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我和殭屍有個約會二之馬叮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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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南毛北馬?慕容芸舉起手就給自己的腦瓜子來一個暴慄。這種真實地疼痛感讓她確定,自己又換了個身體。

殭屍,集天地怨氣穢氣而生,不老、不死、不滅,被天地人三界摒棄在眾生六道之外,浪蕩無依、流離失所,在人間世以怨為力、以血為食,用眾生鮮血宣洩無盡的孤寂。但是物性相剋,既有殭屍遺禍,亦有正義之士守正辟邪。北上有驅魔龍族馬氏一家,而南下有一代殭屍道長毛小方。也就是南毛北馬的由來。而如今這個身體就是馬氏驅魔龍族第39代傳人馬叮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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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雙手曾經殺過人,如今又去對非人類生物下手,是該說有趣呢還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從此,慕容芸身上又多了一個職能,那就是捉鬼驅魔。

在大學裡,馬叮噹的名字可謂如雷貫耳,不僅僅是因為她優秀的校內表現還有她能驅鬼的本事。

第一次遇見姜真祖,能給慕容芸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自己所見到了他所繪的畫,白紙上正是校園內剛剛發生的一宗命案,在樹上自殺的女學生。沒有任何感情在裡面的畫。到底發生什麼才會讓他畫出這麼一幅畫?慕容芸雖然心裡對他產生了一點興趣,但是也沒打算花費更多心思在對方身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沒必要研究得那麼清楚透徹。

第二次和姜真祖見面是在圖書館,那時候自己剛剛接下了一宗生意,就是借扮演朱麗葉一角去對付那個對朱麗葉這個角色無比執念的自殺女鬼。慕容芸對這個男人身上的一點很感興趣,那就是他看書的速度很快,但是他又真的有看了手上的那本書,因為他臉上對知識的渴求是發自內心的。

慕容芸也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這個男人的資訊。比起自己,姜真祖是另外一個怪人,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在學校,只知道他每個月就轉一個學科,不知道是因為他太苯讀不成書還是對各種知識有強烈的渴求。慕容芸認為對方是後者。最先開始搭話的人是姜真祖,他對慕容芸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請問你手上的書可不可以給我?而慕容芸的回答則是——不可以,我還沒看完。聽了這個回答,姜真祖有點失望,但是慕容芸在這時候說出了另外一句話——不過我看完後就可以借給你。

也就因為那三句話,兩人開始認識彼此。慕容芸覺得很有意思,姜真祖這個人,他愛看書,也記得書上的內容。但是,他就像一張白紙一樣,他是那種知道事情的結果卻始終不知道原因的人。他的認識只侷限於書籍。當看到莎士比亞的劇作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時候,他甚至不明白為什麼羅密歐與朱麗葉要死。

那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對慕容芸的這個問題,姜真祖一臉茫然。

感覺就像是在教小孩子一樣。慕容芸忍不住笑了出來。

兩個人,就這樣,在學校的舞臺上排了一齣戲,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戲。如果沒有戲劇社所選的羅密歐扮演者出現的話,那會是非常完美的一齣戲。有人要上場,也就有人要退場,而姜真祖就是退場的那個人。

當慕容芸和扮演羅密歐的peter在排戲的時候,女鬼終於出現。沒有一擊即中,讓慕容芸切了一聲。拿出符紙往peter頭上一貼,留下一句,“不能撕掉”後,慕容芸立刻繼續追趕那個女鬼。捕捉女鬼成功的慕容芸心情愉悅地回到戲劇社的舞臺的時候,她見到了跟受害人一樣死法的peter。這到底又是何故?

雖然沒有了一個羅密歐,但是還是戲劇社所排的這出戏還要繼續,因此有了羅密歐的候補人選出場的機會。接受羅密歐這個角色的男人就是姜真祖。

“你最近好像有點心事。”排練中途休息,姜真祖在慕容芸身邊坐了下來,開口。

“的確是有點事。”慕容芸伸手捂住了眼睛。這個身體的姑姑馬丹娜來找自己,要求自己和她一起去對方殭屍的始祖,將臣。而且安排的時間還是話劇表演的那一天。那時候,自己很堅決地拒絕了,因為已經說好了要演完這一出話劇。自己並不是不守承諾的人。

“說出來聽聽,或者我可以幫你。”

“你可以幫我捉殭屍嗎?”慕容芸微笑,“貨真實價的殭屍,不是寫故事虛構出來的殭屍。”

姜真祖保持沉默。

“我馬叮噹的名氣在大學裡也夠響亮,你都知,我經常幫人捉鬼。我們馬家的女人世世代代都是捉鬼的,而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殭屍王將臣。我明天就要去捉他。”不知道將臣容不容易對付?這次是痛快地領便當呢還是繼續這樣活著?關於馬家女人的那個詛咒最讓人痛苦,不能流淚,不然就法力全失。這次成功殺掉將臣的話,或者小玲就不必走上跟馬丹娜還有馬叮噹一樣的路了,也可以痛痛快快地哭。

姜真祖沒有說什麼,慕容芸反而笑了,“擔心什麼呢?我沒這麼容易就掛掉的。”就算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也不是第一次。

話劇上演,羅密歐與朱麗葉這出戲大獲成功。姜真祖的羅密歐讓慕容芸也大為稱讚,他真的把那個角色的感情把握得很好。但是謝幕的時候,慕容芸卻看不到姜真祖,詢問其他人,也沒有人見到他。

話劇演完的第二天,慕容芸和馬丹娜準備了所有的一切,但是卻找不到將臣。隨著時間的流逝,馬丹娜的身體越來越差,她消滅將臣的決心也越發堅定和迫切,她希望自己能夠在有生之年殺了將臣。也許是蒼天不負有心人,也許是蒼天憐憫,讓她知道了將臣的下落。

馬丹娜即使隨時倒地,也堅定地穿上了戰衣。但是她還是在路上由於病情發作停下了腳步。慕容芸更加不贊同她繼續前進,再撐下去的結局就是馬丹娜沒見到將臣就已經沒命了。

被馬丹娜催促著繼續自己一個人前進的慕容芸終於見到了將臣,兩人正式開戰。被將臣掐住脖子的時候,慕容芸就在想,這一生就這樣終結了嗎?不知道馬丹娜見到這個身體的時候是什麼反應?她能不能承受得了這個打擊?

但是將臣沒有繼續那個動作,反而將這個身體扔了出去。一有逃脫之機,慕容芸也不再多加思索,繼續出殺招。笑話,這一刻他放過自己,下一刻說不定就要自己的命,這種情況,當然是要繼續打!而當看到將臣的面容是,慕容芸有幾分明了對方為何停手,因為姜真祖就是將臣。慕容芸此時也明白,為何兩年前的那出舞臺劇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見到他,而且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也算是昔日的朋友了,如今卻是以敵人的身份見面。慕容芸嘲諷一笑,其實殺不殺將臣,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意義,她只是履行這個身體的義務。

“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再度重逢。”慕容芸微笑,“本來應該是好好聊下,問下你的近況,不過,又真的挺諷刺,再見面就是敵人這句話真的很適合現在的我們。”

“我不想和你動手。”

“但你已經動手了,剛剛還差點殺了我。或者說,你直接殺了我更好,這樣,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你是我的敵人。”甚是可惜啊,大學跟他在一起的時光真的挺快樂的。

“我下不了手。”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他是真的下不了手,馬叮噹,是這個女人教會了自己什麼叫□□情,讓自己知道自己對女媧的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但是我又不可以死,我要保護我最心愛的女人,一個已經和我共同渡過千千萬萬年歲月的女人。”

在將臣的帶領下,慕容芸見到了大地之母,女媧。

“兩年前,你說要來殺我的時候,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愛上了你。你讓我知道什麼叫愛情。也由那一刻開始我知道,幾千萬年前,我第一眼見到女媧的時候,那種感情就是愛情。”

“所以,兩年前你就無聲無息地離開。”慕容芸很冷靜地分析。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從來沒有騙過你。”將臣的表情無比誠懇。

自己這一刻該有什麼反應?已經冰冷的心無法再熱烈地跳動。慕容芸此刻在腦海裡理智地分析。

其實,她一直都存在著疑問,為什麼會有殭屍?將臣的出現又是為什麼?想知道的問題太多了。慕容芸此時也沒有了繼續戰鬥的意志。

看著叮噹轉身離去,將臣忍不住跟了上去。只是一眼,讓自己可以看著她離開。

“叮噹!一起出天雷陣!”馬丹娜也趕了上來。

在和馬丹娜念咒語的時候,將臣的眼神讓慕容芸一愣,這個眼神,為什麼感覺如此熟悉?紛亂的記憶瞬間湧上腦海。誰?是誰?為什麼那些呼喚的名字並不相同但是自己卻覺得是在喊著自己?為什麼我一直都看不清那些模糊的面孔?我究竟忘了什麼?我的記憶究竟缺失了哪一部分?

“為什麼不出手?”馬丹娜憤怒地歪過臉,她看到一滴眼淚從叮噹的眼中滑落。而將臣也看到,他一直認為無比堅強的女子在這一刻流下了淚水。

當淚水從眼眶中滑落,那一刻,作為馬家女人的馬叮噹就失去了法力。

將臣逃了,馬叮噹失去法力,而目睹這一切發生的馬丹娜,將馬叮噹趕出馬家。慕容芸也不想解釋自己並不是為將臣而哭,因為在結果面前,這一切都很無力,馬家的女人不能哭。

看著馬丹娜牽著馬小玲離開的身影,慕容芸就這麼站著一動不動。自己,並沒有負起責任啊!

“你去哪裡?我送你一程。”出現在身邊的人是將臣。

“好啊!”慕容芸知道,他是在介意自己的那一滴淚。

在下車離開的時候,將臣說出了那句話,“對不起。”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誰讓我忍不住眼淚?而且我的眼淚,也不是為你而流。

“叮噹,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可是我不需要。”慕容芸嘴角上揚,“教你一件事,男人不可以對女人承諾太多。”承諾越多的話,你也越痛苦。

將臣就這樣坐在車裡看著馬叮噹瀟灑地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在離開馬家的那段日子裡,慕容芸做了很多事。她很努力地將自己腦海中的人給回想起來,她也去過很多地方,做過很多事情,無論如何,她總是感覺身邊少了什麼。她知道,曾經有人陪在她身邊,但是自己卻一直都看不清對方的模樣。到了最後,她在香港接手了一間酒吧,一間名為waiting bar的酒吧。一直在等待而不前進嗎?慕容芸不喜歡這個選擇,如果只遺忘才能前進的話,那就只能選擇遺忘。所以酒吧的名字就變成了fetbar。馬家的事,她都有關心。馬丹娜死了,長大的馬小玲開了一家清潔公司,雖然有些許市儈,但是馬家的責任,她都承擔起來。

當慕容芸再一次出現在馬小玲面前的時候,是為了救已經成為殭屍的金未來和她腹中的孩子。也就是在那一天,馬小玲最好的朋友王珍珍死於堂本靜的手中。而慕容芸也在那一天重遇將臣,重提當初的承諾。

“你曾經說過會為我做三件事,現在還算不算數?”雖然當初是他誤會,但是有得利用就不要浪費。

“你說。”

“救回那個寶寶。”那個被堂本靜帶走的嬰兒。

“我答應你。”

待慕容芸將嬰兒交還給金未來的時候,堂本靜已經沒有多少剩餘的時間了。

“無論怎樣,他既然來到了這個世上,你就好好對他,不要再重蹈覆轍。”慕容芸指尖輕輕滑過那嬰兒的臉頰,雖說他是殭屍的兒子,是魔星,但是此時此刻,他只是一個小嬰兒,“每個孩子都有一顆敏感的心,他很清楚地感受到他人對他的態度,不要當他什麼都不知道。珍惜你們一家人最後在一起的時光,好好地談下,告訴他,你們對他的期待。”

第二天,酒吧裡多了兩位住客,金未來和她那個魔星兒子堂本厄爾尼諾。未來一抱尼諾,尼諾就會很用力地哭。這個時候,未來就會把孩子遞給一旁的大me。慕容芸在場的時候,就制止了未來這個行動。

“養小孩子不是看到他哭就當甩手掌櫃的。”慕容芸嘴角上揚,“不是每個人一見到嬰兒就知道怎樣當個好媽媽。要做個好媽媽,是需要時間的。”

當未來抱起尼諾,尼諾沒有放聲大哭的時候,未來可以說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他肯讓我抱了!他不哭了!”

“其實你一抱起他,他就喊是他對你的一種控訴。在媽媽肚裡的嬰兒,不是一無所知。因為你曾經想過殺他,所以他一出生就會哭,他是在這裡問你,當初為什麼不要他?為什麼對他有殺意?既然你恨我,我沒必要讓你好過。”

“所以你一直要我跟尼諾說我愛他,我真的很愛他。”未來低頭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露出了一個笑容,“尼諾,媽媽真的很愛你。”

馬小玲上門幾次,她也很直截了當地問慕容芸是究竟是什麼人。

“我都是姓馬的,你回去問問你姑婆馬叮噹是什麼人不就一清二楚?”馬丹娜選擇了隱瞞馬叮噹的存在,那自己就更加不該自報身份。

解決完手頭上的業務,剛下到酒吧喝一杯酒,慕容芸就見到馬小玲向自己走了過來。

“我問過姑婆你是什麼人了。”

“肯定被她臭罵一頓。”慕容芸笑了笑。

“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是跟馬家有淵源的人。”馬小玲剛剛說完這句話,就有人接了下去。

“她是你親姑姑。”接話的人是求叔,兩大驅魔世家之一,南毛北馬中殭屍道長毛小方的傳人,“馬家歷代都有一男一女,男的負責傳宗接代,女的驅魔捉殭屍。你有姑婆,自然就有姑姑。”

“姑姑?”

雖然馬小玲的口氣是疑問,但是慕容芸還是當她跟自己打招呼,“乖。”

“但是姑婆明明說過,姑姑在我小的時候已經···”

“已經死了。”慕容芸替馬小玲說完未完的話。

“她不但沒有死,她還是馬家最厲害的驅魔女天師。你姑婆曾經說過,她是最有可能收伏將臣的人。”求叔繼續解說。

“那為什麼···”馬小玲還是不明白。

“別問我,我問過你姑婆,被你姑婆罵得狗血淋頭。你自己去問她吧。”

求叔口中的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恰好在此時,未來和大me過來找求叔為尼諾看診,也就剩下兩個人。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慕容芸放下手中的酒杯。

“也許我從來沒想過,還有個親人會在我面前出現。”

慕容芸拿出一個新的酒杯,倒酒,示意馬小玲坐下。

“為什麼姑婆說你已經死了?”

“因為我是馬家的禁忌。”第一個因為落淚而失去法力的女人,特別對馬丹娜來說,那滴淚看起來無論如何都像是為將臣而流,這就更加不可饒恕。“不要說我了,說說你自己。”

“我沒什麼好說。”

“我只不過想多瞭解你一點。”慕容芸笑笑,或者是補償。

“我不需要別人對我這麼瞭解。”馬小玲拿起酒杯。

“那你的朋友呢?”

“我的朋友只有兩個,自從珍珍走了後,就只剩下一個。不過我不可以去見他,我怕我會殺了他。”

“可以下得了手殺的話,你早就這麼做了。”

馬小玲舉起酒杯的動作停在半空中。

“雖然我離開了馬家,但是我一直都沒放下馬家。其實,我一直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看著你,看著你由那麼小的小女孩長到好像現在這麼大。發生在你身邊的事我都知道不少。我更加清楚知道,你真的很重視你那兩位朋友。”慕容芸啜飲一口杯中的酒液,“用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逃避解決不了問題。王珍珍解開了心結,你們也無必要繼續在三角關係裡面糾纏,這樣只會對不起王珍珍。“

“話說起來就容易。”

樓上在這時候傳來尖叫聲,兩人停止了談話,急忙上樓。尼諾的眉毛變成了白色,他又再生病,並出現急速衰老現象,求叔認為尼諾只得三個月命。

女媧和將臣出現在自己的酒吧內,既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意外的是女媧旗下五色使者之一的黑雨逃避女媧至酒吧內,對女媧心生反抗的黑雨根本就不是女媧的對手。

“在我的酒吧內,喝酒是可以,不過,打架就不可以。”慕容芸輕敲桌面,示意大me送上兩杯酒。

女媧與將臣兩人沒有任何動作。

慕容芸對將臣歪頭,“我可不可以跟她單獨聊幾句?”

將臣點頭,自己走開讓大me給他準備啤酒。慕容芸走向酒吧另一邊的座位,自己先落座。女媧看了一眼將臣,也走了過去。

要說理解女媧的想法,其實也不難。或者說,女媧的做法,在慕容芸看來,不算什麼奇怪的問題。

“大地之母,是所有人的媽媽。你第一次殺自己的孩子的時候,是什麼感覺?”慕容芸指的是女媧的第一次滅世,“是不是很絕望?”

愣住的不僅僅是女媧,還有將臣。

“看著自己的孩子出世那一剎那,是不是覺得很感動?希望他可以和這個世界相處融洽,按照你所規劃的路線一直向前出發。他們本來是你的驕傲,但是有一天,你忽然間發現,孩子長大之後,他們有了自己的想法,開始拒絕聽從自己母親的勸告,然後他們走上了一條讓母親心痛難過的路,還鑄下大錯。”

“我真是想不到,世人之中也會有人理解我的想法。”

“那滅世之後,天地重生,你又打算怎麼做?”

女媧開口,“什麼怎麼做?”

“你創造了人類,毀滅了人世。然後再度創造人世,如今,你又打算滅世,因為人類讓你覺得失望。”慕容芸放下手中的酒杯,將手放在桌上,“為什麼孩子會不聽你的話?你這個當媽媽的,有沒有想過,其實是你自身的問題?”

“你這說是什麼意思?”

“我曾經見過你旗下的五色使者中的兩人,你又怎麼確定他們是真的乖乖聽你的話?黑雨尚且容易明白,因為她不埋藏自己的真心,但如果是把自己的心思埋起來的人,你又能否看透他們的心?”慕容芸將身子靠在椅子上,“你很愛你的孩子,但是你不知道怎樣才能把他教好。越愛越恨,所以你才要滅世。在人類的角色裡面,你這個媽媽,當得並不好。回去讓將臣找類似的社會新聞給你看看,你就會理解為什麼我說你是個不稱職的媽媽。”

女媧動怒,將臣立刻走了過來,伏在女媧耳邊開口,“是時候回去了。”

“你製造了人類,但是你並不瞭解人類。作為高高在上的神,是無辦法理解人類的。你應該入世,去學習做一個人,經歷人生的各種事件。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人類生來就帶有七宗罪,有假就有真,有惡就有善。也因為這樣,所以無論遭受什麼壞事,都可以站起來,繼續向前走。人類的奇妙之處就在這裡,雖然不知道將來,會在中途停下腳步,但是最終都會繼續前進。善可能會變惡,但惡也能變善。”慕容芸站起身子,“我不會看著你滅世,因為我不想死得那麼快。”

“你以為你可以阻擋到我?”

“我不認為自己會成功。但是人類就是這樣,即使只有些許希望,但都不會放棄。”

女媧不說話,轉身走出酒吧。將臣也急忙跟上。而慕容芸也轉身上樓。

慕容芸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要跟馬小玲說起當初和將臣相遇的事情。

“跟將臣交手的時候,你為了他流淚。你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他?”

慕容芸淡淡一笑,“其實我是不是為他而流眼淚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因為那一滴淚,而沒了法力。我不配當馬家的人。”

馬小玲不說話,她問過求叔很多關於姑姑的事,她知道姑姑的確是馬家最厲害的天師,而且很聰明,自創了很多招式驅魔,就算是損失了法力,也可以驅除那些不成器的魔。

手機鈴聲響起,馬小玲忙掏出手機答話,來電的是況復生,他在學校出了事。

馬小玲成功解決了那宗case,犯人就是在鏡中的peter。而慕容芸也從peter口中找到了他死去的答案,是將臣殺了他。peter告訴將臣他對自己的不快是因為妒忌,妒忌自己和叮噹在一起,恍然大悟的將臣就殺了他。

難怪在羅密歐與朱麗葉那場戲中,他的表演如此真實,原來他不是在做戲。慕容芸抬頭望天,不過可惜的是我不是朱麗葉,脫下面具,走下舞臺,我就是馬叮噹。

在馬小玲和況天佑還有mimi消失的日子裡,為了尋找一股能消滅女媧的巨大力量,尼諾需要不斷吸血,知道這一件事的未來也感到很欣慰,前去保護尼諾。可惜的是當尼諾將盤古墓開啟,將臣出現,殺了未來,而自墓中飛出的盤古箭,也被將臣一手毀去。而跟在大咪身後趕來的慕容芸見到的就是尼諾抱著未來哭泣的畫面,未來就在尼諾手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馬小玲的前生正是立下馬家女人不得為男人流一滴淚的馬家祖先馬靈兒。有點老土的愛情故事。在秦朝,秦始皇命況天佑的前生況中棠保護馬靈兒捉妖。始皇命徐福採製長生不老藥,當徐福返回時竟已變殭屍,而且將秦始皇咬成殭屍,秦始皇方知長生不老之藥正是殭屍之血。當徐福知道馬靈兒前往殺將臣,於是勸秦始皇下旨,命況中棠將靈兒殺死,由於家中諸人被要挾的況中棠無奈下手,不知情的馬靈兒以為中棠不愛自己,於是臨死前立下馬家毒誓,馬家的女人永遠不能為男人流淚,雖然況中棠殉情自殺,但是馬靈兒已經永遠沒有機會得知真相。

女媧與將臣要開始滅世的動作,因此眾人商議之後,決定直接找將臣一拼。眾人甫進通天閣內即險象橫生,待離開通天閣的時候,馬小玲最先發現少了一個人,“姑姑呢?”

“我沒見到她出來。”求叔也如此說道。

“難道老闆娘還在裡面?”大咪把視線放在那棟大廈上。

“不行,我要進去找姑姑。姑姑現在身上沒什麼法力,一定會有事的。”

“小玲,你這麼激動我都沒辦法。通往通天閣的路我只能開啟一次。”

在進入通天閣開始,慕容芸就跟他們分道揚鑣,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女媧。在將臣與他們打鬥的時候,慕容芸就在跟女媧談話。

“你真的是從來都不動搖?沒改變過主意?”

“將臣為了讓我改變主意,要跟我賭三個賭局,但是無論怎樣,我都是贏家。因為第三局要賭的就是你們可不可以殺了我。要阻止滅世,就必須要毀了我的元神,那我的身體才會繼續回到九天之上。”

“而這一局,你贏定了。”

“沒錯,我贏定了。”

慕容芸嘴角上揚,“還記不記得我對你的提議?在人世間走一趟,感受各種人情世故。如今看來,你是不會接受我這個提議,雖然你很羨慕人。”

“你又從哪裡得到這個結論說我羨慕人?”

“人的一生雖然很短暫,但正如煙花,剎那的光芒已經足夠。作為神,你的時間不會短暫,但就平靜無痕,很多時候就似一汪死水。做人有做人的好處,當神也有當神的不好的地方。”

“你不要說得很瞭解我。”

“你愛將臣。”慕容芸一字一句地開口,“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愛情的愛。”

女媧一愣,“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那你要不要跟我打一個賭?”

當將臣履行自己對叮噹的第二個承諾,將馬小玲等人送出通天閣。告訴還留在通天閣的叮噹,自己沒辦法阻止女媧滅世的時候,叮噹對自己拔劍,而他在看到女媧擋在自己面前受了一劍的時候,不禁變得歇斯底里,將叮噹打至重傷。

慕容芸吐出一大口血,勉強地露出一個笑容,對女媧說,“我贏了。”你愛將臣,像人類的女子般,所以你才能奮不顧身地過來為他擋劍。

女媧看著將臣抱住那個女人,一臉悲痛。

閉上雙眼的時候,慕容芸心中唯一的遺憾就是馬小玲,自己又一次將重擔給推到她身上。

馬小玲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姑姑發給我的簡訊。”

“那她現在在哪?”求叔頓時放下了心。

“姑姑她沒說,她只是叫我去酒吧拿一份檔案。”

在馬小玲拆開文件袋的時候,她嫁到況天佑打給她的電話。

將臣抱著叮噹屍首,於繁華街道上將叮噹火葬。況天佑在電話裡這般說著。馬小玲手中的檔案落在地上,紙張散開。

馬小玲在叮噹的家裡找到了很多與自己相關的事物,這個時候,她才想起自己曾經與姑姑相處的情形。那時候的自己真的很喜歡這個姑姑,經常跟她一起,她也真的很疼愛自己。自己之所以那麼輕易就信了姑婆說她死的話,是因為她在離開馬家的時候,曾經對自己催眠過。

天佑見小玲再也忍不住流淚,無奈決定以忘情咒將小玲一切記憶洗去,誰知小玲醒後竟判若兩人,更想出手殺天佑等人。而背對著將臣與女媧行動,前來找尼諾打算為李維斯報仇的奇洛被馬小玲認出了是何人。奇洛就是當年的徐福,奇洛更重複當年威逼天佑殺人一事,小玲不禁一呆,在危急關頭,紅潮捨身將天佑等人救回,但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女媧所受的傷不重,她決定答應將臣,與將臣成婚。然後再度沉睡,直到找到一個新的國度,自己才再度醒過來。正如馬叮噹所說的,他等了你那麼多年,也不介意繼續等下去。

當一名叫明月的妙齡女子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將臣就知道,自己等到了機會。

載有女媧肉身的隕石即將碰上地球,在最後關頭,天佑與小玲化為盤古箭,解救了危難。懷抱著女媧的肉身的將臣繼續等待女媧的下一次甦醒,而這一次是在永恆國度等待。天佑和小玲也在一個沒有眼淚沒有悲傷的國度永遠在一起。

末日終究沒有來臨,況復生也終於不是殭屍。五色使者也消失不見,和藍色黃色使者大戰一場的司徒奮仁也閉上了雙眼,珍珍,我可以去見你了。這世上,不再有殭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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