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射鵰英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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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匆匆流逝,芙蓉面色不改,不知不覺間,在射鵰的日子裡已經過了十載。十年間,美美習慣了朝起夕睡,每日站於櫻花樹下,看著名為叔侄實為父子的兩人在練武。十年間,美美習慣了有時候一睜眼便看到了歐陽鋒睡於側旁,纏綿悱惻間帶著讓自己心安的力量。美美想自己怕是早在克兒出生後不久,便接受了歐陽鋒這個男人成為這世自己的依靠,不然又怎會允許這個男人插手克兒的教育問題。

再次看了一眼正在練靈蛇拳法的歐陽克,美美微笑著轉身離去。卻不知早就練習得不耐煩的歐陽克在看到自家母親踏出花園時,不由長舒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條五彩斑斕,吐著猩紅信子的毒蛇玩耍起來。

與美美對白駝山莊餵養的毒蛇群敬而遠之不同,歐陽克非常喜歡,甚至到了晚上跟毒蛇一起睡覺的地步。

當然以上這點美美並不知道,如果知道了絕對會下死命將陪著歐陽克睡覺的毒蛇,以蠱惑少主的名義剁了燉湯。

所以歐陽克現在把玩著的這條毒蛇是幸運的又是不幸運的,它的幸運在於美美不知道它的存在,而不幸運在於歐陽克不知哪根筋不對,竟然將它甩到了美美的貼身侍女牡丹身上。

本來只是奉美美之命前來送糕點的牡丹,萬萬沒有想到,她的一生竟然會終結於一條小小的毒蛇上。當那強烈的蛇毒在全身蔓延時,望著歐陽克驚慌失措的眼神,牡丹唯有苦笑。

“少主...別怕…牡丹沒事的…”

此時此刻,牡丹覺得真的是一位好侍女,到了這個份上不先關心自己的身死,反而關心自家的小主人是不是嚇到了。

“我…我…牡丹姐你可別死呀…不然小彩絕對保不住了…”歐陽克嚇得嚎嚎大哭,當然他究竟害怕哪一點兒就不知已經在翻白眼,口吐白沫的牡丹所知道的了。

因為聽聞少主歐陽克的哭聲,侍女們開始慌慌張張的找來,順便發現了已經不行了的牡丹。她們將牡丹送去就醫後,就算歐陽克想瞞美美也瞞不住,誰叫中蛇毒的是跟著美美很多年的貼身侍女。

聽說自己兒子玩蛇導致牡丹生死未卜,氣得臉充血的美美也不管歐陽鋒怎麼阻止,她抄起一根皮鞭就攆得歐陽克上躥下跳,哭哭噠噠的躲避著。

“死孩子,你給我滾下來。”

望著像猴子一樣順溜上屋頂的歐陽克,美美氣得跺腳卻無法,只能站在院子中怒視著他。

“不要,孃親,你會抽我的…”

坐在屋簷上,看著自家孃親冷若冰霜的神情,歐陽克打了個寒戰,搖頭堅決不上來。院子裡,美美憤憤的瞅著他,許久轉頭將怒火轉向了一旁默不作聲的歐陽鋒。

“給我上去把他拎下來。”

“綰綰…我覺得吧…你是不是對克兒太嚴厲了…”

一聽這話,美美對著歐陽鋒白眼一翻,勾唇待著冷笑說道。“你有意見?…你丫的以為我不知道你揹著我幹了什麼事嗎,你遠在江南水鄉的紅顏知己還痴痴的盼著你去找她呢…哼,我教我兒子關你什麼事…”

歐陽鋒扶額,一種無力感瞬間湧遍全身,就算他號稱中原之一的五絕中的西毒又怎麼樣,對於柳綰綰這個算是他心尖上的人,他著實沒有辦法。說吧,她一堆道理比你多,打吧自己又捨不得,所以…歐陽鋒往屋頂待著的歐陽克投去同情的目光,克兒委屈你了…你爹無能為力呀。

只是,等歐陽鋒拿定主意準備施展輕功上屋頂時,美美又改變了主意。

“你也別上去了,既然克兒喜歡在屋頂待著就等我一直在那待著…”歐陽鋒愕然萬分正要天涼屋頂霧氣大的理由反奪美美時,美美先一步拽走了他。

“都是你…看看現在,克兒都不聽我的話了。”

“克兒不是怕你收拾他嗎?你看他平時對你訓話吭都不敢吭一聲,怎麼可能會不聽你話。”面對美美的抱怨,歐陽鋒輕言安撫,一點也沒有在中原人面前的囂張不屑態度,他的心狠、他的手辣只在於不相關的外人。

瞄了一眼歐陽鋒,美美洩氣的坐到了院子裡的石凳上,顯得有氣無力的道。“牡丹的蛇毒解了沒?”

“解了…不過一身的功夫也就廢了。”

美美一聽,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了地。“能保住命就好,牡丹從我嫁到這裡就跟著我,老實說我差不多把她當親人看待了。”

歐陽鋒沒有說話,這時美美回頭對著他巧笑嫣然道。“二哥,你說我們再生個女娃可好,”

歐陽鋒先是一愣,隨即挑眉,那雙似刀般銳利的眼中開始展現出笑意。“不是說不想再生孩子了嗎?”

“以前不想,現在想了…”美美繼續含笑對著歐陽鋒說道。“克兒現在也快十歲了,也是時候為他添個妹妹讓照顧了。”都說從小帶弟弟妹妹的長大都是好男人,老孃就不信把你扭不過來。哼,有了妹妹,我看你親爹疼你多一些還是妹妹多一些。

美美心中打的小九九歐陽鋒並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最多一笑而過,不會強扭一提起歐陽克就暴躁的美美改變主意。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歐陽鋒加班加點的努力下,時隔十年,美美又懷上了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一年過去後,美美生了,跟自己先前期待的那樣,這次生的是一女娃,被高興壞了的歐陽鋒取名為歐陽瑾,小名玉兒。

將玉兒放於歐陽克的手上,望著他小心翼翼懷抱玉兒時,美美露出溫和的笑容,囑咐他道。“克兒,從今天起你是哥哥了,要好好保護妹妹不要讓外人欺負她喔!”

“克兒知道,以後誰敢欺負玉兒,克兒一定會像孃親說的那樣做,抽死他丫的。”

美美莞爾一笑,隨即讓奶孃接過歐陽克懷中的玉兒,將她抱下去餵奶後,美美喚了一聲歐陽克,輕聲問著他最近學了些什麼。

“二叔會的全教給我了,孃親你就放心好了,克兒就算是把玩毒蛇,也絕不會往人身上甩了。”

“很好,但是克兒呀…你要明白”美美笑了笑,補充說明道。“將來出了門,遇到討厭的傢伙是可以將毒蛇往別人身上甩的…”

“孃親的意思是…”歐陽克愣了一下,不過以他聰明的腦袋瓜他瞬間明白了美美話中所說的含義。“克兒明白…孃親放心好了。”

美美微微一笑,隨後又與歐陽克交談了一會兒便託詞說累讓他離去。花開花落,年復一年,當歐陽克逐漸成長為翩翩公子,歐陽瑾成為嬌俏佳人時,有一天歐陽克離了白駝山莊,闖蕩江湖去了。

美美知道這算是射鵰的劇情正式開幕,有心圍觀,何奈歐陽鋒根本就不答應她去中原。忿忿不平的她只能選擇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帶著歐陽瑾翻院牆跑了。

美美並不知道其實歐陽鋒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沒有阻止是因為他猜到美美心中始終有個牽掛,那就是有生之年能回江南的故居看一次(彌天大霧)。於是始終放不下美美安危的歐陽鋒尾隨美美身後,也一起踏上了中原。

煙花三月下揚州,在揚州故居轉悠了一圈後,美美與歐陽瑾母女倆便纏著並沒有隱去自己行蹤的歐陽鋒帶她們遊玩天下。

對於美美的要求,歐陽鋒鮮少拒絕再加上他心想自己的身手好歹天下少有,便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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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克兒現在何方?”早已猜到歐陽克現在在大金王府打醬油的美美故作好奇的問,那關心兒子的慈母心情被她發揮得淋漓盡致,讓歐陽鋒也是感嘆萬千。

“想來他現在應該在大金六王爺府上…”

“沒事怎麼跑到那裡去。”一聽歐陽鋒這樣回答,正中下懷的美美沉吟道。“那種地方可別出了什麼事才好。”

這時一直在旁聽兩人對話的歐陽瑾開口對著歐陽鋒撒嬌道。“爹爹,我跟孃親也想去看看熱鬧…”

歐陽鋒為難了,半是猶豫半是堅決的說道。“這些事情怎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可以參合的。”

歐陽瑾小嘴一厥,有些不樂意了。“哥哥可以去,為什麼玉兒不可以去,爹爹你偏心…”說著,歐陽瑾假哭著趴在美美的肩膀上,抽抽搭搭,好不委屈。

知道歐陽瑾心中所想的美美白了一眼歐陽鋒,輕言安慰著。“別哭,孃親帶你去就行了。”

“可是孃親不會武功很危險的…”

“怕啥,芍藥不是也跟著一起來了嗎?”

“也是…”歐陽瑾抹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淚水,拉著美美,看也不看歐陽鋒一眼踏出客棧走了,留下歐陽鋒不斷在原地思索,他平時是不是太寵這女兒了,不然怎麼跟她娘一樣敢當面不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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