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醒念卿,夢亦念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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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人士略看)

蘇烈陽在火葬場在完程式,把蘇悅屍體火化後連夜帶走了。

第二天下午到了老家的那棵櫻桃樹下。蘇悅的爺爺奶奶早些年都去世了,留下一間小矮房,蘇烈陽和石淑琴去打掃房間,整理臥室,自從老人們不在了,他們也很少回來了。

房間裡佈滿了蜘蛛網,老舊的電視機上面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桌子上,床上地板上留有老鼠留下的糞,它彷彿把這間房當做自己的領域了。

蘇烈陽去拜訪鄰居的留守老人,老人家雖然老了,很多事情都已經忘記了,但是這個是他們打小帶到大的孩子,雖然不是親生的,也算是半個兒子了。

家裡的電線電錶不知道被什麼人給弄壞了,從老人家那裡牽了一根電線過來。山區裡已經沒有多少戶人家,也沒有多少大功率的電器使用,所以這裡的電費全是免費的,蘇烈陽想給鄰居的老婆婆買一個電飯煲、電磁爐,老婆婆當場就拒絕了,說是買了自己也不會用,也只是放著,放久了就壞了。

老婆婆已經習慣用柴火做飯了,以前買過電飯煲,但是做出來的飯不合老伴胃口,就沒有再用了。

蘇烈陽下山買了一整套家用電器、幾套老年人衣服,這孩子給的,老人家也收下了。對於老人來說,給他們買穿的和生活中用的比直接給他們大把大把的錢還要興奮,因為他們要的其實不多,只是一點點關心而已。

張誠則抱著盒子坐著櫻花樹下,背靠著樹,夕陽西斜,金黃色的光照在他的臉上,溫暖,美好,樹影被拉得長長的,時不時有鳥兒掠過樹梢。

“抱歉,蘇悅,這是第一次抱著你看夕陽西下。”

“我還沒有實現我的承諾,你就先離我而去,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蠻不講理。”

“我說你手心的溫度還溫暖著我的心,你說你就是上帝派來融化我心的,我說你的吻猶如吃了糖一樣甜,你說我們的愛情就該是甜蜜的,我問你為什麼每次擁抱你都喜歡掛在我的身上,你說有我在便可以撐起你的一片天地。”

“我好後悔,後悔當初沒有給你講點情話,後悔沒有多親吻你一秒,哪怕多牽手一刻也行。”

“蘇悅啊,我給你講講心裡話吧。我沒有承諾給你一個溫暖的家,那是因為我認為我們還小,但是我對你的愛是至死不渝的,就像你對我的愛一樣奮不顧身,你曾給我說過,你想跟我永遠在一起,我以為那是你對我喜歡的表白。我曾想過等你到大學後就各奔東西,因為你的前程似錦,而我家道中落,報仇的機會幾乎渺茫,我不能當了你的拖油瓶,等你上大學後我就找一個女人結婚,忘了曾經的你。有人說,每個成熟女孩的背後都有一段被渣的經歷,你單純天然,天真可愛,在我心裡你猶如聖潔的天使,但是我怕你離開我的身邊後遇到更渣的男人,那樣才是讓我真正心疼的。”

天邊的火燒雲不斷變化著,時而是這樣時而是那樣,張誠望到了蘇悅可愛的笑容。

曾經的美好浮現腦海。

……

偶然的相遇。

“你們兩個真是一個敢誇一個敢承認啊。”

“送你們四個字,恬不知恥。哈哈哈。”

“小姐姐你好,你叫什麼名字啊。”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啊,不知道在詢問別人名字的時候先說一下自己名字嗎?”?

“抱歉,我叫張誠,能否給我你的芳名。”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鴨,笨蛋,嘿嘿。唔略略略。”

“我草,這個小娘皮還真是皮啊。”

……

“待會我會讓你感受一下被嗯在地上摩擦的感覺。”

“看球~”

“哼,小流氓。鴨,你竟然敢偷襲本小姐。”

??蹲下,捏了一個雪球向張誠砸去。

“來打我鴨。”

“你等著。”

……

“別跑啊。”

……

“嗚嗚嗚……”

“對不起蘇悅,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靠,小妹妹你很皮呀!”

“哼!誰叫你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那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張式風度。”

“無敵小球彈。”張誠接連不斷的從地上抓雪扔向他。

“死張誠,我跟你拼了。”

“來呀,誰怕誰是豬。”

……

“哈哈,你看你那傻樣。眉毛都白了,還有鬍子,白胡子老頭頭,哈哈。”

“你也好不到哪去。臉紅東東的,像猴子屁股。哈哈哈。”

“鴨~我打死你。”

“小笨蛋,手套都溼了,還不脫下來。”

突兀的表白。

“我們2040年1月25日相遇。到今天已經是第35天,35天裡我和你每天都在和你聊天,我知道你的愛好,你的小脾氣,你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顏色,喜歡什麼花,你在我的心裡有如你喜歡的梔子花一樣,純潔無瑕,完美無缺,我願當你身邊那辛勤的園丁,傾盆大雨時給你打傘,烈日炎炎是給你遮陽,寒冷時給你當小棉襖,你想淋雨時陪你一起走,你想曬太陽時陪你一起黑,所以你只需要答應我——做我女朋友吧!”

生命的傾愛。

“張誠,我愛你,如果有來生,我會毫不猶豫投入你的懷抱……”

……

晚上,吃過晚飯後,張誠和蘇烈陽一起埋下盒子,立了一個碑,上面刻了一豎字:愛人張誠。

張誠在外面守了她三個晚上,晚上都倚著石碑睡覺,就像蘇悅還在身邊一樣。

蘇媽叫他進去睡覺,他說自己經過晶球的改造,身體素質變強,沒事的。

最後一天,張誠跟蘇烈陽夫妻道別:“爸,媽,要不你們跟我回去吧,我在大青山建了一棟房子,那裡房間充足,而且只有我老媽和我,去了和她也有一個伴。”

蘇烈陽婉拒了:“小誠,你回去吧,我們在外面掙那麼多錢就是為了女兒未來能過一個好的日子,以前攢下來的錢也夠我們過下半輩子了,我想和你蘇媽就這樣過完一生,如果你想蘇悅的話就回來看看吧。”

“那好吧,我再和蘇悅說一句話。”

“蘇悅,你喜歡看櫻花,我向你保證每年三月櫻花盛開的季節我一定陪你賞花,給你帶上櫻花項鍊。”

“我們相識於雪地之上,下雪之時,我還來與你戲雪。”

春看櫻花冬觀雪,醒念卿,夢亦念卿。

離去,空氣中只留下了淡淡的苦澀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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