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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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女孩,坐在他的腳邊更顯得玲瓏小巧,女孩的輪廓很深,五官也很漂亮,面部沒什麼表情,板著個臉倒像竭力把自己裝成大人似得,讓人很想逗一逗。

唐春挽只是往旁邊走了幾步錯開,然後轉過身來盯著面前的蘿莉。這不是他第一次見這個蘿莉,他第一次加入團隊的時候,從摩托車上面下來的不只有首領,另一個應該就是她。首領身邊的人,為什麼這個時候會到他的身邊。

小蘿莉因為唐春挽的錯開而失去了平衡,居然摔在了地上。唐春挽很詫異,這只說明了兩點,這只嬌小的蘿莉剛剛是全心全意地信任地靠在他的腿上,再就是,她身體素質反應能力都十分差。唐春挽突然想到了李恪在介紹人物的時候,貌似說過首領身邊的小女孩,只是沒有詳細說,那是一種單純的厭惡,還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恐懼。

“忌魚。”小蘿莉利落地站起來,沒有一點多餘動作,連表情也沒有變化,只是留下一個名字,也沒管人聽懂沒聽懂,就跑了。唐春挽只覺得莫名其妙。

“小魚?”牙趵發現了自家小蘿莉不見之後,離開了爭相慶祝的團員。他並不怎麼擔心忌魚的安危,只是十分討厭這種無法掌控自己所屬物的感覺。

牙趵感覺到視線,條件反射回頭,握緊腰間的武器,然後發現,忌魚就在他幾步之外,略大的外套鬆鬆垮垮地掛在蘿莉嬌小的身軀上——那是牙趵的,牙趵走過去,抱住自家小蘿莉,放大的笑容略微詭異,在小蘿莉的耳邊語氣寵溺帶著不易察覺的危險:“小魚,不乖。”

忌魚神色不變,只是盯著不遠處的卡車,彷彿有稀世珍寶、絕世佳人,讓她無法將視線拿開。

——卡車那頭是唐春挽。

忌魚最近有點怪。

牙趵發現,自從上一次把她找回來之後,忌魚變得怪怪的……也許還是這之前。

——他們是親兄妹,遺傳學上可以這麼說。

現在,人們幾乎不在自己生育子女,但是為了人類的延續,每個人都有義務在基因培育基地留下自己的精子和卵子,培育基地根據如何使人類更強的原則進行人類下一代的孕育——就像配種一樣。忌魚和牙趵是來自同一個卵子的提供者。

十六歲以前,是牙趵最黑暗的時光。他的生命之中只有黑暗、殺戮、鮮血、病毒與看不到盡頭的掙扎。十六歲以前的男孩子還沒發育完全,他們通常淪為犧牲品、男寵,甚至食物。人們不會因為你是小孩需要營養這種可笑的原因,而多給食物,更多的是剋扣孩子的胃口,甚至在缺少食物的情況下,孩童與女人就淪為與食物一樣的消耗品。

在一日又一日的恐懼與掙扎中,牙趵熬到了12歲。這時候的少年慢慢開始抽條,少年的身子帶著青澀的柔軟,加上牙趵緩慢化開的張揚肆意的面容格外招人,他就從戰爭拖延犧牲品與食物預備品上升成為了被豢養的男寵。牙趵永遠都不想取回憶那段日子,無論哪個人、無論什麼時候、無論想要做什麼,他都要拖著破爛又骯髒的身體被人隨意擺弄。

為什麼?

為什麼那些人會這麼對我?

為什麼那些人能這樣對我!

黑匣子被開啟。他從沒有像此刻一樣清醒——我想要權利,我想要力量,我想吧所有人才在腳下。

十六歲生日那天,牙趵在捏爆了那個僱傭團團長的心臟,用鐵血政策接管了整個僱傭團之後,被基地通知他還有一個妹妹。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忌魚他的樣子,她的外表和他似乎完全不一樣,那時候牙趵剛剛進行了一次喪屍的圍攻,衣服破爛,到處都浸透著血漬,就像一隻豹子,帶著貓科動物與生俱來的優雅張揚與肆意危險,而忌魚就像軟軟的兔子,無害軟綿又溫順可愛,當那雙美麗空洞得如同最美麗的寶石的雙眼和自己視線相對的那一刻,牙趵的心裡突然冒出一句話——她是不一樣的。

她是不一樣的。

就算他已經深陷黑暗洗刷不掉,就算全世界都汙濁不堪,就算世界末日已經百年,她也是不一樣的,就像時光一般,永恆不變。

他給她取名“忌魚”。

他帶著她穿過一個又一個基地,完成一個又一個任務。

他最喜歡的事,就是在戰鬥結束後抱著她的身子躺在毯子上,看著那雙寶石般美麗空洞的雙眼,直到它閉上,蜷縮在自己懷裡,然後他聽著她悠長而平穩的氣息,一夜過去。

只要那雙眼睛看著他,他就覺得世間平靜得時光停止般安詳,只要抱著那軟綿溫熱的身子,他就心底塌陷慢慢變得柔軟——如果有一天我註定死去,那就你來結束我的生命吧,小魚。

牙趵用他的方式把忌魚圍困在一方天地,在那裡,忌魚只能看見他。

小魚的眼睛只用看見他,小魚的身體只能依賴他,小魚的一切只能屬於他。

就算所有人都把小魚看作是團隊累贅,只要他知道小魚的與眾不同就好,只有他看到小魚八年不變的模樣,只要他知道小魚知道的如同語言一樣的能力,小魚的特殊,只能他明白。小魚只用習慣呆在他身邊,看著他專門為她淘來的各種各樣的書。牙趵覺得那就是世間最幸福。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小魚總是望著一個地方發呆,眼睛張得大大的,眨都捨不得眨一下,總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跑,然後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回來,反常一般喜歡跟著他到處走,東張西望,彷彿再找著誰……

直到最近,牙趵才發現了小魚另一端的物件——

那個剛剛進隊的奇怪得妖異的男人,唐春挽。

牙趵狠狠抽了口手上的煙,然後緩慢地吐出來,一縷一縷的菸絲纏繞交錯,讓他的五官顯得朦朧而危險——這是他思考的樣子,許久,他才側過身對著身邊的人,語氣堅定:“唐春挽。”

僱傭團是遊離在龐大等級森嚴的基地組織之外的小團體,他們也許每個團員都比普通基地成員戰鬥力強,但是他們沒有食物與片刻的放鬆,他們要在各個基地勢力之間平衡,或者投靠其中一個,末世,從來不存在孤膽英雄。

而那個男人雖然危險,卻是最好的選擇——他強大、狠厲、物質主義,絕對可以在末世存活,並且咬下一大塊權利的蛋糕,而自己所要做的就是投靠他、為他清除障礙、最後把兩者緊緊地捆在一起。

而這次——

牙趵再一次抽了一口煙,遠遠地眺望,這是一場必須要打的戰鬥,也是一場註定會輸的戰鬥,要抉擇的只是炮灰是誰。

第二天,唐春挽和一部分挑選出來的人臨時組成隊伍,接到了一個牙趵發出的一個任務,目的地是曾經一處荒廢的糧倉,唐春挽一度以為牙趵是為了尋找物資,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他錯了——

一個飛星遁隱,唐春挽立刻被牽引到之前下過機關的地方,破牆剛好擋住,此時他衣服破破爛爛,臉上佈滿了擦痕、細小的刀痕,最嚴重的是剛剛左手臂上被火藥槍打出來一個深深的血窟窿,一個細小的東西剛卡在肌肉附近,稍稍移動都會伴隨劇烈疼痛。

聽著牆壁那頭的廝殺聲,唐春挽的眉頭緊皺,這是一個陰謀,這次被派出的任務隊伍,實力都不強,除了自己這個新人,而這個地方奇怪地被人重兵把守,很明顯,這是一場博弈,唐春挽就算政治敏感度不強,但是也不是傻子,明顯是有人在對付自己,但是會是誰。唐春挽在仔細地回憶了自己進隊的一舉一動,卻沒什麼發現,就算冷漠少語,可是自己不過是新入團的人,如果自己和人都打得一片火熱才會讓人起疑。

唐春挽默默地盡量減少自身的氣息,慢慢遠離。

唐門門規第五條:凡唐門弟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許以雷霆還之。

唐春挽藉助輕功和浮光掠影,好不容易才從那裡逃出來,黃昏的日光帶著橘色的暖色,唐春挽的臉色卻越來越冷,不見他的動作,手上去出現了上品止血散和一把本來用作庖丁的小刀,唐春挽咬了咬牙,直接用小刀切開手臂上的傷口,挑出了子彈,唐春挽又用了上品止血散。

這是唐春挽的到了這個世界中的一個小金手指,是他最近才發現的,裡面有他原來世界的各種藥品和各種裝備武器,還會自己更新裝備武器,但是他不能儲存食物,只能裝他原本就有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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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還殘留著血腥氣,帶著微妙的不詳,唐春挽開始思索以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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