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8.(番外篇)家有小魔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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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賾兩人雖然搬了新家,但是離松果的幼兒園實在是不近,所以,松果週一到週五還是在姥姥家住著。待到週末,王焱和書賾有時會過去,有時是把松果接回來。

這天,晚上,松果跟媽媽洗完香噴噴的泡泡浴,就開始在主臥的大床上打滾。書賾把她揪起來,給她輕輕的擦頭髮。松果邊享受媽媽的服務,邊跟媽媽嘰嘰咕咕地彙報這一週的生活。

“姥姥跟姥爺生氣了,因為姥爺出去釣魚玩,沒接姥姥的電話,姥姥很著急,後來知道姥爺沒事,就很生氣,不理姥爺了。姥爺問我怎麼辦?”松果一攤手,“我還是小孩子,我哪裡知道呢!”

女兒那個無奈的小模樣兒,逗樂了書賾,“那後來呢?”

媽媽的追問讓松果來勁了,她一臉驕傲,“後來我想起幼兒園裡的時候,小桐桐有一次也生氣了,我就揪了花壇裡的一個花,送給她,她就又和我說話了。我告訴姥爺,姥爺就學我,買了好大好大一包花給姥姥,大紅大紅的,可好看了。”

雖然量詞用的亂七八糟,還是準確的描述完整了事情。

書賾挑挑眉,自己這女兒……有點自帶情聖技能啊,這絕對不是大樹這塊木頭教的,大樹自己還不會這招呢!

“媽媽,你知道麼,姥姥抱著花,臉都紅了!說姥爺是個老不正經!”松果似不好意思的拿著小手捂住嘴,笑得那叫一個猥瑣。

書賾也笑起來。回頭回家可要好好埋汰一下這老兩口子了,這夕陽紅,很有情趣麼~

松果把臉一蹦,問媽媽:“媽媽,什麼叫老不正經?”

合著你不知道啥意思啊,那你剛才笑得那樣賊,是為了麼啊!書賾心裡向女兒翻白眼。

“我問姥姥,她不理我。我問姥爺,姥爺就咳嗽。”松果抱怨道。

這個時候的小孩子正是迅速成長的時候,不論是身體還是知識面。所以松果的不懂得問題尤其多,也尤其愛刨根問底。

“就你問題多!有些問題啊,等你長大就明白了。好啦,時間不早了。趕緊睡覺去!”

雖然沒得到解惑很不滿意,但是比起被趕走,松果注意力馬上轉移了。“媽媽,我要跟你和大樹一塊兒睡。”

書賾側身看她,右胳膊撐在床上,用左手捏她的鼻子,“松果長大了,要學著獨立了,晚上就不能跟媽媽和大樹一起睡了。”

松果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搖著媽媽的手,拿可憐巴巴的眼神水汪汪地看著媽媽,“可是,晚上我想跟你們睡……還有大樹講故事~”

像一隻被一心所愛的主人遺棄的小奶狗般的眼神,讓書賾心軟的一塌糊塗,就要鬆口答應,可又想到兒童教育問題,便橫下心來,“撒嬌也沒用!”

松果癱坐在床上,扭頭向剛進屋的大樹尋求支援。

她心裡也漸漸明白,大樹也越來越靠不住了,大樹日益暴露的“妻奴”特性,她可是明眼的瞧著呢。但是有一絲希望也不能放棄不是?!

“大樹~”

與松果的嬌音同時到達的,還有書賾凌厲的眼神,王焱立馬會意,嚴肅道:“不是所有事情撒撒嬌就能解決的!一直要媽媽哄著睡,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大呢?”

“才沒有,我在姥姥家都是自己睡。”松果為自己辯解。

“那你回家了,就不知道要鍛鍊自己了?就要學小孩子跟媽媽睡覺了?”

松果鼓著小腮幫不說話。

王焱給她鋪臺階:“松果乖乖去睡覺,明天大樹給好孩子做紅燒豬蹄子吃,燉的爛爛的那種,豬皮還要□□的彈牙喲~”

有些招數都給用過無數次,但是屢用不爽。

松果戀戀不捨地爬下床,一步三回頭的往門口走,那幽怨的表情讓書賾和大樹忍俊不禁。

好不容易在週末才能回家一趟,讓松果“獨守空房”,她怎會甘心。於是,在淺眠了一會兒之後,就自動自發的醒了,她一個驢打滾從床上翻下來,悄麼聲的開啟了房門……

書賾和大樹兩人自在一起後,對於有愛的運動,還是比較節制的,基本是“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的情況,全看書賾的上班時間安排。書賾很慶幸自己的選擇。大樹這人,有時候不言不語,卻把關愛體現在生活的方方面面。而自己被她“慣的”,用鄧母的話說,就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懶得沒人樣兒,除了會上個班,就是一廢人了!每當母親數落自己不賢惠時,松果總會站到自己這一邊,義正言辭的幫自己的辯護——媽媽的工作救死扶傷,幫好多人治好了病,讓他們開開心心的,媽媽是最厲害的!——不用問,這肯定都是大樹在背後默默灌輸的。

這樣的日子,書賾是萬分滿意的。

好吧,話題扯遠了。

說,今晚上。本來女兒睡在隔壁,晚上兩人也沒準備做些什麼“快樂”的事情。但是不知怎麼,兩人摟在一起就要睡時,王焱聞著書賾身上的沐浴露的香味就有點心猿意馬,一會兒便蹭來蹭去,呼吸急促,手也順著不規矩起來……

算算日子,也是幾天沒親、熱了,書賾到也有了這方面的意思,就半推半就的回應了。

怕動靜大,於是帶著些緊張和小心,兩人反而動情的很快。

一件件的睡衣被甩出了被子……

被窩裡響起了哼哼唧唧的聲音……

漸入佳境的兩人,誰也沒意識到,房門不知什麼時候開了一個小口子,一陣氣流湧動……

汗氣騰騰的兩人,誰也沒意識到,大床的旁邊正冉冉升起一顆小小的腦袋……

王焱的進攻很溫柔,和風細雨般,書賾感覺自己正被一隻羽毛騷弄著,漸漸地,漸漸地,就要……

“媽媽!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兩人的耳旁突然響起一聲炸雷!

嚇得王焱汗毛都豎了起來!一個抖擻,手指抽了筋。卻恰恰戳到書賾的某個點上,讓書賾毫無防備的走音□□了一聲。

這更激起了床邊小家夥的好奇:“大樹,你和媽媽在幹什麼?”

王焱手指疼的說不出話來,書賾則更慫,在被子裡猛地摟住大樹,把臉埋在她的懷裡蜷縮著,無論王焱怎麼示意都堅決不出來,嚴肅的表達了“我有權保持沉默……”的決心。

松果很著急,伸胳膊就要去掀被子,幸虧之前被角被王焱的胳膊給壓住了一點點,才使兩人免於赤|條|條的暴露在女兒眼前……

王焱此時真想指著某人的鼻子大罵:背信棄義!

但是,奈何一隻手在死死的按住被子怕被寶貝女兒“偷襲”,另一只手……由於之前的“操勞”和鄧大夫的不配合,還沒能……拿出來……

王焱咬著牙道:“我在撓媽媽癢癢呢。媽媽特別怕癢。”

松果在床下聽到兩人在撓癢癢,便笑了,點點頭有同感,“嗯,我也怕癢癢呢。一撓我,我就笑個不停的。”

王焱默默在心裡為兩人抹了一把汗。

“可是,媽媽撓癢怎麼不笑?媽媽還不舒服了呢?”有疑惑就要問出來麼,憋著並不是松果的風格。

懷裡的書賾給臊得滿臉發燒,羞惱之下一張嘴咬住了王焱的肩頭——混蛋!都怨你!這可沒臉見人了!

被這母女裡外折騰的,王焱無比煎熬。她避開女兒的話題,問她,“你不乖乖睡覺,跑過來幹嘛啊?”

被這麼一責問,松果終於記起自己來的目的,她伸手拽住王焱身上的被子,小短腿在下面使勁踢蹬著要往床上爬。“我……我要跟……嗯,媽媽睡~”自己來了半天了,大樹都沒有“邀請”自己上床睡,看來是指望不上了。

這把王焱嚇得魂飛魄散!被窩裡兩人可是……嘛都沒穿啊!

也顧不得壓被角了,她趕緊伸出手,把松果摁在床邊,不讓她往上爬。“不行!松果乖,你聽我說,明天不想吃紅燒豬蹄了麼?咱說好的,松果自己睡,就做給松果吃。要是松果還像小孩子似的睡覺也要大人陪著,大樹就不給做了啊。”

對豬蹄的嚮往也沒能壓過跟兩人一塊兒睡的決心,松果一邊掙扎著要往上爬,一邊嚷嚷:“明天不吃了,不吃了!明天後面明天再給松果做!”

王焱一隻手已經快要按不住她了,奈何光|溜溜的身子還被人死死抱住。眼看著這鬥爭就要失敗。她大叫一聲:“松果!”倒也唬住了床邊扭來扭去的小人兒。她放輕語氣,哄道:“就那麼想跟媽媽睡啊?”

松果癟著小嘴點點頭,那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那,你過來睡可以,”被窩裡有只手在王焱腰側擰了一把。“嘶~你也要去把你的枕頭拿過來啊。”

松果一聽,有門兒!扭頭便顛著小短腿兒屁顛屁顛兒奔回自己房間去拿枕頭。

待她的身影剛消失在門口,王焱瞅準時機,手忙腳亂的從書賾身上爬下來,竄下床,顧不得穿衣服,衝過去,迅速把門關上,“喀嚓”一聲,落鎖。

而後又飛快的回來,胡亂的在床上找睡衣。“開燈,快找衣服!”

書賾這時候也機靈了,聽從指示開了燈,從床尾找到自己的睡裙抓緊時間穿上。

拿個枕頭能有多久?!

抱著枕頭的松果見扭不開房門,便開始邊拍門邊呼叫:“媽媽~大樹~快開門啊~!”

啪啪啪!

“媽媽~大樹~快開門啊~!”

“等一會兒,就一會兒~這就來了!”王焱翻出一包溼巾,抽出一張,剩下的遞給書賾。

書賾狠狠瞪她一眼,紅著臉接過來。

兩人一番忙亂的清理後,才把在門口的小魔星給放進來。

終於如願以償的在大樹和媽媽的床上“駐紮”,松果樂得眼都眯成了一條縫。臉上還帶著熱潮的書賾無奈的捏捏她的小臉兒,“真能折騰!終於折騰來了!”

松果嘻嘻笑著,摟著媽媽的脖子亂蹭。

“你個磨人的小妖精~!”王焱拿手指輕輕敲了一下她的小腦殼兒。

松果賴在媽媽懷裡,堅決不接這個話茬。

看母女倆鬧了一會兒,王焱想起什麼,在一旁冷笑道:“鄧大夫~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一個字啊!”

“什麼?”摟著女兒的書賾不明所以。

“義!義氣的義!”王焱沒好氣道。

書賾抿著嘴笑起來。喲,秋後算帳呢。

“是你先胡鬧的。”

王焱咬著牙,從牙縫裡出氣,道:“哼,倒是我強迫你了哦!”

書賾推卸起責任來毫不臉紅,“我力氣沒你大,讓你得逞了唄!”

“你~!”什麼時候這女人也學了這些無賴行徑?!看著她那得意的神情……怎麼怎麼的……有點可愛呢~

心動之下,王焱稍稍湊近了書賾。

在一起也算有段時間,此時王焱的那個眼神書賾可是瞭然的很,她趕緊推她一把,嗔道:“松果還在這兒呢!你別胡鬧!”

被點名的松果可不理解大樹和媽媽剛才說的什麼,不過,她倒是發現了一個問題。

“大樹,你和媽媽怎麼又穿上衣服了?”

一句話讓王焱僵硬了。“什麼叫又穿上了!剛才就穿著!”

“剛才你和媽媽都露肩膀了!我看見了!就是沒穿衣服!”松果不服氣。

“你看錯了!”

松果回頭找媽媽評理,“媽媽,你說你剛才穿著衣服麼?”

“我睡著了。”書賾在枕頭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兩眼一閉,把燙手芋頭扔出去就不管了。

王焱:“……!”

鄧書賾!你個小人~!——王焱特別唾棄她的不講義氣!

“媽媽睡著了~”松果壓低聲音,卻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可是,大樹,你們剛才就是沒穿衣服!”

遇到家裡的小魔星還能咋辦?!

王焱只好投降道:“好啦好啦,剛才撓癢癢熱了,就把衣服脫了。不撓癢癢了,就不熱了,就穿上衣服了!趕緊睡覺!再不睡你就自己去你的床上去……”

“哼!”松果生氣了,小水桶腰一扭,縮排媽媽的懷裡,留個小屁股給大樹,以表達自己今晚對她“不忠心”、“不誠實”的表現不滿意。

王焱憋笑不已。——這個小魔星!

那晚的事,留給松果很多很多的困惑。疑問得不到解答,總在心裡撓啊撓的。

“姥姥,為什麼大樹撓我癢癢的時候我笑得不行不行的,大樹撓媽媽癢癢的時候,媽媽都快哭了?還有,大樹和媽媽在被窩裡撓癢癢為什麼要把衣服脫了?”

作為過來人,鄧母聽到這兒若還不明白的話,這麼多年的鹽算白吃了!

登時氣得恨不能敲死自家沒羞沒臊的混帳女兒,還有那個看似忠厚老實的大樹!

王焱晚上要加班,書賾來老媽家蹭飯,剛好就撞到了槍口上。

一進門,在玄關換著鞋,就開始調侃老兩口:“喲,咱家這玫瑰花香味兒大的,樓底下走的時候就聞見了!”此時書賾完全不知道自家女兒已經把她和大樹賣了個徹底。

冷不丁的鄧母一個閃身過來,一巴掌就拍到她後背上,打得她都懵了。

“不知羞的東西!好好的孩子也讓你倆給帶壞了!”鄧母咬牙罵道。

書賾也是個聰慧的,瞬間就明白了,臉上也有些抹不開面兒,“她……偷著跑進來……也不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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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母不聽她解釋:“再有下回,仔細你的皮!”

一晚上,鄧母就沒給書賾好臉兒,讓書賾一頓晚飯吃得如坐針毯。

晚上回到家,對著王焱一頓撒氣。

王焱心裡暗歎:“轉來轉去,受傷的都是我~”

之後,兩人都長了記性,即使松果不在家,也養成了睡覺必關門的習慣。於是松果就再也沒得逞。

又過了幾個月,又是松果回家的日子。

晚上,收拾完廚房的王焱回到臥室,見書賾在吹頭髮,便順手接過了吹風機。

書賾感慨道:“媽媽老說我讓你慣壞了,你說,你總這麼寵著我,偶爾會不會也覺得委屈?”

“委屈?”王焱輕輕用手指梳理著她的頭髮,“哪裡有?自己的老婆不就是要自己寵的麼?”

書賾嬌嗔扭身看她一眼,“哼!越來越會說話了,嘴上跟抹蜜似的,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

“不解釋,看表現。”王焱呵呵地笑,湊過去輕吻她的臉頰,書賾也迎了上去,於是吻著吻著便成了熱吻交纏,半晌,書賾氣喘吁吁地推開她,“壞蛋~!先別鬧,去把門關了。”

王焱眨眨眼,“遵命!”

被窩裡的兩人糾纏在一起,王焱的吻慢慢下移……

床邊,又一次久違地豎起一顆小腦袋……

“大樹~!別咬媽媽脖子~!”

喀嚓!

王焱嚇得心跳驟停!

——哪裡竄出來的妖孽!

還好兩人此時還算衣著整齊,王焱馬上從書賾身上滾下來,開啟燈,慌亂坐起來,顫抖著心肝兒問杵在床邊表情很無辜的小魔星:“你怎麼進來的!”她明明都關上了門!

原來,早在王焱在廚房,書賾在洗澡的時候,松果便溜到了她們臥室的陽臺上,去看陽臺上種的小黃瓜,後來臨時起意,躲到那裡便不出來了,想等兩人出來嚇她們一跳。

也就這麼寸!並沒發現異常的兩人有了點想黏糊的意思……本以為關上門就萬無一失,卻不料敵人早已打入內部大營……

“大樹,你為什麼要咬媽媽的脖子?”趴在床沿的松果仰著小臉兒,端的是一派天真爛漫。

王焱想:再來上個幾回,自己絕對會做下病根兒!不是心臟病,就是性|障礙。

書賾想:怎樣才能讓女兒守口如瓶,在母親那裡保住自己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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