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七章 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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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又帶了什麼手信回來?”每當問起這句話,三代目就會覺得深深的無力,想要敲著這個徒徒孫的腦袋吼上幾句——你是忍者,不是小偷啊,當然任務裡也會有盜取檔案,但……

忍術收藏的這個愛好什麼時候才能消停消停。

“ma~砂忍村正處於備戰狀態,由我留在砂忍的影□□親眼所見,這個情報如何?”不去看三代目的老臉,螢火繼續說道,“此外,風影的女兒由熱情變為保持距離,兒子天天對我放殺氣卻忍著不動手,也就是說,他們至少被命令不準和我進一步接觸也不允許和我把關係鬧僵,不過不少來參加考試的下忍直接用看死人的眼神看我,很值得深思的態度,不是麼?”

三代目聽完她的敘述,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我可什麼意思都沒有。”螢火低頭盯著地板,和三代目一起裝傻。

砂忍有可疑的小動作——然而她實際上並沒有確實的證據可以證明砂忍打算撕破同盟國條約,對木葉發難。

“不管怎麼說,不能由木葉這邊主動動手。”

暗部沒有那個立場在上司決策時做出干擾或是擅自發表自己的意見,螢火也就眼觀鼻鼻觀心,當聾子。

將椅子向後挪動,三代目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猛吸了幾口煙。從這裡能夠看到村子的大部分景觀,時近中午,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炊煙。

這樣平和的景象,就是他作為火影要保護的一切。

“你剛從外面回來,本該休息兩天的,但是現在各個部門都人手緊缺,現在就交給你一個特殊任務。”

螢火立刻收起了所有的不認真,進入了暗部“千”的狀態,以暗部該有的簡潔應道:“是。”

“團藏……我知道你討厭他,可是這次沒辦法,他也提出了‘某些勢力有可疑動向’的情報,並透過顧問往中忍考試塞了個人。”三代目看向木葉年紀最小資歷卻已經不短了的暗部,“‘某些勢力’不明,‘可疑動向’也不明。你也以下忍的身份參加這次中忍考試,密切關注團藏部下的意圖。”

“根”的解散,似乎壓倒了團藏的理智啊……三代目想起了那個權力慾望異常強烈的政敵,不由得按住了額頭,心頭壓著深沉的無奈。

當年宇智波一族的全滅,也和這個男人脫不了關係,如果和談成功的話,木葉的警備力量也不至於捉襟見肘。

把所有不安全要素扼殺在萌芽階段——這就是團藏的做事風格,如果不是那個男人強硬地發出剿滅命令的話……

“螢火,不要感情用事。”

他對著年幼的,但早已可以獨當一面,早熟的徒徒孫叮囑,而這句話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三代目自己心裡也沒有太大把握。

藥師兜,桔梗山戰役的敵方遺孤,醫療班藥師班長的養子,連續三年六次中忍考試中途退出的落第生。

潛力不大,實力一般,性格平淡,可以無視。

螢火幾眼掃完了寥寥幾句的個人情報,把這張資料立刻就忘到了腦後。

中忍考試是三人一組,這人只不過是拿來湊數,用來給她和那個“根”掩飾身份而隨便挑選的倒黴蛋or幸運兒。

把資料翻過一頁,螢火看向她這次的任務物件。

佐井,性別男,年齡12,性格不明,得意技不明,目的不明。

重要情報一概不明,對此螢火也算早有預料,既然是從那裡出來的人,估計連名字都是假的。

中忍考試開始前的一個星期,各忍村的考生陸續到達,所有的部門都在高速瘋狂運轉,作為精英的暗部直接是一個人當成幾個人來用,光是日向宅,每天都有長相各異的千·螢火進進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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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從來都不是什麼會守規矩的乖乖牌,上忍中忍還算有自制力,不少下忍在精神方面簡直就和街上打架鬧事的小混混沒什麼兩樣。

一個星期裡,木葉各旅遊景點服務行業裡鬧出來的事,可以抵得上平時半年的份。這直接導致了暗部們面具下面的臉都掛著濃濃的黑眼圈,打個招呼也都有氣無力,也不乏在食堂叼著包子掛著口水就睡死了的。

真是應了那句諺語:連貓爪子都想借來用了。

中忍考試正式開始的那天,寧次洗漱完到隔壁敲了敲門,沒人應,他直接推門進去——空無一人,整齊的被衾顯示主人又是一夜未歸。

他搖搖頭退出房間,準備出門吃早飯。

每年到了中忍考試的時候,螢火就會忙得像陀螺,回來也是倒下悶頭就睡。這也難怪,大量外國忍者在村裡惹是生非,哪個忍者村敢放鬆警惕?

而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覺得自己作為年長者的立場被顛倒了。以他現在的能力,無法對現在這種狀況做出任何改變。

想到這裡,寧次微微皺了皺眉,將忍具包系好,走出玄關……

門前倒著屍體一具。

身材性感□□,□□著雪白的手臂和一雙長腿,衣著是木葉女忍常見的以行動方便為目的的短裙。完全是一副熟女打扮。

寧次已經連嘆氣都嘆不出來了。他左右張望確定沒有人在附近,然後將這具“屍體”搬回了家裡,掩上門。

“……你連再多幾步路都走不動了嗎?”

變身術解除的白煙過後,在原來的位置蜷著暗部打扮的某蘿莉,她把面具摘掉,聲音裡透著濃濃的睡意。

“……只能稍微躺一躺,等會兒還和人約好了見面的,睡死了就麻煩了。”

這種筋疲力盡的悽慘模樣……寧次不由得擔心地問:“沒事吧?實在累了我還是帶你回臥室好了。”

“唔……不行……只能再睡半個小時……”

聽得出螢火已經盡力與睡魔做著抗爭,但三人份·一個晚上沒睡積累的疲勞也不是人力可以違抗的,她越說越小聲,最後只剩下了微弱的呼吸聲。

半個小時啊,寧次抬頭望了眼鍾,自知這個叫醒她的任務非自己莫屬。他將螢火打橫抱起,繞過迴廊,走進她的臥室。

鋪蓋依舊疊得整整齊齊,這是當然的,不過就寧次來說可就有些頭疼了,他可沒辦法在雙手抱著人的狀況下鋪被子,要是再折騰下去,饒是螢火睡得如何之熟,也該被弄醒了。

他只好把螢火直接放在榻榻米上,扯來一條被子給她蓋好,自己坐在一邊等著盡人形鬧鐘的職責。

螢火弓起身體,側著身睡著,雙手鬆鬆握成拳擱在臉旁。她的睡相向來不錯,甜美可愛得就像一個小小的天真的孩子。看著這樣的她,會讓人覺得睡覺是一件很舒服很具有吸引力的事。

寧次一瞬不瞬地望著她,早上起床時就該散去的睏意又開始一點一點地聚集起來。

上午是自由活動時間,報名和考試都在下午,反正沒事幹……寧次難得允許自己鬆懈了一次,把鬧鐘定好,也在旁邊的榻榻米上躺下來,側過頭看著螢火的睡臉。

這樣看起來,也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比他還小的女孩子而已。

然而她也是行蹤成迷,手法詭譎的“千隱千殺”。為了那個男人而成為的“千隱千殺”。

千隱千殺。

寧次默默念出這四個字。

螢火的實力還不及凱那些上忍,但在外界的名聲之響則有過之而無不及,光是這個名號就可止小兒夜啼。

冷血無情的殺人鬼。

無論外人怎麼說,對他來說,螢火和這個形容都完全扯不上關係。

只是一個總是拿著藥膏追著他跑堅持傷口絕對不能留疤的奇奇怪怪的傢伙,男孩子身上有疤是光榮的勳章這種想法,是她向來嗤之以鼻的。

在那很久之後,寧次才明白,某蘿莉裝著一臉木然扒了他衣服強制上藥時給他帶來的那種古怪的冷颼颼的感覺,是洗澡被偷窺的女孩子常有的第六感警報。

自那以後,寧次打死也不肯在螢火面前脫衣服和散著頭髮,哪怕對方擺出“醫者父母心”一臉嚴肅也不行。

只有一次,是他無法控制的。

他雖然無法動彈,但能清楚地感覺到,她毫無猶豫地俯下身,以口相就,為他將毒血從傷口中直接吸了出來。

神經被侵蝕的劇烈疼痛他半點都顧不上了,所有的感覺都凝聚在肩胛骨處那個傷口處。短暫的恍惚,心口的銳痛比那□□撕咬侵吞著身體更讓他無法忍受。

鬧鈴聲突然響起。

寧次受驚一般猛然清醒過來,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也陷入了淺眠,然而剛睜開眼睛,他就尷尬地發現——螢火似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眼睛眨也不眨地正對著自己。

“……好像已經好久沒這樣了,一醒來就能夠看到寧次的臉。”她剛從暗部“根”受訓回來之後,有一段時間黏人到了連她自己回想都覺得可怕的地步,“說起來,寧次有一段時間一直躲著我呢。”

“那是……”寧次坐起來,欲言又止,總不能說那時他剛剛意識到——雖然對外都說是兄妹,然而他們其實是沒有血緣關係而且還住在一起的男生和女生吧。

比較不幸的是,似乎意識到這點的只有他一個人。某蘿莉只有在想要戲弄他是才會利用這一點,比如……

螢火從被子裡爬出來,低下頭看了看那一身實用為上,算不上美觀的制服,慢吞吞地走到衣櫃旁拎出一件和服,然後轉過頭盯著寧次看了兩秒。

寧次終於領會過來,近乎狼狽地跑出了房間。

“不許用白眼哦。”被他大力拉上的紙門後,傳出某蘿莉得逞後愉悅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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