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三十五章 只許州官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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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螢火從雛田的肩膀上跳了下來,變回人形。雖然隱匿形跡的方法多得是,她還是比較偏好找個代步工具來偷懶。

庭院裡寧次還是萬年不變地抓緊所有時間修行,然而在背後有人從白眼的死角撲來時他卻提前轉身接個正著。

——更正,是“曾經”的死角。

不過,還是被那巨大的衝力帶著向後仰倒在地。

白眼的進化也就只是讓他從“面朝黃土”轉變為“背靠大地”而已。

“完勝。”頂著一張少女臉不知羞恥地cos蘿莉的某人比了個v字後將寧次當成抱枕死死抱住,“吶寧次你的死角哪裡去了?”

說出來被你欺壓麼?寧次自認不是個蠢人。

螢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寧次也就有著她去,兩人靜靜地躺在地上。

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的藍天白雲,天色正在將暗未暗之間遊移,仍有陽光,暖暖的說不上炙熱。

視線往下移。

這張臉比起以前清減了許多,圓圓的糯米糰子瘦出了尖尖的下巴,原本缺乏陽光白皙過分的皮膚卻曬出了幾分人氣。

雖然木葉忍者的外貌都在平均水準以上,不過螢火的外表在一群俊男美女中也是相當出色的了。

“心跳……”螢火眯著眼睛,懶洋洋像一隻打盹的貓,“……變快了哦。”

心跳頻率自然不是能夠以本人意志控制的,而且作為一個年僅十六歲少年的寧次,被如此調侃之後愈發心跳如鼓。無意識地,他以雙臂環住螢火,完全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

寧次大概沒注意到,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而且自然地做出親暱的動作,過去他都是被撲倒然後全身僵硬地在那裡進行感情和守禮的天人交戰。

然後他發現,螢火……身體僵硬著,再沒有拿他開玩笑,一點都不符合她的性格。

——有一種匪夷所思的猜測在寧次的腦子裡一閃而過。

“晚飯去哪兒吃?家裡應該也有新鮮的食材。”寧次拉著螢火站起來,“或者出門?不過還得變身。”

“……我來做好了……”

居然沒問為什麼他出任務數天家裡還有料理材料麼?那個猜測似乎又清晰了些,寧次挑了挑眉,唇角勾起微小的弧度。

也許……

菜蔬肉類都是新鮮的,油鹽醬醋等調料一樣不缺,螢火懷疑的目光在寧次身上打了兩個轉兒,雖說忍者不拘小節,不會有“君子遠庖廚”這種古板想法,而為防把自己餓死單身的男性忍者也大多會燒個菜煮個飯什麼的,但……嗯,柴米油鹽這類瑣事怎麼都和日向少爺相當的不協調。

“我受日足大人照顧頗多。”

寧次簡單地解釋完,從櫥櫃裡拿出刀具,動作熟練地切起了瓜果,“料理方面雖然不行,切個菜還是沒問題的。”

好吧,這個倒不難理解,畢竟寧次也曾是忍具使用滿分透過的優等生麼,菜刀……和手裡劍其實沒太大不同,總比水果刀容易用多了。

眨巴眨巴眼睛,螢火判定寧次有成為三好男人的潛質。

沒時間去花費幾個小時煲雞湯骨頭湯,螢火只是簡單地煮了一鍋味噌湯,她以小碟子盛出些嘗了口試味道,微微皺起了眉。

好久沒進廚房,似乎在調味上有失水準……

“淡了。”寧次站在螢火身側,就著碟子淺淺地品了一口,然後做出了結論。他轉身端著盛好的菜放在飯桌上,裝作沒看到螢火瞬間通紅的耳朵。

要知道他可是以從後方擁抱的姿勢抓著螢火的手腕將碟子送到自己嘴邊,而且很巧,連嘗味道的角度都是一樣。

間·接·接·吻~

對第一次親吻——雖然是臉頰——居然是由女方主動這件事寧次不可能沒有怨念,畢竟他並不缺乏男性的自尊心,不過看到螢火此時臉紅的樣子,那一點點小小的不滿也就煙消雲散了。

回憶起來,他還真沒見過螢火真正窘迫或者害羞的樣子,演戲倒是有很多次。

帶著極為微妙的心情,寧次拉開紙門,“正好”遇到剛剛沐浴完,一身清爽浴衣的螢火。不置可否地看了眼她溼漉漉的頭髮——這傢伙在這種事情上向來“不拘小節”,他將螢火拉進自己房間攬在懷裡專心對付那頭溼發。

螢火也自覺,拿他當靠墊享受人工服務。“寧次你太寵我了哦,小心這樣下去我變成囂張跋扈的大小姐~”

“你以前也沒賢淑到哪裡去,只要物件是我,再囂張一點也沒關係。”寧次仔細地擦拭著一縷縷髮絲,邊漫不經心地回答。

“……咦咦居然會吐槽了你真的是冰山天才君日向寧次麼?”螢火誇張地叫道,扭過頭……被正等在那裡的寧次吻個正著。

——原來如此。

雖然平時對他看起來大膽到不可思議,其實也都是紙上談兵,撲倒佔便宜很多,不過只限於蹭兩下,玩鬧的成分居多,真正越矩的事情可以說一件都沒有。

——披著狼皮的綿羊。

望進那雙睜得圓滾滾的黑色眼睛裡,寧次忍住笑意,答:“顯然,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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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火半張著櫻色的唇,就好像從沒見過日向寧次此人一般,呆呆的表情傻氣得可愛。

大名鼎鼎的耍人於無形的千隱千殺,九分真一份假,和她相處必須無時無刻不提防著她的演技,她口中的每一句話都似真似假。要說有人能先發制人讓她啞口無言,連佩恩都不信。

也所以,從來沒有人嘗試去挑戰螢火的神經粗細,任誰都以為她是個應變能力強悍到無與倫比的神奇生物。

習慣於掌握主動權的人,一旦處於被動更容易丟盔棄甲潰不成軍——這道理其實很好理解,但不會有人拿來和精怪近妖的千隱千殺進行對比。

“好了。”以手指順過擦乾的短髮,寧次放開自己的勞動成果,看著似乎還沒回過神來的某人,他笑道:“你的房間還沒收拾好的話,留在我這裡睡也沒問題的啊。”

螢火蹦了起來逃之夭夭,滿臉通紅——她自己思想太邪惡,怪不得別人。

因為任務的關係她向來百無禁忌,煙花巷子短冊街她進進出出眼睛都不眨,但從本質上,她還是個十五歲的少女,連正經的戀愛都還是第一次談。

——任務中能夠對活春宮戲面不改色,但也會為物件為自己的一個淺吻從頭紅到腳,佔便宜時跑第一,真要進入情侶模式卻是最生疏的那個,這就是名為螢火的矛盾生物的真相。主動時是女王,被動時是兔子,對這個意外發現,寧次極為滿意。

鹿丸將手插在口袋裡,慢悠悠地晃進日向家的庭院。日向寧次背對著他正在晨練,一套柔拳打得柔中有剛隱隱夾帶著風聲。

不愧是他們這一輩裡最早升上上忍的天才,看了一會兒之後,鹿丸以一貫懶洋洋的調子開口,“我來找螢火問點事兒。”

“她還在睡。”寧次收拳,瞥了鹿丸一眼,看出他並沒有趕時間的意思,“我以為你會很忙。”

是很忙啊,和曉首領的戰爭本該是上忍們主要負責的,可是那家夥指名把情報給他……當初忍者學校最勤奮和最懶散的學生,現在倒是倒了個個兒。鹿丸嘆口氣,懶得解釋。

“就是因為太忙才找藉口溜出來的吧,對不對,鹿丸?”二樓的窗戶開啟,螢火說著,腳尖一點從窗內躍出,在屋頂借力,輕飄飄落在地上,寬大的袍袖衣襬劃過空中煞是好看。

“真是士別三日啊……”鹿丸的眼神從空中追到地上,突然冒出句文藝腔的奇怪感嘆。

“曉可不是一般人能呆得下去的地方。”螢火毫不謙虛地接受了鹿丸隱晦的讚揚,“說吧,有什麼事。”

真正的高手都有獨特的個人風格,在戰鬥中維持動作的可欣賞性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難度比起單純打贏對手要高出許多,而螢火已經有餘裕在一般動作中雜糅進“好看”的標準,這固然是保留實力的一種方法,也是自信的表現。

“根據佩恩的能力,我們模擬出幾種可能的攻擊方式,其中最有可能的是從空中。”鹿丸在木製走廊邊坐下,畫出木葉的橫截面圖,用筆點了點木葉結界的上空,“集中突破一點,然後以通靈術召喚出其他幾位。結界的強度不可能全方位抵擋住a級以上的攻擊,而我們也絕不能讓他進入木葉,所以就需要將他從空中引開的手段。”

“空中戰啊,佩恩未必沒有飛行方面的通靈獸,我至多拖延一下時間而已。”螢火說得很實在,“問題是,木葉那麼大的範圍,也不知道佩恩會從哪個地方進行攻擊,擁有上忍級別實力的空中戰能力者相當少。”

考慮到忍術性質的問題,同時擁有滯空能力和中遠端攻擊力的上忍可以說是鳳毛麟角。寧次雖然能夠召喚鷹族,但他的固有能力只適合近戰。

“偵查方面的工作交給了日向一族。”全族出動,這可是難得的大手筆。

螢火聞言看著寧次感嘆——“白眼真是個好物~”至今為止三大瞳術中,似乎也只有白眼沒有出現後遺症。

鹿丸對此表示贊同,“的確是個方便的能力,想看什麼都可以。”

為什麼鹿丸的話聽著有著微妙的詭異呢?寧次試圖從這位已經被木葉高層預設為參謀的少年身上看出調侃的神情,以失敗告終。

“要將佩恩移出木葉,最好能有這方面的空間能力……”說罷,鹿丸以疑問的目光看向螢火——空間能力,有麼?

“我又不是機器貓小叮噹!”螢火給他一個白眼,“用於治療的時間回溯是我唯一原創的忍術,空間系我也只會通靈。”

因為你的能力最多最雜而且總是給人無所不能的印象麼……鹿丸摸摸後腦勺,“那就只能用鳴人來誘敵了。”

這是……異想天開麼?“這種作戰方案肯定會被那兩位顧問否決掉的。”

將作為佩恩目標的九尾人柱力送到對方眼前,向來保守的那兩位顧問一定不會同意。不說那兩位,就是螢火都無法接受這種魯莽無謀的計劃。

“……已經否決過好幾次了,不過三代目和五代目都保留意見。”鹿丸自然也知道這要冒多大的風險,“再說,這也是鳴人自己的意願。”

“這是對曉的保衛戰,不是第七班復仇記好不好?他任性,你也由著他去?”螢火懷疑地打量著鹿丸,“你其實不是那個智商200的鹿丸,是某個人變身來騙人的吧?”

寧次及時攔住螢火想要拉扯鹿丸臉皮以驗證真實性的手,“……耐心聽下去。”

“我差點忘了,你也是對鳴人能力的迷信者之一。”螢火收手,非常不滿,“以他那個悶頭往前衝的性格,被佩恩秒殺我都不會覺得奇怪的。”

“鳴人和三年前已經不一樣了,為了這個作戰方案,他去□□一族居住的妙木山學習仙術。”看到螢火瞬間瞪大的眼睛,鹿丸有些欣慰——到底還是有她沒接觸過的忍術的……“佐助在宇智波鼬的看護下修行中,雖然說是以上忍為主的戰爭,他們的實力應該能起到很大作用。”

仙術?□□?螢火下意識地搓搓胳膊,感覺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靈魂這種事就已經很匪夷所思了,還有仙人……

“等這件事結束後你可以找鳴人好好研究,現在先暫停想象。”對螢火完全把注意力轉移到“仙術”上,鹿丸很是無奈地提醒她回神,“忍術有相生相剋,能夠和那個通靈的畜生道一較高下的,在木葉只有鳴人的□□文太和你的鷹王風鵬,寧次,那只巨鷹你能召喚出來麼?”

“沒試過。”寧次搖頭。凱班通常都是以雙腿作為移動工具,他極少召喚那群巨鷹,更何況擅使風遁的鷹王和他的近戰體術根本無法協調。

在心裡估算了己方的實力和能力之後,鹿丸問:“……單獨對上畜生道,你的勝算有幾成?”

“最多五成,要是他再通靈個誰出來,就一成都沒有了。”五成已經是很樂觀了,畢竟佩恩的通靈獸都不帶重複的,雖然飛禽類很少見,若是佩恩也有,螢火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

“不把畜生道首先解決,其他的佩恩隨時都可以進行空間移動。加上本體的七個人,每個目標由一到兩個小隊負責,你的通靈獸已經被算在戰力裡面了。”

“小隊……嘖,高等通靈獸的戰鬥裡,人力的作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說是這麼說,螢火還是點頭應許,“我知道了。這就走了麼?留下來吃早飯吧。”

“那就麻煩了。”目送螢火跑進門內,鹿丸才轉頭過來對寧次打趣,“做飯……你們提前進入新婚夫婦的模式了麼?”

從以前就是這樣,有什麼奇怪?寧次不解。

“忍者裡會擅長料理的有幾個?你們班不也有個天天,她會做飯嗎?”鹿丸往木柱子上一倚,連挺直腰板的力氣都省了,“這陣子忙,等閒了看暗部那群上忍怎麼找你麻煩吧。”

接觸多了,鹿丸也漸漸明白螢火的人氣之高,忍者學校的第一新人年年都有,像螢火那樣得天獨厚仗著蘿莉臉年紀輕輕就在上忍裡打下良好人際關係的可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頰飄紅雲不勝嬌羞的一句“歐尼醬”至今還引得無數人鼻血橫流,相比之下,鳴人的□□術只是小巫見大巫。

這顯然不在寧次平時會思考的範疇內,乳白色的眼睛有些茫然地向著屋內望去。他只是想將這樣的生活延續下去,是那麼複雜的事情麼?

鹿丸本意只是想開開玩笑調解下氣氛,沒想到對方卻當了真,急忙擺手解釋,“沒那麼誇張,拜託別一臉嚴肅好不好。”

其實要說起來,喜歡上那種能力強悍性格彪悍的傢伙實在說不上是件幸運的事情。就說佐助吧,小櫻和井野不知道暗地裡掉了多少眼淚,至於這位……直接將人折騰到急救室裡半死不活去了。

想到這裡,鹿丸下意識地瞄了眼寧次,據說螢火當時刺的那一劍是這位天才出道以來受過最重的傷啊……

“兩位,可以進來吃飯了哦。”

寧次起身走進廚房,順便幫忙將碗盤端上桌。

只要等著吃就好的客人鹿丸對那兩位都已經可以說是老夫老妻狀態的“你拿碗我拿筷你端菜我盛湯”的相處方式無語不已,在心裡攤手,當事人都不在意了,他這個外人就更沒有必要說什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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