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番外 藍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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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那個女孩只是一個意外。

從很久以前我就發現自己和別人不太一樣,從我進入真央靈術院開始我就發現,那些鬼道和瞬步的練習在我的眼中如同兒科,我不理解那些同學為何會對這種程度的練習而苦惱。

慢慢地,我就知道了,我是特別的。

可以輕而易舉地達到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度,任何事情只要稍微上一點兒心就能夠比任何人做得都好,不管什麼,得到的都太過容易。

沒有期待,沒有夢想,亦沒有同伴。

天才總是孤獨的,因為沒有能夠與他比肩而立的人。

我無意做天才,按部就班地讀滿了六年,對任何人都溫文和氣,彬彬有禮,所有人都喜歡著我,但是只有我知道,這些不過是我偽造出的假象,我的內心仍充滿了孤寂。

為什麼……就沒有一個能站在我身邊的人呢?

我開始不斷地追求力量,如果能夠位於力量的頂峰,我就有能力創造一個嶄新的世界,我將是那個世界的神明,那個世界的主宰。

聽起來像是反派做的事,但是無所謂,或者我本來也是抱著打發寂寞的心情而開始了我的野心。

我覺得,當我擁有了整個世界時,也許我就不會孤獨。

在得知浦原喜助研究出崩玉時,我的力量已經達到了臨界值,不管做了多少的實驗,也不能再往前走一步了,所以崩玉的出現讓我覺得是天意,尤其是在以平子真子等隊長級死神為藍本的實驗失敗之後。

和我的計算沒有多大的出入,浦原喜助被流放,同時崩玉的下落也不明了。

不得不承認,浦原喜助是個可以被勉強當做對手的人,因為他的小聰明,我的計劃受到了一點阻礙,原本可以到手的崩玉被他藏了起來。

不過他還是太天真了,對於志在必得的東西,我向來有足夠的耐心。

在那之後的幾十年,我仍舊慢慢地研究,慢慢地佈局,慢慢地埋線,直到某一天,遇上了那個從天而降的女孩。

流星一樣劃過天際,眼看要墜落到我的附近,在她快要落地的一瞬間,我伸手接住了她。

嚴格的說,我並不是一個好人,就算有人摔死在我的眼前,我也不會有半分的反應。

我並不在乎這個女孩子的死活,但是我對她的存在感到有些微的好奇,不是魂葬而來的靈體,也不是旅禍,但是卻有著特殊的靈力。

這個女孩應該慶幸,因為她引起了我一星半點兒的好奇,所以才能有命活下來。

我藏身在暗處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著她賴上經過的路人,看著面對虛群嚇得扭曲糾結的表情,似乎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姑娘而已,就在我的好奇心快要被磨光的幾天後,發生了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個女孩被詛咒了。

那些平凡的流魂街住民對此避如蛇蠍,但是我卻笑了。那不是什麼詛咒,而是一股與她配成一對的強大力量,至此,她的力量終於完整了。

那一瞬間,我產生了一個想法。

我要慢慢地栽培這個小姑娘,讓她成為我最完美的實驗物件。

在她經過了幾年在七十九區“草鹿”的洗禮後,我覺得是時候讓她進入s靈廷了。

經過一系列慎密的安排,大虛的出現,被故意放出的異常靈壓引來的涅繭利,一切都按照我的計劃進行著,經由涅繭利的手,將她帶到了我的範圍之內。

她的中途逃跑早在我的預料之中,所以我很早就派出了銀去迎接她,要求他想盡一切辦法、不惜任何手段也要把那個女孩留住。

事實上,銀的做法雖然讓我有些意外,但是他成功地達到了我的要求,他把那個女孩作為義妹而留住了。

不得不承認,銀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但是即使是跟隨了我百年的他,我也一刻都沒有打消對他的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我不相信任何人。

現在的她已經成了銀的妹妹,但是為了避免她完全滑向銀那一邊,失去我對她的實際掌控,我開始有計劃有目的地慢慢滲入進了她的生活。

設計著每一次與她見面的場景,把她推薦進真央靈術院,讓她完全按照我所期望的方式成長,將她向我所希望的方向上引導。

為了把她打造成我最完美的實驗物件,我在她身上傾注的心血越來越多。

她會嚴格地遵照著我給她設計的道路走下去,她會一直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她會喜歡上朽木白哉卻是在我計劃之外的。

看著她一點點地努力靠近,卻又一次次地被打回原地,即使是和我分吃著被拒收的巧克力,也沒有要退縮的打算。

陷入愛情的女子都是勇士,但是我的內心卻掀起了漣漪。

在那個我一手策劃的事件裡,為什麼她會喜歡上那個冰冷又腐朽的貴族少爺?因為外表嗎?力量嗎?地位嗎?

一個人真的能這麼毫無預兆地喜歡另一個人嗎?像個永不言敗不計付出的勇士,執著而卑微地喜歡著另一個人?

我無法理解。

時間一年年地過去,當年那個名叫白夜的小菜鳥也已經成為了真央的精英學生之一,除了她喜歡上朽木白哉這一點外,其他的一切都還在我的掌握之中。

她拒絕進入五番隊,也不想進入銀所在的三番隊,關於這一點我早有預料,我也不難猜到她的第一志願是在哪裡,但是那個清冷的貴族隊長再一次把她拒之在門外,她不得不走上我為她安排的道路——九番隊的編輯部。

東仙要也是我的人,把白夜安排在他的範圍之下,等於我依然沒有喪失對她的控制權。

在那段期間,她的表現令我十分的滿意,不僅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斬魄刀,而且馴服了另一把無所屬的斬魄刀。

能夠擁有兩把可以幻化為人形的斬魄刀,市丸白夜,她果然是個特殊的存在。

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女孩子一定會成為我最完美最理想的實驗品,不枉我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耗費了這麼多心血與精力來栽培她。

但是多年來的栽培與觀察,讓我離這個女孩比任何人都更近,對她的關注佔據了我生活的大部分時間,連我自己都有些算不清,我對她的種種維護和關心有多少分是來自對實驗品的控制,又有多少分是發自真實內心的關懷。

不變的是她對朽木白哉的情誼,而漸漸變化的,是我對她的定位與心情。

三十八區的那一夜,在她不按常理出牌去而復返的那一瞬間,所有的感情終於有了宣洩口。

原來被庇佑是這樣一種感覺,原來“因為被救所以喜歡上”並不是毫無根據的無聊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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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喜歡”是這樣一種感覺……

原來我喜歡她!

好像終於有了一個夢想,好像心上有一朵花就快要綻放,想要得到這個少女,想要讓她像我喜歡她一樣喜歡上我。

無所謂實驗不實驗,實驗品有太多的可以頂替,但是喜歡的人卻只有她一個,無可替代。

但是一直以來都要風得風的我,卻在那一晚被徹底地粉碎了所有的驕傲,朽木白哉僅僅是用了一連串的沉默就將我萌芽的感情踐踏在腳下。

她終於得償所願和朽木白哉走到了一起,在她欣喜若狂的瞬間,我的存在是如此的蒼白。

我深切地看著她,可是她卻在深切地看著另一個人。

心臟第一次有了痛的感覺,但是我是王者,我從不認為我會輸!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她,驕傲的她註定不會與那個曾經心有摯愛的年輕隊長走到最後。

想要得到一樣東西,必須要付出對等的代價。

而要得到一個人的心,那就必須要先付出我的真心,不能耍弄心機,也不能投機取巧,對於精於算計的我來說,這是一個深有難度的命題。

但是我接受,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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