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張誠又重新把蘇悅摟在懷裡。
“死張誠,臭張誠,都怪你,害我把眼睛都哭紅了,待會回去還不知道室友們怎麼想的呢。”蘇悅在他懷裡一邊捶一邊說。
“嘿嘿。”張誠也就笑笑,等她打完了再說話:“小悅,我……”
蘇悅又掙脫了他的懷抱:“怎麼了?”
“我想再親一下你,剛剛沒有感覺,哈哈。”張誠撓了撓頭。
“gun,想都別想,姑奶奶不會輕易給你親了。我走了。”蘇悅向前大步走了一下。
“那你什麼時候再給我親呢?”
“這就看你的表現了。”
“我們不都是男女朋友了嗎?”
“我還沒有答應你呢?”
蘇悅在路口打了輛無人駕駛汽車,車一會兒就過來了,上了車,看著張誠:“你別那樣子,我會傷心的,給小爺笑一下,哈哈,張誠,記住你的承諾哦。”
車開遠了,車上傳來聲音:“張誠我也喜歡你。”蘇害羞滴把窗子搖了上來。
“啥?哇!哇!!哇!!!”
“哈哈哈哈哈~”張誠高興地在那裡手足舞蹈。
旁邊大媽:“這人犯病了,走遠點。”馬不停蹄地拉著自己小孫子離開了。
“咳咳”張誠再看一下周圍,沒人,繼續嗨。
……
“張少,祥哥在裡面等著您呢!”來到小黑屋前,劉子祥的一個小弟萬兵兵給他打招呼。
“好的兵哥。”張誠回應下他就進去了。
這個小黑屋是劉子祥以前的老家,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了,他母親在生他時難產去世了,他的父親在他母親去世後就愛上酗酒,剛開始時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到後來工作也不做了,整天在家躺著,他家以前還是個資產階級的家庭,有點錢,所以在他三歲前顧了個保姆,在後來保姆也受不了了他父親脾氣,所以他三歲後就屬於放養型的,他父親也是動不動就打他,完全不需要理由,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所以劉子祥很討厭他的父親,但是他不厭世,因為他——也是有故事的人。初中畢業後,他15歲就出來混社會,一直到現在。他父親在兩年前去世的,張誠問了下他,劉子祥也沒有細說,就說是內髒器官壞死而導致死亡的。
不過這小黑屋還真的名副其實啊,在他十歲那年,他父親喝醉了,狠狠地打了劉子祥一頓,所以他就從城裡離家出走,憑藉自己的記憶來到了以前的老家,那時候老家的牆是經過粉刷過,但是因為他自己的不小心打翻了煤油燈,點燃了牆角的幹玉米秸稈,然後火勢越來越大,裡面的所有東西都付之一炬,幸運的是他跑出來了。鄰居看到了都急忙跑過來幫忙救火,其中就有人發現了劉子祥,就打電話給他老爹,劉子祥頹廢而又絕望地坐在地上,沒有人關心他情況了,沒有人在乎他的健康,沒有人問候他,他只有孤零零的在哪裡坐著,火勢總算得到控制了,裡面被燒得不成樣了牆壁和天花板都顯露出鋼筋混凝土的原樣了,外面變得黑不溜秋的。
他的父親開著那輛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開的日產小轎車過來了,因為太久沒有開了,車身都是社群裡的小屁孩的“傑作”。停下來的時候還聽見了“嗒嗒~”的廢鐵碰撞的聲音。
他父親一下車,滿身的酒味,鬍子拉碴的,還散發著黴臭味。
周圍的人像見到了魔鬼一樣遠離他父親,劉子祥的幾個長輩,同他爺爺一輩的就過來指著他父親罵:活得連狗都不如、孩子都看不好、一個女人沒了就頹廢成這逼樣……盡是難聽的話語,而他爸只是默默地承受著,看著他的兒子,劉子祥第一次感覺到父親那慈愛的眼光。從那以後,他父親再也沒有沒無緣無故地就去打他,但是童年的陰影是難以抹去的,有時候會伴隨著人的一生,他很少和自己的父親說話,除非不得不說的時候比如:詢問他是否去開家長會、家裡電費該交了、沒有生活費了……
劉子祥父親酗酒的時間少了,脫以前的同事找了份守煤場的活,但是因為他的一次醉酒,就被領帶給開了,以後就開支全是以前的存款了。
劉子祥在自己的叛逆期得到了父親的寬容,遇到了生命中影響他今後的女孩,這是他的貴人。
他選擇了相信這個世界,所以他活得光明正大,即使曾經與世界背道而馳。
再後來就遇到了現在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張誠,他在想,也許是張誠看到了他對這個世界還存在著嚮往,不曾抹去心裡的最後一片淨土,所以有些時候,你現在所做的冥冥之中會有定數,如果他當時選擇了與這個世界為敵,也許結局不會是這樣了,也可能是很糟糕,也可能是更糟糕。
劉子祥曾經詢問張誠為什麼要幫自己,我既沒有學歷,又沒有經驗、資歷。
張誠只回答了他一句話:因為我相信你這個人。
從那以後,劉子祥算是對他死心塌地了。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是也。
“張少好!”
“張少好!”
……
在過道上遇到幾個人都向他問好,其實張誠也覺得自己適合江湖,不適合官場、商場。所以他和這些人相處還是挺不錯的,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相識於江湖,相忘於亦是江湖,有真性情,抱拳便是一生兄弟;話不投機,擦肩而過便是路人。哪有那麼多奸詐狡猾,哪有那麼多陰險詭計,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張誠剛跨入大廳,劉子祥就看到了他:“張少好!”
“祥哥,那些人呢?”
“在小黑屋裡,就等著你來了。”
張誠進門看見這些傢伙的嘴全部被花布塞住一堆綁在牆角,看到他的進來就在那裡亂嚎。張誠上前把花布扯下來。
“怎麼樣,感覺如何。”張誠挑逗地問著他們。
“張誠,你不怕坐牢嗎,你這個屬於綁架。”李俊豪彷彿把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全部說出來了。
“你知道嗎?今天聽到最大的笑話就是小混混用法律來保護自己,你自己私底下沒少做壞事吧,如果我想查,你會逃得了?”
“張少,你不能這樣做,這樣對誰都不好。”李俊豪開始怕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好呢?”張誠笑了下,但在李俊豪的眼裡這就是魔鬼,他還想以自己的年齡優勢來壓著他,這條路好像行不通。
“張少,我有個表哥在張氏集團給老總當手下,他與老總關係可好了,我想你們這些大人物抬頭不見低頭見,您看能不能賣個面子給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