路邊。

他扭頭衝趙惜月道:“過來。”

“我不,她坐過的,我憑什麼再坐。”

許哲也不跟她多廢話,直接下車開了後排的門:“你不自己過去,我就抱你過去。”

“你這人怎麼這麼……”

“我就這麼蠻橫。”

說著許哲直接去拉她的手腕。趙惜月心想好女不跟男鬥,第一回合以她失敗告終。

坐上副駕駛後,許哲重新啟動車子,看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又道:“她沒傳染病,你不用在意。”

“誰在意了,我覺得她挺好的。她剛剛還說要追我呢,你聽到沒有?”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擺這麼張臭臉給我看。嫌我擋在中間礙你們事兒了?”

“許哲,你這個人還真是……”

“我這人愛說實話,實話總有人不愛聽。你吃醋就吃醋,大大方方表現出來就好,我也不會怎麼著。女朋友為我吃醋,我心裡高興,說不定還誇你兩句。”

“誰要你誇了,稀罕。”

“可我挺稀罕你為別的女人吃我醋的。”

“誰說我吃醋了,她就一病人,誰跟她計較。”

許哲把手機遞她面前:“自己找面鏡子照照,那臉臭得都沒法看了。”

趙惜月一把推開手機:“沒錯兒,我是不高興了。我在臺上看見你們倆湊一塊我就特別不高興。可我沒法子,誰叫我找了你這麼一個呢。我也可以找別人,沒有前科乾乾淨淨,沒那些個破事兒。這樣的男人追我的不少,可我就是看不上。這就是犯/賤的下場。”

許哲突然一打方向盤,車子駛進了旁邊一條小道裡。他也不管那兒能不能停車,一腳剎車停下車來,直接撲到副駕駛上,狠狠咬了趙惜月一口。

“哎喲你幹嘛,屬狗的啊。”

“那你就是屬醋罈子。我今天就好好治治你這病。”

說完許哲伸手直接扯開她的襯衣領子,三兩下解了上面兩顆釦子,將手伸了進去。

趙惜月剛要驚呼,唇卻被人封上,想要伸手去推,身上又被人胡亂摸著。

這簡直是兩面夾擊,一點活路都不給她。

許哲動作迅捷卻不粗魯,一點兒沒弄疼她,反倒叫她享受起來。趙惜月甚感羞恥,唇卻忍不住回應對方,伸出舌頭來肆意糾纏,很快兩人便燃燒起來。

小路裡異常安靜,無人打擾的纏綿持續了很久很久,車廂裡氣溫越升越高,到最後兩人都是揮汗如雨,眼神裡有著揮之不去的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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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惜月跟哮喘發作似的,喘得不成人形。許哲伸手抹著她臉上的汗,將她緊緊抱進懷裡。

兩人花了半天時間,好容易才把情緒恢復過來。突然聽得有人在外頭敲他們玻璃。

趙惜月一緊張,趕緊往許哲懷裡鑽。許哲則自然地放下車窗,還沒開口就被人教訓上了。

“年輕人,想辦事兒回家去,怎麼能在這裡呢。附近就有賓館的,不貴的,三小時六十塊。你開車的人,房錢肯定有,不好在這裡亂來的。”

趙惜月簡直沒臉見人,大叔洪亮的聲音鑽進耳朵裡,真是臊死她。

許哲非常誠懇地答:“您說得對,我馬上走。”

說著關上車窗坐回原位系上安全帶,從小巷的另一頭出去。

趙惜月摸著滾燙的臉:“這下好了,丟死人了。”

“他沒看見你。”

“可他看見你了。”

“他又不認識我。”

“萬一他跟別人說……”

“那就說去,人不風流枉少年。大叔對鐘點房價格這麼熟悉,搞不好是同道中人。”

“誰跟他同道中人。”

許哲笑眯眯揉她頭髮:“是我不好,你要不要再打一頓出出氣?”

趙惜月十分洩氣:“我發現你這個人臉皮真是厚。認罪態度良好,可是屢教不改。你剛剛怎麼能就這麼在車裡對我……”

“一時沒控制住。你吃醋的樣子太迷人,我……情難自禁。”

說到這裡,許哲忍不住打個寒顫,總有一股情緒在心頭縈繞不去。

趙惜月嗅到了危險,趕緊道:“我要回家,我答應媽媽今天早點回去的。”

許哲就笑,那笑看得人很不痛快,趙惜月忍了又忍,最後哼了一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車子到了樓下後,趙惜月正準備開門,許哲突然伸手拉住她。

“怎麼了,我媽在樓上。”

“我沒想把你怎麼著。就想跟你說,過兩天我生日,家裡想給我慶祝一下,你來不來?”

“是很高大上那種嗎?”

“還可以,在唐寧辦,聽說那裡的自助不錯,海鮮也好,餐廳請了西歐來的幾位主廚,聽說北京那邊的大餐大廚也有,做的片皮鴨是一絕。西點師傅哪裡的忘問了,你要是不感興趣就算了,改天我請你吃好的。”

趙惜月在心裡默唸三遍許哲是渾蛋,然後堆起一臉諂媚的笑:“我去。”

對於一個減肥卻又好吃的人來說,唐寧的食物有著致命的誘惑。只盼妮娜姐到時下手能輕些。

下車後趙惜月一路哼著小曲兒上樓,心情格外好。

一進屋卻感受到了一股低氣壓。媽媽坐在客廳裡,也不開燈兒,屋子裡冷嗖嗖的,叫人有些想打哆嗦。

“媽你怎麼不開燈?”

趙母不說話,抬頭看她一眼。

那眼神叫屋子裡氣溫變得愈發低了。

趙惜月覺得走為上,藉口換衣服溜回房。等到再出來的時候,媽媽已經進廚房做菜去了。

她鬆口氣,開了客廳的燈開始打掃衛生。掃地拖地撣灰塵,等忙完正好吃晚飯。

吃飯的時候兩人都不說話,趙惜月覺得很難受,好像比跟孫月瑩和許哲一道用餐更怪異。

到快吃完的時候,媽媽突然問:“小月,你跟那個男的分手了嗎?”

又是突然襲擊,今天這是怎麼了。

趙惜月猶豫一下實話實說:“沒有。”

“為什麼不分?”

“為什麼要分?”

“你們差異懸殊,在一起沒有幸福。”

“媽,你反對我們,是不是因為……”

“因為什麼?”

趙惜月抿了下唇,突然下了決心:“是不是因為我爸?”

趙母臉色一變:“你怎麼這麼問。”

“我覺得你應該知道許哲的身份了吧。他為人低調,你要是對他不瞭解,不會知道他是個富二代。我們家跟弘逸那點恩怨我也知道一些,爸爸當年的死和弘逸脫不了干係。你不想我跟許哲在一起我也理解。”

“那你還……”

“可我爸有可能沒死。我上回回來的時候也跟你說了,賀老頭的房間發生爆炸,但他人不在那兒。”

“那又怎麼樣,他跟你爸有什麼關係?”

“我本來覺得挺扯的,後來想想倒覺得有道理。賀老頭肯定不是普通人,要不別人不會殺這麼大力殺他。如果他真是我爸,明明活著卻不來找我們,肯定是惹上□□煩了。如果賀老頭真是他,一切也說得通。”

趙母無奈失笑:“我看你是電視小說看多了,在發白日夢。”

“不管是不是做夢,我都得先把賀老頭找出來。若他不是就算了,他要是我就得問個清楚。當年到底怎麼回事兒。我跟許哲的事兒等這事了結再說,我們不能因為沒定性的事情就分手。”

“什麼定不定性的。你爸當年就是被他們逼死的。原本幹得好好的,突然間就開始打麻煩,你爸那些天一直睡不好,我知道他工作上被人刁難。我也勸他別往心裡去,手下人不好管睜一眼閉一眼算了,你爸卻不聽。最後居然想不開去……”

“媽,我爸是大學生吧。那個年頭大學生很稀奇的。”

“是啊,你爸是大學生,那又怎麼了?”

“我爸大學念的化學,後來去當管理層,好像有點說不通。”

“你爸人聰明,當管理層怎麼了。”

“媽,你爸什麼性格你最清楚。他這個人搞科研行,當領導嘛。我記得小的時候,他連跟隔壁鄰居的關係都處不好,這樣的人怎麼能當領導。我爸當年在公司到底幹什麼,您不知道吧。”

“你這孩子到底想說什麼?越來越不像話了,連自己爸爸的壞話都講。”

“我沒說他壞話,就是客觀分析一下。我覺得憑我爸的能力,當個科學家更適合些。”

“所以呢,你爸在公司不是領導層,你就不高興了?”

“沒有,我就是想順著這條線往下查查,看看當年發生的事兒是真是假。”

“當年發生什麼事兒了?”

趙惜月起身:“這個您先別管,等我查清楚再說。要是我爸真是叫弘逸給害死的,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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