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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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皇祈覺得周身如被灼燒一般的燥熱,小腹下面猶如凝聚了一團野火燒不盡,慾望吹又生的大火。

偏生枕邊人依舊不肯安分,在他耳朵旁邊,輕輕的溢位一聲呻逡鰨致槿牘塹納簦崆崴擔骸盎勢懟俊倍倭似蹋逞頻目謁擔巴躋徽司印!

皇祈勉強擠出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說:“嫂嫂也很是女中豪傑。”

說完同時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還這樣鬥嘴,實在是太過消耗體力。於是兩人很有默契的閉上嘴沒有再說下去。而那枕邊人已很快又陷入了迷茫的情形,整個人已不大清醒。

她吐出的熱氣撲在皇祈耳垂上,皇祈深呼吸了十幾口氣,把她推開一點,卻不小心碰到她裸迓對諭獾氖直邸d切”酆芴蹋環賜盞謀埂;勢肀惶痰納趿艘幌攏直畚腫磐撲畝鰨肷危床患惺裁炊鰲

這種感覺很不正常。

但是相較於枕邊人的茫然,皇祈很清楚的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他乾澀的咽了一口口水,感覺渾身發燙,像是發著高燒一樣。輕微的耳鳴,微微暈眩,下腹燒著一團愈演愈烈的火,發熱發脹,有一股幾乎已經無法壓制的火焰,像是要衝出來。

是還清醒。腦子裡在天人交戰,一邊喊著不要,一邊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

枕邊人卻動了動,似乎醒了。茫然的看著他片刻,遲疑的說:“……皇祈?”

皇祈點了點頭,咬緊了牙,卻已有一滴汗滲下。那人又愣了愣,問他:“你怎麼在這裡?”

這種時刻說這種話確實大煞風景了些。枕邊人望了一陣,眼神又已迷濛起來,探過身去湊近了皇祈,輕聲道:“你出汗了。”

接著她伸手撫上他的額頭。那手指帶著很高的溫度,碰在他額頭上,卻有些涼。她輕輕的替他拭去額間的即刻汗珠,又幫他把已經浸溼的髮絲挽到耳後。這時她的鼻尖已經快要碰到他的下巴。

皇祈的喉結動了動。

張了張口,皇祈想說句話,然而嘴巴張開,先出口的卻是一聲低沉的喘息和呻逡鰲

皇祈知道自己從來不曾這樣過,然而這感覺來的太過猛烈,一時間毀滅了他的意志。腦海中浮現的已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需要紓解。

身為攝政王,皇祈對男女□□自不是懵懂無知,先不說在外如何,便是家中兩房侍妾,便已是天姿國色。可若是對方換成現在身邊的……

皇祈低頭看了看皺著眉頭躺在身邊的人。

——皇祈寧願憋死。

然而枕邊人卻不給他憋死的機會,翻了個身正對著皇祈,微微張眸,良久,喑啞的聲音響起,迴繞在皇祈的耳畔,卻只說了一個字:“嗯……”

那聲音似是能亂人心神,皇祈一雙眸子深深,低頭看去,卻正對上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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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

那雙眸子並不十分漂亮,卻閃著別樣的光芒。帶著攝人的魔力一樣,要把皇祈整個人吸進去。對視片刻,那眸子的主人抿了抿唇,突然欺身迎了上來。

皇祈此時已不清明,愣愣呆了一瞬,眼見著那兩瓣宛若初綻櫻花的唇瓣已在眼前,突然像是清醒過來,身子連忙往後一仰。

“砰”的一聲。

皇祈揉著後腦勺滿目漲紅,枕邊人捂著嘴巴痛彎了腰。

揉了半晌,皇祈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你倒是敢。”

然而雖然兩個人都痛的不行,可這一磕一撞,顯然並不能將逃獄已久的神智通緝回來。是以在兩人撫弄了自己的痛處半晌之後,原始的本能再次燃燒起來。

皇祈翻身壓在枕邊人的身上的時候,身下嬌小的女子顯然已經迷茫的根本醒不過來。黛色的薄紗從女子的胸前褪下,冷空氣瞬間湧入,女子稍微瑟縮了一下,喃喃叫了一句:“皇祈……”

皇祈已再也忍不住,兩具赤迓愕納硤逄諞黃穡燉嬲手邢泗留寥忌眨葑永鋶瀆飼逵奈兜饋

是夜。

這一夜很長。

而第二天早晨兩人醒來之後,慕容以安驚恐的將被子拉起來蓋在胸前,縮在角落,說的第一句話是:“……這位英雄,既然你已經吃幹抹淨,我求你不要謀財害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子,夫君早死孤苦伶仃,你殺我一人等於殺我全家,英雄饒命……”

皇祈翻了個身撐著身體坐靠起來,噙著一抹笑意看著她,說:“夫君確實是早死,可老母和孩子是從何而來?再不說實話,小心我……”

末了頓了頓,引得人無限遐想,慕容以安毫不意外的紅了臉。

對於這個場景,事後慕容以安的描述是“我的極度恐懼立刻就變成了極度憤怒”。

慕容以安憤怒的方式是……

……突然扯著嗓子大喊“採花賊”!

皇祈半撐著頭好整以暇的把她望著,良久,笑吟吟的說:“我真不知皇兄看上你哪一點,你這副樣子要是被他看到,恐怕要後悔的從皇陵中跳出來。”

慕容以安喊了半晌沒有人應,停下來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

皇祈說:“你說,為什麼旁的女子對我都奉承巴結著,只有你,連句好聽的話都不肯說給我聽呢?”

慕容以安聞言冷笑一聲,道:“我又不是路邊上擺攤算命的,說不出那麼多你喜歡聽的話來。”

這是攝政王皇祈與太皇太后慕容以安的第一次親密接觸,發生在皇朝某個邊陲小鎮的某個客棧裡面。兩人那時神志不清,可事後回想起來,唯一的感覺是:皇祈撞的頭痛,慕容以安磕的牙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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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二十八年夏初,太子皇燁薨,年僅二十九。先帝皇昭喪子,鬱積攻心,一病不起,藥石無用。夏末駕崩,終年四十六歲。尊神武盛勇皇帝,廟號武帝。追封皇燁為孝慎澤賢皇帝,是為文帝。

皇朝一月之中連失兩帝,舉國悲慟。由於皇燁近些年常年臥病在床,子嗣單薄。我與岐山王皇祈商議許久,終定由文帝的二子皇冼繼位,改年號萬熙。

萬熙元年,秋末。那是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我牽著年僅十二歲的皇冼的手走上玉階,只覺他手指冰涼。文武百官齊齊對我二人下拜,朗聲賀新帝登基。

三呼萬歲之後,他們對著我,齊聲說:“參見睿懿太皇太后!”

那一年,我歷經了一生中最大的變故,身份在一年之內換了三次。先是年初時由貴妃進了皇貴妃,接著變成了太后,又變成了太皇太后。

那一年,於我而言,是一個多事之秋。我像是徒然之間老了好幾十歲,心性也徒然間淡了許多。

那一年,我十七歲。卻已經站在了身為一個女人可以達到的世界的頂端。

那一年,史書上記載:“洪武二十八年,夏末。紫薇星動,皇家動盪。皇朝連失兩帝,舉國服喪。秋,著皇太孫皇冼即位,行登基大典。因新皇年幼,特賜岐山王皇祈攝政之權,去‘岐山’封號,改封楚王,封府留京,人稱攝政王;封皇貴妃慕容氏為睿懿太皇太后,賜垂簾聽政之權,掌太皇太后鳳印,是為皇朝最年輕之太皇太后,亦為皇朝之首位太皇太后。時年,萬熙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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