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第 1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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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珞在女子堂裡轉了一圈,卻沒找到景昀的身影,倒是碰到了呂先生。受寧臻川的言傳身教,寧珞在詩賦上頗有造詣,因此雖然呂先生行事幾近古板,卻非常喜愛寧珞。

呂先生問了她父親好,又瞭解了她身體的近況,家長裡短了一會兒,這才寬慰地道:“好了便好,馬上便是書院的賞花會了,先生還盼著你能為女子堂拔得頭籌呢。”

寧珞應了一聲,略帶羞怯地問:“呂先生,不知道景大哥去哪裡了?我兄長讓我帶兩句話給他。”

“他去見林先生了,正好,他要借的一本古籍拉在我這裡了,替我帶給他,”呂先生將一個布袋放入了她手中,叮囑道,“快去快回,別誤了功課。”

這下有了名正言順的藉口了,寧珞歡喜地接了過來,便一路出了女子堂,朝著林青居的院子而去。

林青居和寧臻川素來交好,平日裡也常到寧府拜訪,見了寧珞也不驚訝,只是景昀卻並未在此處,寧珞只好留下書袋告退。

無功而返,寧珞頗有些怏怏不樂,方才在課堂上和景昀的對答,讓她忽然想到了前世。

她十六歲那年,楊彥和她的親事就快定下來了,而母親纏綿病榻眼看著就要不好了,她深怕她出嫁後父親一人孤苦伶仃,為了父兄能夠和好絞盡腦汁,卻得到了寧珩不日即將奔赴北疆的訊息,終於顧不得父親的禁令去找寧珩,在寧珩的住處碰到了景昀。

景昀攔著她,說了好些當時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珞妹,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那裡的景色很美。”

“你喜歡嗎?”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你一定會喜歡。”

“其實我一心所求,只不過是能和有緣人一起踏遍大陳的山山水水。”

……

現在想來,難道那就是景昀對她的表白?而她心憂兄長的安危,並沒有細想,隨口便拒絕了,還祝願他能早日找到有緣之人。

所謂陰差陽錯,可能就是這樣吧。如果當時能夠明白景昀的心意,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寧珞苦笑了一聲,只是當時的她哪裡能想得到這一層?

定雲侯驚才絕豔,孤高矜貴,視天下女子如糞土,聽大伯母說,當年給景昀提親的媒婆都快踏破定雲侯府的門檻了,只是每一個媒婆進門,只要遞上畫像,便會得到景昀的一句評語,從此便自慚形穢不敢上門,最後一個保媒的是康王殿下,當今聖上的皇叔,想讓自己的侄女平寧郡主和景昀結百年之好,那平寧郡主年方十五,如花似玉,在那年的賞花會中奪得琴書畫三項魁首,名動京師,比起寧珞來有過之無不及。康王還興沖沖地去請了當今賜婚,哪知道當今特意叫來了景昀問他意見,景昀沉默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平寧郡主千好百好,只是一雙眼睛挑得太高了些,微臣不喜。”

康王殿下聽了都快吐血了,平寧郡主最美的便是那一雙丹鳳眼,卻被景昀嫌棄,這一聽就是個藉口。

自此之後,便沒有人自討沒趣給景昀保媒了。

當年大伯母說起這事來便頗多揣測,一是懷疑景昀有什麼隱疾,二是懷疑景昀和父母有什麼罅隙,故意讓父母著急。末了總要矜持地長嘆一聲,“兒子出息又有什麼用,含飴弄孫的樂趣都不給,還是淮兒孝順。”

堂兄寧淮一生碌碌,唯一值得稱道的便是早早娶妻生子,寧珞出嫁時便有了一雙兒女,孝順聽話,是大伯母最大的驕傲。

寧珞思緒紛雜,各種往事紛至沓來,不知不覺間到了小徑的盡頭,抬眼望去,只見前面水波粼粼,剛冒出來的嫩綠荷葉一圈一圈的在碧波上盪漾。

瓊華書院的碧湖是當日太宗下旨挖建,亭臺樓閣,小橋柳蔭,和這百年書院一起,是文人墨客最愛的去處。

她看四下無人,不由得童心大起,幾步便到了河岸邊的太湖石上,半蹲下來撩著湖水朝著荷葉灑去。

水珠在荷葉上打了個滾,晶瑩剔透,寧珞心裡歡喜,又撿起一塊小石子,揮臂朝前擲去,她的力氣太小,石子連一個水花都沒打起便“咕嘟”一聲沉入了水中,驚起了幾尾湖魚,水花四濺。

寧珞驚呼了一聲,腳下一滑,眼看著身形不穩就要跌倒。

一雙大手在她腰上一扶,等她站穩的一瞬間又迅速離開。

“小心。”有人低聲道。

寧珞倏地回頭,只見景昀束手而立,嘴角帶著一絲淺笑,好像在看一個偶爾調皮的孩子。

“我……我隨便玩玩……”寧珞有些羞氣,怎麼這輩子總讓他看到狼狽的模樣,真是太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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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的石頭總會有些青苔,避開就會好一些,”景昀在旁邊一塊石頭上試了試,示意她過來,“打水漂得注意用力的方向,斜著走,就算手勁不夠也能打個三四個。”

他撿起一塊石子試了試手,抬手一擲,那石子在水面上撩起了□□個水花,到了河對岸。

寧珞又驚又喜,學著他的姿勢扔了一個,果然,石子打了兩個水漂才落入池中。

“景大哥你好厲害,”她趁機拍馬屁,仰起臉來衝著景昀笑了笑,“以後我可以向你多請教請教嗎?”

眼前的笑容輕淺卻真摯,那若隱若現的小酒窩醉人,勾起的嘴角更是甜美,景昀不由得晃了晃神,旋即便暗自好笑,不知為何這幾日雜夢漸多,居然連個小女孩的笑容都覺得似曾相識。

“請教什麼?你文有寧大人,武有你兄長,我可不敢班門弄斧。”他搖了搖頭,哂然一笑,“再說了,寧大人現在見到我已經沉著臉了,要是你再和我走得近些,只怕連殺了我的心都有。”

寧珞的心一沉,嘴角翹不起來了。

“倒是你,看不出來,還有幾分浪跡天涯的灑脫,怎麼會想到要踏遍大陳的山山水水?這可是一件苦差事。”景昀饒有興趣地問。

“有人陪著就不苦了。”寧珞眨了眨眼,眼中彷彿有光芒掠過。

景昀怔了一下,忍不住想抬手去摸她的頭,到了一半才硬生生地停了下來,這可不是他家妹妹,“那等你找到那個陪的人再說吧。”

“景大哥你找到了嗎?”寧珞一臉好奇地問,心裡卻“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

景昀沒有說話,目光卻變得柔軟了起來,落在前方不知名的水面上,一隻翠鳥掠過,那黝黑深邃的眸中泛起了一陣漣漪。

寧珞心一沉,幾乎帶了一絲哭音:“景大哥你為什麼不說話?”

景昀悵然道:“我還不知道她是誰呢,等我知道了她便跑不了了。”

說罷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和一個小女孩說這些做什麼:“好了,你還小不懂,快回去吧,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寧珞咬了咬牙:“我才比你小了四歲,又不是小孩子了,慧瑤和我一般大,都快定親了。”

她賭氣踢了一下腳下的石子,泥土濺在了景昀的牛皮薄底靴上,還沒等景昀回過神來,寧珞便跑遠了。

回到女子堂,韓雲姬的琴課已經結束了,一室的少女鶯鶯燕燕,好像夏夜咕呱叫的田雞。

寧萱還是坐在角落裡,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日子禁足的緣故,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見寧珞回來,那眼神茫然地看著,好一會兒才扯了扯嘴角。

“怎麼樣?韓先生誇你了沒?”寧珞關切地問。

寧萱微微點頭,韓雲姬方才誇她天資頗高,若是勤學應當能再上一層。

“那就好。”寧珞很開心,賞花會她打算韜光養晦了,寧萱若是能在琴技上拔得頭籌,也好殺殺趙黛雲的威風。

寧萱盯著她的笑臉,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謝謝九妹。”

“我們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寧珞笑著道,“你一個月沒來,我已經幫你和呂先生解釋過了,韓先生這陣子都會在女子堂授課,祖母也是愛之深才會責之切,你別為了賭氣,放棄了這個好機會。”

寧萱身為寧國公府庶孫女,並不能入女子堂成為正式弟子,能進來學習,是秦湘蘭請丈夫找了林青居破例幫忙的。

寧萱的眼神複雜,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散學時,姐妹倆一前一後回了寧國公府,晚膳照例是全府人一起用的,老夫人見了兩個孫女兒,也沒說什麼,慣常地問了幾聲書院的事情。寧珞挑著老夫人愛聽的說了幾句,又誇讚了寧萱得到了韓雲姬的表揚。

老夫人的心情看起來不太好,淡淡地道:“韓雲姬都這把年紀了,還在書院裡拋頭露面嗎?”

寧萱咬了咬唇,手心快要掐出印來。

“韓先生喜歡熱鬧,”寧珞笑著道,“也是梅皇貴妃讓她來書院授琴的。”

老夫人的臉色稍霽:“梅皇貴妃倒是為書院費了苦心。”

“聽說這次賞花會聖上也會來呢,只可惜我拉了這麼多次課,只怕是追不上她們了。”寧珞一臉的遺憾。

寧臻川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知女莫若父,寧珞在書畫上的功底,別說是拉了一個月的課,就算不去個一年半載,都不會遜色於那些同窗。

老夫人笑了笑,一臉的不以為意:“那些個都是虛名,有是錦上添花,無也折損不了什麼,你祖母我活了這把年紀,早就看得明明白白,珞兒過得開心便好,我們寧國公府的千金,不需要那些名號來裝點。”

寧珞瞪大了眼睛,喉嚨驟然有些發哽。

上輩子她爭強好勝,非要在賞花會上佔一席之地,到了最後的確豔壓群芳,被譽為京城第一美人,更得了當今的一句讚譽:寧家九姑娘若是能做朕的兒媳,朕可是要從夢中笑醒。

此語一出,楊彥往寧府跑得愈發殷勤了,京城上下幾乎都把她當成了未來的瑞王妃,一年多後,楊彥得了父親的便求來了當今的賜婚,敲定了這樁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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